萧慎靠着山洞石壁,仅用一条腿使劲,他不动声色的观察晓芙动作,除却更进一步试探她是否会武功之外,他还察觉了一桩事。
这少女一离开他一丈开外,他的头疾又隐隐发作,这一次走火入魔较之以往,更是严重,他难以自控。而此刻,因着少女的出现,他的入魔症状以始料未及的速度好转。
约莫是因为她身上的药香……
晓芙生好火,这便朝着男人走来,她不知道他姓甚名何,但已经谎称对方是自己的夫君,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不过,眼下关键之际,还是先查看他的/胯/骨再说。
衣裳尽湿,火堆已生好,正是脱衣服……的时候!
“夫君,衣裳脱了吧,我帮你查看伤口。正好也可以趁机会将衣裳烘干。”
萧慎身上穿的是白月色锦缎,方才被雨水冲洗过,身上肮脏的血渍已经洗净,新溢出鲜血的地方都是新伤口。
腹部有三处,另外一处严重的地方就是右腿。
不过,晓芙并不担心他的伤势,但凡他还有一口气,她都能让他从地府重返人间。
她满心满眼的注意力,都在萧慎的/胯/骨上。
感觉到少女近乎于/赤/裸/裸/的目光,萧慎出于本能,无意识的/下/腹/一紧。
不免,又暗叹,此女……浪/荡/也!
机会就在眼前,晓芙再接再厉:“你我是夫妻,夫君总不能不相信我吧。你虽然暂时失忆,可咱们是夫妻,这也是事实啊。”
萧慎:“……”
好一个睁眼说瞎话!
他不是寻常人,有着过人的敏锐与侦查力。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甚是古怪,少女谎称是自己的妻子,是想图什么?
财?他落魄如此,根本谈不上。
色……
他如此重伤,这女子总不能对他做出什么……
“好。”
萧慎心里很清楚,眼下最致命的三点,一是追兵与杀手,二是头疾,最后便是他的腿伤。
而这少女的存在,可以帮助他避免这三条致命因素。
故此,萧慎终是做了妥协,他自己动手解开了腰封,将外袍褪下,随后就是里面的中衣。
作为郎中,这不是晓芙第一次看见男子的身子。然而,眼前这副身体,却是令得她目光一滞。
只见,火光之下,男子肌肤白皙,修韧肌理呈现清晰的块状,虽然上面有几道伤口,但完全不影响美感,尤其是结实的腹部,无一寸余肉。
萧慎顺着石壁坐了下来,他打算卷起右边的裤腿。
下一刻,晓芙叫住了他:“夫君,长裤也脱了吧,我给你烤干。”
萧慎正在撸裤腿的手一僵,虽然表现不明显,但手背的青筋稍稍凸起。
过分了啊……
他都/脱/成这样了,还嫌不够?
晓芙走上前,目光落在了男人精瘦修韧的腰身上,再往下一点点,就能看见/胯/骨了!
“夫君,你的右腿需得尽快医治,莫要耽搁了时辰,快把长裤脱了吧。”她蹲下身子,循循渐诱。
萧慎:“……”
他脱不脱裤子,与治腿有甚么干系?
两人四目对视,各怀心事,互不相让。
一个坚持进攻,一个执于防守。
目标都在同一条长裤上。
“好。”
最终,萧慎又妥协了,他此刻脑中清明,很清楚自己眼下最需要的是什么。他要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恢复正常,而这少女是他眼下唯一可以利用之人。
大不了……等到事成,杀了她!
如此,今晚的这一段耻辱,便是世间无人知晓。
闻言,晓芙欢喜一笑,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眼梢仿佛染了三千风/月,是个美人,只可惜……行为/浪/荡了。
萧慎亲自脱/裤子,还是当真一个女子的面,他俊脸紧绷,如今龙在浅水遭虾戏,他只能忍!
长裤里面还有一条短亵裤。
这是萧慎浑身上下唯一剩下的一件衣物了,也是仅有的遮体之物。
好在他今日失血过多,脸上呈现出不太健康的苍白,并没有暴露他此刻的窘迫。
长裤一脱,短亵裤依旧遮住了/胯/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晓芙再也没有理由让男子继续脱了。
而此时,看着男子右腿隐约露出来的白骨,晓芙终于良心发现,不再继续禽/兽下去,虽然暂时没有看见黑月牙胎记,但她都看光了对方的身子了……
这一定就是老天安排的缘分!
晓芙暗暗劝说自己一句,就开始查看萧慎的腿,医者本能,撸起袖子给他医治。
然而,正是因为这个动作,她臂弯的一颗艳红色朱砂痣露了出来。
守宫砂……
还真是个少女,但行为实在是不甚雅致。
萧慎故意问道:“娘子,你我既是夫妻,你怎么……还有守宫砂?”
晓芙一愣,好在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在慌乱时稳住自己,她面无表情的扯谎:“成婚太过仓促,尚未来得及圆/房,此事不急,回去之后就把事给办了。”
萧慎:“……”他就不该问。
真的是图/色?
对他一见钟情?!
见男人微微蹙眉,晓芙转移了话题:“夫君,你的右小腿骨头断裂了,等回到家中,我再帮夫君接骨,今晚只能暂且如此了。”
说着,她就给他身上的几处伤口涂金疮药止血。
不得不说,被如此对待,萧慎数日来的奔波劳顿好转了不少。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今晚保住了亵/裤……
但又不知为何,自从看见晓芙胳膊上的守宫砂,萧慎内心安定了不少。最起码,这姑娘不是一个老手……
那,一切都好办。
第04章 会生儿子
金疮药勉强止住了伤口的血。
右腿断骨并非暂时无法得到妥善医治。
晓芙曾经为了抓住一只血狐狸,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设下埋伏,最终成功抓获了那狡猾的畜生。
对萧慎亦是如此。
若是轻易就治好了他,等到将来事发,他恢复了记忆,又岂会记住自己对他的“恩情”?
故此,晓芙保住萧慎的命,减轻他身上的痛苦,但就不彻底治疗他。
萧慎看出了她的目的,他也不揭穿,眼下最好的状况,就是继续装失忆,而对方又恰好“看上”了他。
只要有利用价值,人就能活下去。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此时,晓芙收起尚未用完的金疮药,男人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短亵裤,如此一来,他的脸、身子就更是惹眼,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晓芙眼前。
就是这张脸!
甚至于这副体魄,晓芙也觉得甚是熟悉。
她几乎可以笃定,眼前男子就是她的梦郎,只要再确认一下/胯/骨/,她就能圆满了……
然而,却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
晓芙心中郁结,她鲜少妥协,这一刻还在进行最后的挣扎:“夫君,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口么?需不需要我再替你检查检查?”
萧慎:“……”
他身上还有没有伤口,她难道自己看不见么?
除了一条短亵裤,已经全部展露无遗,她还想检查哪里?!
雨水洗去了萧慎脸上所有的污秽血渍,映着火光,这张五官立挺的脸甚是葳蕤、矜贵。不是寻常男子的俊美,而是华美、贵气。
两人再度四目相对,如果眼神可以/脱/衣服,晓芙已经用自己的眼神,脱了萧慎的/亵/裤/无数次。
而萧慎也必然已用眼神杀了晓芙无数次。
两人目光之间似有什么诡谲的气氛在漫延。
萧慎忍了忍。
他已虎落平阳,不是当初的太子了,忍一个女子直勾勾的目光又能如何?
“娘子,衣裳干了,我想穿上。”萧慎提议。
晓芙皮笑肉不笑,总觉得甚是遗憾,明日雨一停,她只能带着男子回家了。毕竟,她看也看了,碰也碰了……可惜了,还是没有看见黑月牙胎记。
“好。”晓芙起身去拿衣裳。
当晚,外面雷雨交加,电闪如龙,山洞内却是相当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