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将汤端了上来,唤醒了正在发呆中的南小优。
她嗯了一声,转过身,保姆将汤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夫人,在你面前,今天的是鸡汤,炖了四个小时呢。”
香味浓郁,南小优嘴角带笑:“好。”
保姆的厨艺,堪比外面的五星级了。
果然纯,香甜软糯。
保姆看着南小优喝的幸福的表情,不禁感慨:“如果二爷看见夫人喝的这么幸福,一定会开心的。”
因为这莫名其妙的话,南小优显些被呛到。
开心?他怕是又要来嘲讽一顿吧。
“他不会的,他恨不得我喝汤的时候被呛死。”
看来两人还没有和好。
保姆笑笑:“夫人住院的时候,是二爷向人找了补身子的方子,让我将方子写出来,交给我,让我好好给夫人补身子。”
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住,南小优怀疑自己的耳朵:“他?”
保姆笃定:“是啊,二爷对夫人真的很好,还专门向我打听了夫人平常比较喜欢吃的菜系,说是等夫人出院后带你去吃呢。”
南小优一下没了喝汤的胃口,这么温柔的话,会是从秦四昭的嘴里说出来的?
无论怎么想,都挺令人震惊的。
南小优心中鼓动,在想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保姆又叹气道:“夫人,其实二爷的脾气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也很温暖。”
是啊,小时候的他的确很温暖,南小优忍不住回忆。
“可因为当初发生了一些事,才导致二爷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什么事?”南小优还挺好奇的,好奇怎么会有人变得这么彻底。
保姆回忆:“二爷接手集团的时候,没有人信任他,到处给他使绊子,言语侮辱是小事,还经常威胁二爷,抓住二爷的懵懂,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跪,在很多人的面前痛打他,有好多次都差点死了,二爷身上应该还有伤疤,都是当初留下的。”
没想到现在人人敬畏的二爷竟然经历过这些。
是,秦四昭身上的确有伤疤,虽然南小优没看见过,不过她摸到过。
“夫人。”
“嗯?”南小优回神。
“二爷人真的很好,他现在露出来的凶狠都只是他的保护色而已,他也是真心爱你,为你着想的,如果他用错了方法,希望你能原谅他,等二爷用对了方法,你就会明白,二爷究竟有多好,多温柔。”
那一天,南小优都在思考着保姆说的那些话。
是啊,小时候的秦四昭也很温柔,很可爱,虽然自己也对他变成这幅模样一直不解,现在听了,觉得秦四昭也挺可怜,心中同情涌上。
她爱的人,想不到会过的这么苦。
南小优不想去怪秦四昭了,她爱着秦四昭,更心疼秦四昭。
一个星期没回家的秦四昭在晚上的时候回来了,南小优没睡,听到动静后立马摸索着出了门,触碰到面前的人时一下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秦四昭对于南小优突然的投怀送抱愣了一下,不过又想到什么,将南小优给拉开。
“放开!”
想来是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秦四昭冷笑:“你做什么?”
“二爷!”南小优又再次抱住了秦四昭,还朝着他蹭了蹭。
秦四昭心里有瞬间的不明,再次又将她给推开:“南小优,你犯贱了?还是说想男人了?不过我现在对你这残花败柳可没丝毫反应!”
残花败柳…
他又恢复成了当初那个用言语将自己击垮的秦四昭了。
南小优忍下难过,他还是在为手机的事情而怪罪自己吧。
南小优拉着秦四昭的手解释:“二爷,手机的事不是你看见的那样,那天我去找沈宇,是为了找出他串通别人污蔑我的证据,可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我的手机,还想…庆幸你及时赶到,救了我。”
说的和真的一样。
秦四昭不屑:“沈宇和谁串通?”
“南一薇。”
南小优能明显感受到,南一薇的名字一出,周遭的温度都变了。
“南小优,说你贱你还真是把这个字挥发的淋漓尽致啊!”
南小优摇头:“我说的是实话,一直以来,就是南一薇和沈宇串通一气,是你自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奸情,上次我去的时候发现了,听沈宇的语气还是南一薇去缠着的他…”
“够了!”秦四昭冷声打断,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我不会蠢到去相信你的话,你以为微微和你一样贱吗?她才不会像你,整天想男人,成为不同男人身下尖叫的荡妇。”
荡妇…
南小优深吸一口气:“二爷,你信我一次,南一薇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她……”
未说出口的话因为被秦四昭钳住了脖子而发不出了声音,脖子很痛,秦四昭加重了力气,凑近南小优,警告:“你要再说一句微微的不好,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秦四昭收回手,离开,南小优顿时犹如破碎的娃娃,瘫软在了地上。
“咳咳咳。”
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南小优捏着拳头:“二爷,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南一薇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好。”
好像全世界都不相信,可南一薇的确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披着最温柔的皮,却做着世界上最肮脏的事。
南小优笑了,摸索到旁边的墙,缓慢的站了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短短的几步她却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双腿一直在忍不住的打颤。
回到房间,南小优坐在地上,而后慢慢的躺下,眼泪顺着流了下来,一滴一滴,都是自嘲,不由得有些讽刺说道。
“你们,不相信我会后悔的。”
“我若是坏人的话,南一薇又怎么还会安安稳稳的生活呢。”
地板冰凉,南小优浑身都凉透了,却也只有这样,能让她清醒一些。
“夫人!”保姆拿着还在响着的手机跑进来,看见南小优躺着地板上立马担心的将她扶起:“夫人,你身体很虚弱,地板太凉,不能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