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溢轻描淡写的说,然后拉起了秦念念就要走。
“蒋先生,你以后叫我沈括就好啦!”
没想到沈括竟然跟了上来,边跟着蒋毅走边说话。
“我这次回港市要待到过年之后,就还会去京市谈合作的相关事情,希望和您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联系!”
蒋溢看着被硬塞进手里的名片,有些无语。
这人是要干什么?
“蒋先生身手这么好,是从小练过的吗?那一下子简直太酷了!有机会真想跟蒋先生学习一下,可是我比较笨,可能学不会!”
“蒋先生平时有什么爱好啊?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别的相同的爱好…”
沈括像个八哥似的在蒋溢旁边聒噪不停,蒋溢皱着眉头,烦不胜烦。
秦念在旁边…
刚才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这个沈括像迷上了蒋溢似的?
曾经想追求我的人,看上我的男朋友,这事怎么破?
第97章 礼物 月光透过没遮好的窗帘散进屋……
蒋溢和秦念差点没赶上回新安市的火车, 紧跑慢跑的在最后一刻上了车,累得秦念呼哧带喘、哼哼的说:
“都怪那个沈括,耽误了我们这么长时间, 他像一个八哥一样嘴不停一直黏着你!”
蒋溢好笑的看着她,打趣道,
“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儿?”
“呵~”秦念长长的冷哼, “我会吃一个男人的醋?”
蒋溢看着她笑而不语。
秦念被他这眼神盯得极不自在, 一屁股坐到了卧铺上,干脆道,
“好吧, 我就是吃醋了,那又怎么样?”
这个沈括在的时候,她简直没有和蒋溢说话的余地。
全都被他那聒噪的声音所占据,像个迷弟似的,一直缠着蒋溢,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个电灯泡一样。
蒋溢无奈又好笑,真没想到她竟然真就这么痛快的承认了。
“那他下次再来不见他就好啦。”
他耐心的哄着她偶尔发作的小脾气。
“那也不行!这关系到以后我们服装厂的产品能不能进军到港市呢!”
秦念嘟着嘴说,然后又狠狠的看向蒋溢,“都怪你太招人了!”
蒋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让我救人的也是你, 现在埋怨我的也是你,做男人好难!
因为是在不同的时间买的票, 所以蒋溢和秦念的票没有买到一起。
蒋溢不放心秦念自己在这边躺着,时不时的过来看一下。
到最后竟然直接在秦念卧铺的床尾搭了个边儿, 把正睡着的秦念吓了一跳。
“你赶快睡觉, 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好。”
秦念白天又是紧张又是折腾的,累大劲了,现在也打不起精神来管蒋溢, 只知道他在这儿,自己确实能睡得更安心些。
迷迷糊糊的把脚伸到蒋溢的怀里,翻个身又继续睡去了。
蒋溢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宠溺的笑,然后把她的脚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抱着他的脚给她暖着,就这么依在了卧铺的靠背上眯了过去。
到新安市是凌晨的时候,虽然已是漆黑一片,但月光照在白雪上,反出皑皑的白光,竟然显得有些亮堂。
蒋溢揽着秦念深一脚浅一脚的趟雪往家的方向走,絮絮的说着,
“你就说我能放心吗?到家的时候这么晚还拿了这么多东西!”
蒋溢无语的扫了一眼自己背后的大包袱,“这都什么东西啊?”
“年货啊!”
秦念心说我库房里还有不少呢,这些都是要拿到明面上的,要不然你更拿不了。
新安市本就不大,火车站离机械厂大院也没有多远。
只是此时正是万籁俱静,人都睡熟的时候,总是不好打扰老人家休息。
蒋溢看了眼已经熄灭了灯的秦家,对秦念说:
“要不去我家凑合半宿?等到天亮了再回去?”
秦念点头,她也不想这么晚把冯婆婆和秦景学他们都叫起来。
“不怕我干点什么?”
蒋溢挤眉弄眼道。
“你能吗?”
秦念好笑的望过去。
都已经好几次箭在弦上了,到最后也没发出去。
摊上这样有原则,坚持要先给自己名分的对象,她真不知道是该好气还是好笑。
蒋溢…
怎么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有被践踏的感觉呢?
这是秦念第一次进蒋溢的卧室。,简简单单的硬汉装扮。
除了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两把休息用的椅子,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你在这屋睡,这屋比较暖和。”
蒋溢对秦念说。
“那你呢?”
“我去你对面的屋子。”
秦念知道蒋家只有这一个屋子是蒋溢平时住的的,对面的屋子一直没有人住,也不知道被褥什么的全不全,估计蒋溢这后半夜就是凑合。
“不然,一起?”秦念歪头看向蒋溢。
蒋溢…
你也太放心我了吧。
月光透过没遮好的窗帘散进屋子里,正照在窗边的床上。
棉被下,两个人影相向而卧。
娇小的姑娘被高大的小伙子揽在怀里,微微躬着身子,像两条同向而游的鱼。
蒋溢是被秦念硬拽到被窝里的。
他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身子尽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她一定会感受到自己现在的狼狈。
闻着秦念蓬松的头发上散出来的淡淡茉莉香,蒋溢觉得自己像喝了一斤白酒一样,晕晕乎乎的。
“快睡吧,累了一天了!”他含含糊糊的说。
“嗯。”
秦念的声音已经带了些睡意,好似在梦中传出来的一样。她只觉得现在好有安全感,虽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竟然是来到这里之后,从未有过的安心感觉。
没多长时间,秦念就发出匀称的呼吸声,显是已经睡着了。
而紧绷着的蒋溢无奈的扯唇,这丫头竟然这么放心自己,就这么睡着了...
他就是想干点啥也不能干了啊,咱得对得起人家的信任不是?
想到刚才秦念硬要跟他去对面的屋子,看到那里就自己随便找的夏天薄被子,心疼的什么似的,说什么都必须拉着他来到这个屋子,跟她一起睡,吓得他都没敢脱衣服。
现在真是又甜蜜又后悔啊,那屋虽然冷些,但哪用遭这罪啊!
他无奈的摇头笑,然后凑到她耳边,嘴唇轻轻的碰了下她雪白的耳垂,
“晚安。”
说完就迅速的离开,那里太软太甜,他怕自己多停留一秒钟,就忍不住要留恋其上,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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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书记家养的打鸣鸡刚叫,秦念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昨晚睡得极好,再加上火车上又眯了一会儿,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困。
等到意识到自己在哪的时候,她才赶忙去旁边寻找蒋溢,发现他正蜷缩在床角,像受气一样可怜兮兮的睡着呢。
秦念心说难道自己昨晚打把式了?不能吧,没听说自己睡觉这么不老实啊!
她凑过去给蒋溢盖了被子,手攥着被角放上去,刚要拿走就被蒋溢闭着眼睛一把捉住。呢喃着问,
“你醒了?睡得好吗?”
“嗯,睡得好,你呢?”
不用蒋溢回话,秦念就看出来了,一个大黑眼圈,说他睡得好长眼睛的人都不信。
“我睡觉不老实?”秦念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要不然还能是怎样。
“没有,是我自己没睡着…”
秦念以为这是蒋溢在安慰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你再睡一会儿吧,现在天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