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没?”他问。一如既往平和的声音像阵温柔的风在她心上来回地吹。
“没有。”她答。声音像被暴雨淋湿。
和舟一开口,路晏就知道她在哭。他没问她哭什么,只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不在,你就把自己饿哭了?”
“嗯。”和舟带着浓浓的鼻音应声。她差点哭出声,只好做了个深呼吸平复情绪,“所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吃饭?”
路晏这边系好安全带,抬手看了下时间,“我刚上飞机,到芜江大概要一个半小时。你现在可以想一想等会儿要吃什么。”
和舟立刻道:“我去机场接你。”
“好。”路晏没拒绝。让她有事情可忙,才不至于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再为之前的事情哭。虽然目前他还不清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半小时后,和舟等在了机场出口处。她身上还穿着今早出门时的睡衣。纯黑色长袖家居服,非常休闲的款式,就算穿着出门也不觉得奇怪。
路晏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还拿着一个手提箱。和舟远远地就看到他了,跑上去想给他个拥抱。
和舟往路晏身上跳时,他下意识接住她。手提箱掉在地上,锁头处磕了一下。和舟把脸埋在他颈窝处,像寻求抚慰的猫咪一样在他身上蹭个不停,“我好想你啊~”
路晏被她蹭得心浮气躁,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往一处涌去。他温热的薄唇贴上她微凉的耳垂,声音低沉:“想我哪里?想我的鸡巴吗?”
闻言,和舟不由得更委屈,“我想要你,可是我来大姨妈了。”
“大姨妈?”路晏不解。
“月经。”和舟意简言赅。
“你再贴着我,我就真忍不住了。”说着,路晏把她放下,转而去捡自己的手提箱。
和舟去替他推行李箱,手刚扶上把手,就听身后“叮铃当啷”的声音响个不停。她转头去看,就见路晏拉着手提箱的一边。地上是一堆散乱的刀具,手提箱里还有一些刀看上去跟地上的是同款。
路晏僵在原地。
看着一地的刀具,和舟眨了眨眼睛,问了一个出人意料但似乎又很合理的问题。她问:“你带那么多刀具上飞机不会被抓起来么?”
“不会。管家帮我办理的托运,合法的。”路晏不动声色,将落在地上的刀一把把收起来。
和舟也不懂,听他这么说就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问他好端端带这么多刀干什么。
路晏转移话题,“想好去哪儿吃饭了吗?”
“没有。”和舟如实回答。
路晏合上手提箱,将箱子侧面的带子套到旅行箱的拉杆上,一只手拉行李箱,一只手去牵和舟。“那去山海阁?他家最近出了批新菜。”
“好。”
两人到了山海阁,进了包厢,好好吃完一顿饭,路晏才开口询问早上的事。
和舟略过项目和订婚的事,只说自己跟家里的矛盾。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说出来,可不知怎么面对路晏温和包容的目光,她还未开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路晏没说什么,只是将她像小孩一样抱在怀里安慰。和舟原本是侧坐在他腿上,但这样抱着他的时候不舒服,于是改而跨坐在他腿上。
哭着哭着,和舟感觉有点不对劲,身子微微后撤,问他:“我还在哭呢,你就这样顶着我合适吗?”
路晏有点想笑,忍住了,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对不起,你看起来太好欺负了,我忍不住。”
“那也不行,你必须忍住!”和舟故作严肃。
老双标了,真可爱。路晏笑了一下,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忍不住了。”
明明两个人的唇都是热的,可相触的瞬间,和舟觉得自己会被他灼伤。也是,毕竟在她这里,他有时胜过太阳。
路晏撬开她的贝齿,钻入其中捕获香舌犹如探囊取物。她刚喝完茉莉花茶,口中还带着淡淡花香。他在她口中时而搅天弄地,时而温风细雨。他疑惑,明明两人喝的都是一样的茶,为什么她尝起来那么甜?一吮一回甘。
和舟被路晏的唇舌纠缠,她感觉到有液体从身下涌出,她分不清是经血还是什么,双手不自觉搂上了他的脖子。想要更多。
路晏松了捧住她脸的手,顺着她的衣角钻入,轻松解开她内衣的扣子,双手握住她胸前丰盈。
和舟浑身一颤,感觉有电流蹿过。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胸前游走的双手,时捏时揉,时轻时重。乳头悄悄立起,下一秒被大手捕捉,被夹在指缝间,动作间带着微微刺痛和酥麻。有时候他修剪整齐的指甲掠过,轻微的刮蹭越刮越痒,像是透过胸腔直接落在她的心头上。若有前世,他必定是食人心魄的妖精,而她心甘情愿被他掏心。
和舟想叫出来,可连重一点的呼吸声都被他尽数吞噬。和舟忍不住想,他此刻像恨不得将她立刻吞入腹中的饕餮。
一吻终了。路晏微喘着给出解决办法:“跟我订婚。”
“什么?”和舟还未从刚才的情潮中完全回过神来。
“跟我订婚以后,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那我就要一辈子都被打上你家的标签了。”无论以后两个人怎么样,别人说起和舟的时候,都会说她不过是和家为了攀附路家送给路晏的玩物。
“你不喜欢吗?”路晏不理解,订个婚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为什么和舟要拒绝。
“我不喜欢。”喜欢路晏跟成为路晏的附属品是两回事。
“舟舟,你的心里也是清楚的,人不能什么都想要呀!”
“路晏,我很喜欢你。就算我要跟你订婚,那也不是现在。”
路晏不明白,但他还是说:“舟舟,我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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