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雪莲仙子。”渝白低声下气。
天浴雪跟着沐风严烈刚出寒月宫,渝白就被寒昱叫到了月室,不到一会儿,渝白从月室出来后,头顶一桶水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在了宫院内。
天浴雪跟着沐风严烈驾着云徐徐前进,她站在云上,看着高大华丽的仙宫处于云霞之中,金灿灿的发光,神秘且庄严。
正看得入目,她肚子饥饿难忍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她用手捂着空腹,蹲在了云上。
沐风见之忧怜:“小家伙,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饿,从化为人形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一口吃的,殿下宫中什么吃的都没有,我只好吃树叶充饥,却被渝白绑了。”天浴雪道的可怜兮兮。
“呦呦呦,我可怜的小家伙,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沐月宫了,本君宫中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沐风听得好生怜悯。他扇子一扇,云度跟闪电般一样快,短短时间云就驾落到了沐月宫门外。
沐月宫同寒月宫面积差不多大,只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寒月宫清冷的很,而沐月宫不一样,沐月宫宫院内奇花异草,还有美丽的仙娥,尽管她们都在无声地修剪着花草,但也增添了几分不清冷的气氛。
天浴雪随着沐风一踏进宫院,就迎来了一众小仙娥整齐的参拜之礼,“参见严君沐君”,那些小仙娥们不认识天浴雪停顿了一许,又呼“参见仙子”。
沐风扇子一合,遂做交代,“这位是寒月宫的雪莲仙子,今日来本君宫中做客。江碧,快备些好吃的来好生招待客人。”
仙娥中走出一位与其她仙娥穿着不一的女子,一身碧青瑕衣,相貌比其她仙娥好看,遵规守礼,回应,“是。”
严烈似有事要与沐风商议,所以一直未回严月宫,三者一齐进了宫殿。
跨入内殿,天浴雪敏尖的眼瞅见桌上有一盘仙果,上前欲拿起食之,严烈忍了一路没忍住的话,终于飚出来了,“区区精灵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严烈浓眉怒目,因年长的缘故,唇角两边长着八字胡,颇显得成熟老练。天浴雪第一次见他时就知这神君很凶不好说话,果真。
她忙把手收回,跑到沐风身后一藏。
“大哥,你吓到小家伙了。”沐风对严烈方才的态度不满。
严烈一副贵为兄长的样子道:“三弟,你这性子何时能改改,四弟都比你稳重。”
沐风不爱听了,“大哥,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们四兄弟自然也各有各的脾性。你呢天生的老古板一个,成天天规礼数大义凛然;二哥天生冷傲不羁独来独往,他住的那寒月宫简直冷清的能冻死人;我嘛,呵呵,闲云野鹤图活的逍遥自在;四弟就别提了,一个软包子说话谦谦虚虚的,整日拿着把破笛,行影飘忽不定。”
“四弟那是循规蹈矩,踏实稳重,比你强。”严烈反驳道。
“切”沐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严烈纠论,把视线转向了藏于他身后的天浴雪,“小家伙,你吃你的想干啥干啥,不必理会这老古板。”
严烈:“你……”
“哦”天浴雪走出沐风身后,看了一眼怒目圆睁的严烈,抱着一盘仙果跑到殿外的石桌前一坐,右手一个苹果左手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严烈看天浴雪的吃相,气的摇头晃脑,似其有损天宫的威严形象似的。而沐风看到这一幕,“呵呵呵”笑得赏心悦目。
不一会儿,江碧及三位仙娥手端食盘,连连给天浴雪面前摆上食物,仙果,点心等。
“多谢,多谢仙娥姐姐”天浴雪吃的狼吞虎咽,江碧怕她噎到,忙呼:“仙子慢慢吃好吃的有的是。”
天浴雪嘴上顾不上吱应,只点了点头。
江碧同三位小仙娥笑而不语,退下了。
天浴雪吃的正欢畅,身周围传来一道鹦鹉说话的声音,“仙子慢慢吃,仙子慢慢吃。”
她将身周望了望,并未见来者,只见一棵树下挂着个笼子,里面有只鸟类的生灵。
好稀奇哦!她拿起一块点心,来到笼子前跟鹦鹉对话,“你是鸟儿吗?怎会说话?我叫天浴雪,你呢你叫何名?”
鹦鹉扇了扇翅膀,学舌,“天浴雪,天浴雪”。
她以为这鸟儿会说话,没想是个学舌的。
鹦鹉见她手有食物,朝她手边靠近,鹦勾嘴从笼缝中伸出来,在她手里的点心上,啄一口啄一口。
“敢情你这是觊觎我手里的食物呀!来来来,都给你。”
话落,她把手里的点心捏碎成渣,让鹦鹉在她手心啄着吃。
殿内严烈与沐风在说话。严烈语气严谨道:“三弟,今日你可看出殿下有不适之处?”
沐风语气轻淼:“他印堂发暗,体内有毒。”
严烈叹了口气,语气甚是担忧,“千年前殿下与万妖王交战伤势未愈,他体内的毒如不尽快祛除,恐怕”
“二哥一向不喜旁者过问他的事,你我也是白操心。我想他自有分寸。”沐风打断严烈的话。
天浴雪在听见寒昱伤势未愈时,瞬间担心紧张起来。
初时她觉得寒昱仙术高深,区区蛇毒不算什么,没想……
她匆匆冲出了沐月宫。
在殿内与严烈说话的沐风见天浴雪离开了,赶急跑到殿外,“小家伙你去何处?”
天浴雪转身,学着渝白的姿势作揖道:“多谢沐君盛情款待,浴雪该回宫了。”
见天浴雪突然要走,沐风紧张了,“小家伙,本君待你不好吗?还是本君只顾着与大哥说话冷落了你,所以你要走?”
拿一介精灵当宝贝!严烈因沐风用了“冷落”二字,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甩了下衣袖,黑着脸腾云驾雾回宫了。
天浴雪:“沐君言重了,浴雪出自寒月宫本该呆在寒月宫,我真该回去了。”
沐风想再挽留,天浴雪已化作一道灵光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