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难道是有老鬼王在附近,能够保证这一点吗?
于是我就去睡了,张处之有点不放心我的样子,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面。
他靠着我,我也任由他靠着我。
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我,脑子里面一团乱,这个想一点,那个想一点,越想越睡不着。
而张处之却闭着眼睛睡得很熟,他这人脑子比我好使,大概很快就理顺了思路,才能这样安睡下来。
但是我还是不太想要闭上眼睛,我真的不太信任,知道了那个佛尊来自深渊之后,我就怕的不敢再见到那东西了。
说是不能睡的时候,是最能治好失眠的。
我不由得就睡着了,梦中有人在朦胧的一层东西后面动着。
那朦胧的东西像是一层水幕,我能看到那个人影,但是看不清楚。
我什么都不看,就是对着水幕后面的人影看过去,那人影似乎在做什么事情,手一直都在动。
但是看不清,梦中的我似乎也并没有要往前走一步的想法,我诧异的是,我自己的身子站在这里,我的脑子却像是独立在第三方一样的看着这一切。
水幕后面的人影还在继续动,而水幕后面的我,却伸出了手去。
那不是我的手啊?
我奇怪的时候,认出了那是谁的手,那不是张处之的手吗?
奇怪了,这还是张处之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中,当然了他很多次都拼接老王的符咒闯入了我的梦中的。
但是这次不同,我有种我闯入了张处之的梦中的感觉,因为我是那个忽然出现的旁观者,而且是从中途加入,不知道情况,只是看着。
张处之的手伸了出去,停在了空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我也听到了。
那是乌鸦的叫声,嘎嘎嘎······
乌鸦,那不是凋星操控的吗?不对吧,这里怎么会有乌鸦出现呢?
水幕背后的人难道是凋星?
他不是消失了吗?
我这样疑惑的时候,张处之似乎也在犹豫,我看到他的手收了回去,他似乎在找那个乌鸦的所在。
然后我看到一只乌鸦从我的旁边飞了出来,那乌鸦就这么飞过我的身边,似乎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张处之伸出了手去,那乌鸦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哇~”乌鸦大叫一声,非常刺耳,他这样叫,难道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张处之现在站在这里吗?
但是张处之一点都没有慌乱,而是站定了,乌鸦忽然的转头去对着张处之咳嗽起来,说是咳嗽,更像是呕吐吧。
不是有鸟在养育后代的时候会将食物吞下,消化了之后再给下一代吗?
现在乌鸦吐东西的样子,就像是在吐出一开始吞下的食物。
张处之伸出手去等着接,我能感觉他的手很是平稳,一点都看不出来激动。
若是乌鸦吐露的是宝贝的话,怎么才能带走啊?
乌鸦果然的吐出了一个东西,但是不是宝物,更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而是一颗牙齿。
那牙齿还不是洁白饱满的,而是长了一点蛀牙的,老黄的槽牙了。
张处之拿着那牙齿来看,我由不得想,这些乌鸦是不是从坟地上调来的了这个东西,你以为冥界警局就不会卡我们吗?
张处之却还是很冷静,拿手指举起那个牙齿来看,我不知道那丑陋的牙齿有什么好看的,只知道张处之忽然冒出了一句:“这就是所谓的投石问路啊?”
听得张处之这样说,难道说想要知道什么东西,还得用这个牙齿去刺探吗?
如何做呢?用牙齿去丢那个水幕后面的人吗?
只见张处之忽然的转过脸来,很是夸张的将牙齿放在了自己的内口袋里面。
他这样做我有种感觉,他这是在故意做给谁这样看,我有理由怀疑他在做给我看,于是很仔细的看到他将牙齿收起在了哪里。
乌鸦吐了一颗牙齿之后,就哇的一声大叫起来,难道是还要吐东西,张处之似乎也这样想,又将手伸了出去。
这时候那乌鸦忽然的大叫一声,从他的肩膀上飞走了。
张处之转身去看那只乌鸦,似乎觉得还挺舍不得了。
那个水幕后面的人还动,似乎并没有发现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得到了一个牙齿,能够通关吗?
这就像是游戏一样的,张处之再次伸出了手。
这次便不一样了,他一伸手就碰到了那水幕,而且手已经伸出了一半。
而以前他伸出手去根本就碰不到那水幕。
忽然的我一阵紧张,倒不是我看到张处之总算是可以过去见到那个水幕后面的人了,而是我感觉我的左边脸颊传来非常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一把刀此刻指着我的脸,等着我转头去看。
我的身体已经发冷汗了,我知道,那边的东西非常的危险,我不敢去看,于是转过脸去,还想要跟着张处之一起过去。
却发现我的手臂被人用权杖勾住了,我低头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是谁的。
佛尊的权杖,由不得我虽然万般害怕,还是转过头去看了。
那佛尊的笑脸就在我的左边脸边,我若是在转过去一点,我就会和他的鼻尖都碰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想要大叫,那东西的鼓着眼睛裂开大嘴在的面前笑着,一只手用权杖拉着我,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嘴唇上。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我想要大叫却叫不出来。
佛尊没有和我说话,而是忽然的再次凑近我,我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自己也无法动弹。
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我只得闭上了眼睛。
“睁开啊~睁开啊~”
我听得耳边传来说话声,我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但是那东西不厌其烦的在我的耳边说,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按在双眼上面。
那东西的声音低缓、低沉,却没什么力量的感觉:“睁开来吧~看看吧~”
至少我的身体没有被人控制,但是这样下去,我可能危险也看不到,于是我慢慢的松开了手指。
对着我劝说的是一个拿着拐杖的,有点胖的光头和尚。
他似乎就是那个佛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