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告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自己做出这么恶劣的行为,还敢将对方的马告上法庭,他可能是小脑发育不健全。
还是他觉得法官会因为他的国籍而偏袒他,为他的行为兜底。
这种蠢货,在本土真是太多了。
庭审结果很明显,闻屁先生得到了公正的审判,他为自己恶劣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赔了一笔钱,法官表示会督促他完成自己的惩罚。
这件事在本土并没有怎么被报道,毕竟他们的媒体很少抹黑自己人。
但有一些国外的体育界媒体可不买账,比如说护犊子的中国,将马术竞技看得很神圣的英国,丝毫不给这位闻屁先生面子。
很不好意思,国际马联也在关注此事,于公于私,虽然他们没有公开表明对闻屁先生的看法,但庭审过后有公开夸赞:亚历山大是一匹优秀的赛马,扎桑先生也是一名优秀的骑手,期待他们以后的表现。
很多大赛的主办方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假如他们还想保持自己的格调和档次,就应该禁止某些名称不好的骑手参赛。
随后的很多年里,闻屁先生都被海外的大赛拒之门外,只能在本国比一比这样。
于是亚历山大来美国的这一趟,不仅赢取了一大笔丰厚的奖金,还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他本马是非常满意的。
本来想好好休息几天,调整一下心情再赴下一站,但很快他们收到了德国一场比赛的邀请。
一般大赛都喜欢邀请某场冠军去参赛,这不仅给他们增添了档次和看点,也为他们这场大赛的冠军含金量做出了贡献。
夺奖三马最近名声大噪,想要赢他们的骑手非常多,包括上一次一同参加比赛的名将,其实并不觉得自己输了,他们只不过是战略没有计划好。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未必会输给这几个年轻小骑手。
亚历山大接到邀请很感慨,曾经他可是需要花钱才能参加比赛的菜鸟,那时候多么羡慕主办方贴钱邀请的马。
不过他们的搭档似乎对这场比赛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这同样是一场速度赛,亚历山大和奥狄斯已经连续参加了两场速度赛,没有必要再参加。
同样也接到邀请的戴维兴致勃勃,正打算和两位朋友商量一下行程,却被告知,朋友们要去法国参加马术三项比赛。
原来亚历山大和奥狄斯最初是马术三项出身,后来才投身速度赛,他简直惊呆了,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全能的马。
无法一起去德国了,戴维遗憾得不得了,他觉得夏因一定会很难过,而且有点慌张,没有了亚历山大和奥狄斯,夏因再也不会跑前面了怎么办?
带着这样的忧心忡忡,夺奖三马暂时分开了,临行前一天他们依依惜别,在草场上玩得很开心。
然后亚历山大和奥狄斯去了法国,捡回自己的老本行,而夏因独自去了德国,在德国这场大赛中,就如同戴维所担心的一样,夏因的状态不是很好,德国之行颗粒无收。
不过这也很正常,夏因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正常水平,算不上倒退。
从电话中得到朋友的坏消息,亚历山大唏嘘,其实夏因很有潜力的,对方只是缺少主见性和侵略性,需要带动。
当然啦,如果夏因是一匹野心勃勃的马,脾气也不可能这么温顺乖巧。
怎么说呢,有点遗憾吧。
到世界各地参加比赛是需要昂贵经费的,如果拿不到奖金和投资,就意味着会无赛可比,戴维迟早要带夏因回老家。
戴维很爱自己的马,德国比赛失利后,他担心夏因心情糟糕,于是买票飞到法国,正好亚历山大和奥狄斯的比赛还没开始。
夏因一定很高兴能看朋友的比赛,没错,这是夏因第一次作为观众看朋友比赛。
亚历山大出场的时候,他比旁边的观众还要兴奋,看来比赛失利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或许是因为最近疏于训练马术三项,亚历山大和奥狄斯的表现相较于以前退步了一些。
从表面上看起来是失利了,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在调整,做尝试,并非每一场比赛都要奔着赢去。
偶尔也需要站在另一个角度来看清自己,这不仅仅是亚历山大和奥狄斯需要的,也是年轻的扎桑所需要的。
李教练没有因此而苛刻他们,反而非常欣慰地拥抱了一下自己的两位得意门生,告诉他们:人生就和赛道一样,我们不仅赢得起也输得起,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无论输赢都是一种体验,明白吗?
扎桑点了点头,是的,他有着很强的求知欲:原来输的感觉是这样的,他知道了。
对输赢无所谓的薛大少爷,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他将自己视于规则之上,别人评判的输赢关他屁事。
比赛后,他为两匹马准备了好吃的,像李教练安慰扎桑一样安慰这对情侣
然而当他看见两匹马互相喂水果时,他就知道两匹马不需要他的安慰。
戴维很尴尬,认为是自己将坏运气带给了朋友,早知道他就不贸然过来。
扎桑通过师兄的翻译得知戴维的内疚,就朝他笑了笑,用一个拥抱代替自己的语言,让对方无需内疚,事情绝不是这样的。
师兄:他说感谢你带夏因过来,他们玩得很开心,并不在乎输赢。
戴维感动不已,说实话,其实他也有点怀疑自己,还能重现那一场比赛的水平吗?
也许人生就是起落落落落
等扎桑拥抱完戴维,薛莱不温不火地说:我觉得我也需要一个拥抱,你觉得呢?
扎桑立刻张开手,跳起来抱住师兄,像个孩子一样黏着这位带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引路人。
他终究还是哭了,在无数次获奖之后,品尝到挫折的滋味。
周围的人看到扎桑伏在薛莱的肩膀上伤心哭泣,猛然意识到,这家伙只不过是个16岁的孩子而已。
相比起人类的心情起起落落,夺奖三马,啊呸,失利三马这边就平和多了,吃吃喝喝,玩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教练说,为了调整骑手的状态,最近一个月都不会参加比赛,好耶。说话的是乔小熊。
但还是要训练奥狄斯无情提醒。
亚历山大痛苦面具,这么热的天气,难道不是应该在马尔代夫度假吗?
第253章
失利了一场比赛,反倒是让所有人都有了一种真实感。
自从扎桑和亚历山大出道以来,他们每次都取得很亮眼的成绩,都快让人怀疑他们是否紫微星下凡。
不然怎么能那么厉害?
就像做梦一样。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输了一场,输给了公认能力很强的骑手,对方恐怕也是下一届奥运的参赛者,提前遇到交手也挺好的。
亚历山大和奥狄斯虽然没有拿到那一场的奖金,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至少摸清了未来的奥运对手是什么实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教练用各种办法收集了目前全球公认能力最强的几位骑手的视频,让两位年轻骑手带着他们的马一起观看其实并不需要带马,是两匹马自己想要看。
亚历山大过上了上午看比赛视频,下午看娱乐节目的美好日子,偶尔挤出时间来训练。
那天输掉比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通过赛后的复盘几名人类也搞清楚,是亚历山大和奥狄斯没有能力吗?
显然不是,他们就是懈怠而已,也是,已经连续参加了两场比赛,或许已经让他们感到有点疲惫。
接下来就不想再打起精神去面对连续三天的比赛。
所以放假一个月不仅仅是调整骑手的状态,也是在调整马的状态。
总的来说,人们认为这场比赛失利是一件好事,来得很及时。
听见人类的分析,乔七夕觉得很有道理,回想起自己参加比赛时候的心情,确实没有那种想要赢的迫切感,而是还沉浸在前不久的那些事情中。
至于奥狄斯,估计也是随便跑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一分析就是不想那么拼。
身为野兽,他最清楚如何安排自己的运动强度,如果他觉得这样做不妥,他就不会做。
在赛场上想要赢就要认真对待,那种运动强度对于一般的马而言是完全不需要的。
说来说去就是懈怠,不认真。
亚历山大估计夏因也是一样的情况,当时对方刚刚跑完一场拼尽全力的比赛,根本还没有做好下一场比赛的准备,而且失去了他们的引领,心里空落落的,又怎么能够表现好呢?
他们离开了法国,在一个气候好的地方度假兼训练。
这段时间三匹马很高兴,扎桑的情绪也很平稳,而戴维好像陷入了焦虑。
晚上总是失眠,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和大家勉强说笑,显然他遇到了难题。
薛莱实在看不下去,问他怎么回事,或许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出出主意。
戴维苦笑:是这样,我们又收到了比赛邀请但是我已经没有自信了,如果再失去下一场比赛的排名,我相信之后不会再有主办方愿意邀请我。
他不想这么快把季军的光环用掉,在他还没有确定自己能跑出好成绩之前。
听了师兄的翻译,扎桑表示自己很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因为他现在也是这样,很害怕下一次比赛依然表现不好。
薛莱很无语,他就没有过这样的心情,骄傲的天才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好了,收起你们那种弱者的心态,无需想太多,只要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就去参加。
扎桑和戴维都说了同一句话:问题就是准备不好
咳咳,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迈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薛莱,时刻自信心爆棚。
天才再次无语。
要不,我们三个一起去参加?戴维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相当好的建议,很笃定:如果是跟你们在一起,夏因就知道怎么跑了。
但薛莱拒绝了:我们不会再参加速度赛。亚历山大和奥狄斯接下来会专攻马术三项,所以他们和夏因一起上赛场的机会只有一次。
不过薛莱还是建议戴维接受邀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至于让夏因找回自信心的方法,很简单不是吗,让亚历山大和奥狄斯当他的拉拉队就好了呀。
相信有两位好朋友在身边助威,夏因一定可以在下一场比赛中动力满满。戴维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提出刚才那个要求,他知道自己很过分,会被拒绝意料之中,但是,亚历山大和奥狄斯要去给夏因当拉拉队?
这还需要考虑吗?
他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几名骑手径自商量好,消息也传到了三匹马的耳朵里夏因不算,他就算听了也听不懂。
其中两匹懂的马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
亚历山大:奥狄斯,我俩比赛失利是因为我俩偷懒,这点我俩很清楚,对吧?
嗯。奥狄斯侧目,世界上也只有亚历山大偷懒会这么理不直气也壮。
哎。对方叹了口气,愁歪了嘴:夏因上回失利,我估计他没偷懒,纯粹就是跑不赢。
真是个令人担心的孩子。
被两匹马担心地看着,夏因温顺地嚼着冰块儿,
和朋友们待在一起的他很开心,哪怕刚才亚历山大抢了他一半甜味碎冰块。
你说咱们给他来个突击训练怎么样?乔七夕忽然异想天开,夏因不是跑不赢,他是有潜力的,他只是还没有熟悉怎么发挥最佳水准。
奥狄斯一怔,看了看外头的太阳:现在?
亚历山大也看了看外头的太阳,口风立转:突击什么突击,还是得从长计议,晚上再说吧。
至于现在,他先去睡个午觉。
这座度假庄园的马厩布置得特别舒服,在这不冷不热的天气,底下垫着一层干净的干草,躺下去还能嗅到草的味道。
一般的马都是站着打盹儿,只有睡得特别深的时候才会躺下,而亚历山大不同,他就算不睡也想躺着舒服一下。
马躺着睡觉哪都好,就是翻身不太容易,想翻个身还得站起来再躺下,嗐。
虽说天气不冷不热,但周围还是会有一些小飞虫飞来飞去,扰人清梦。
乔七夕一会儿让奥狄斯把风扇打开,把这些小虫子吹走,一会儿又说风扇太凉了,关上。
可是关上风扇,小虫子就又出来作恶了,真真是讨厌。
被小虫子烦着,亚历山大在睡梦中,马蹄乱蹬。
奥狄斯见状,用自己的尾巴给对方驱赶飞虫,然而尾巴并不凑效,能照顾的位置太少了。
奥狄斯想了想,自己打开了马厩的门,出去了。
人类在室内待着,忽然看见单独造访的奥狄斯,都有些惊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薛莱:奥狄斯?你怎么来了?
黑色的骏马却并没有理会自己的骑手,他直径走入房间,目光四处搜寻。
众人都看出来了,他在找某样东西,或许是食物?
需要水果吗?扎桑端着马儿们爱吃的水果站起来。
奥狄斯看了一眼那些水果,这个他当然也想带给亚历山大,但是这次的目的不是水果。
于是又移开了眼睛,落在一张放有毛毯的沙发上,那才是他要找的东西。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奥狄斯叼起毛毯走了。
奥狄斯回到马厩,将毛毯覆盖在亚历山大身上,然后打开风扇,完美。
有了毛毯盖住肚子,就算开着风扇亚历山大也不冷了。
屋里的人类还在猜测,奥狄斯拿着毛毯去干什么?现在的天气冷吗?
扎桑沉吟:白天不太冷,但是早晨和夜晚还是有点冷。
大家赞同,问题是马很耐寒,这点温差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不过谁管呢,他们又不是出不起毛毯,奥狄斯想要就拿去用。
正在这时,那抹英俊矫健的黑色身影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