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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不知道害怕吗?
    更糟糕的是,沈桥好像也并不在乎他弟弟的命,直直朝他们冲过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罗进兴头脑一片混乱,冷汗打湿了脊背。
    对了,沈鱼不是沈桥的亲弟弟,所以他们的感情是假的?
    可要是假的,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防护服送给沈鱼?
    我要开啊!
    罗进兴发出一声惨叫,被他们遗忘的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捡起老头掉在一旁的匕首,捅到罗进兴下半身
    他因为身高限制,受到的训练就是,如果想重击别人,就攻击这个部位。
    小孩儿虽然年纪小,但不傻,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拿枪的其实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一伙的竟然还打他,真他妈不是人。
    所以小孩儿在拿到武器后,选择的第一个攻击对象是罗进兴而不是沈鱼,他的任务里,要求抓走沈鱼,顶多轻伤。
    惨遭攻击的罗进兴嚎叫着弯下腰,不管不顾,拿着枪疯狂射击。
    去死!都给我去死!
    子弹朝着沈鱼额头射去,这么近的距离,罗进兴枪法还是经过训练的,一点儿没偏移。
    沈桥带来的那些人,目眦欲裂,已经预见到了惨剧的发生。
    然而子弹在距离沈鱼额头十厘米左右的位置,突然停住,像是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停滞了接近一秒,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回去,穿透了罗进兴的胸口。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像极了跟沈鱼拼刀结果被一拳干翻的老头。
    其余人:
    目瞪口呆。
    甚至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没事吧。
    沈桥跑到沈鱼身边,拉着他上下摸索,来回检查了一遍。
    没事沈鱼同样傻呆呆的:你、你管这叫防御模式?
    谁家防御模式是这样的啊?!!!
    心疼地摸了摸他额角被枪口磕红的一小块儿,沈桥一脸嫌弃:只能被动防御一定程度的伤害,确实还有漏洞。
    第217章
    一月下旬,各大高校进入考试周,京大也不例外。
    地处偏北方的京城,冬日寒冷,时常有雪。
    进入冬月后,三五不时便有一场雪花落下,或大或小,上一场雪未曾化尽,下一场已经飘飘扬扬落下,校园总是裹着一层雪衣。
    刚刚考完一场的学生们,踩着雪往宿舍走,走到宿舍楼檐下,拍拍身上细碎的雪花,懒得撑伞的人衣服难免打湿一层。
    一进宿舍,关上门,盛宇便脱下湿了一半的棉袄挂起来,搓着冻得冰凉的手,羡慕地看着慢条斯理脱帽子解围巾的沈鱼:你这衣服真好,一点儿水都不沾。
    那是。沈鱼得意一笑,他这可是战袍,刀都捅不破的那种。
    子弹打不打得穿不知道,但是肯定比现有的防弹服厉害,现在也就是他,能把这衣服当常服穿。
    那天意外发生后,仗着沈桥的黑科技,他完好无损,倒是特务集团的两波人马都意外栽在了他手里。
    那个老头和小孩儿也就罢了,知道的消息不是很多,能问出来的信息有限。
    罗进兴就不一样了,作为特务组织埋在京城最深的钉子之一,他在特务组织里颇有地位。
    反弹回去的子弹,打中了他胸口,没有要他的命,罗进兴被活捉了。
    这种能为了利益背叛国家的人,还能指望他能有多坚定的信念?
    被抓后,自而撬开了他的嘴巴,问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最要紧且最紧急的,莫过于他们在京市乃至周边地区的人员布置情况。
    国安部门紧急出动,以雷霆之速,一举端掉京城及其周边潜伏极深的一个特务团伙,主要人员尽数抓获。
    可能有漏网的小鱼三两条,都是外围成员,成不了气候,挂在追缉名单上,东躲西藏。
    这一次行动,对潜伏在国内的特务集团打击极大,最起码几年内,都没有在京城活动的能力了。
    也就是说,沈鱼和沈桥,还有那些科学家们面临的危险解除了,暗中窥探的老鼠被灭杀殆尽,想动这些国家重点保护的人员,只能正面来,诱以重利。
    如果真有人为了利益选择背叛,那也是自己选的,最起码不会担心自己还有家人的人身安全再受到威胁。
    罗进兴和另外两个特务被抓后,一直对沈鱼身上的装备耿耿于怀,如果不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们的任务怎么可能失败?!
    罗进兴会那么容易开口,也是因为他心神受到了巨大打击,误以为华国暗中发展到科技已经到了这个水平,心生挫败绝望之感,才在审讯中,没能坚持多久,便心神失守什么都说了。
    其实不光罗进兴和特务老头想不通,他们自己人也想不通。
    那天罗进兴和大小特务被抓捕扣押,沈鱼也被请到国安部门配合调查,沈桥当也跟着。
    他一五一十叙述了当天事件经过,关于身上的防护服,手腕上的星空表,按照沈桥教的,通通推到他身上,直接说沈桥送的就行。
    要不是有沈桥身边的警卫人员亲眼所见,这些调查人员也不敢相信沈鱼说的话。
    看看这都说的什么玩意儿,匕首捅过去,毫发无损,子弹打过去,毫发被攻击者毫发无伤,开枪的人现在还躺着,血留了一地,可惨。
    他们倒是想研究一下沈鱼的防护服还有星空表,但有个沈桥镇着,他可是研发者,谁敢这时候得罪他。
    于是沈鱼说一句,手表摘不掉,他们也不敢真的上手试一试,看沈鱼是不是说假话。
    至于防护服,沈鱼觉得脱下来给他们研究没什么,但沈桥不乐意让别人动他衣服,这些都是他亲手给沈鱼做的做的材料,衣服是实验室给他打下手的研究员做的,听说他祖上是干裁缝的,给大官做衣服。
    依靠着优秀的制衣技巧,这位研究员成功在沈桥的实验室占据了一席之地,但凡沈桥愿意开放的研究,他都能参与进来,别人老羡慕他了。
    沈桥表示,他那里还有一些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如果要实验,用那个,别动沈鱼的衣服。
    材料是一样的就行,调查组的人马不停蹄直奔科研院,在沈桥实验室角落杂物堆里,翻出来乱七八糟卷在一起的剩余材料。
    跟宝贝一样装起来,还没来得及带走,得到消息的科研院大佬们,已经气势汹汹带人堵门了。
    你们要这些材料有什么用,你们会研究吗?
    材料所的所长带着几个副所长,一群干巴瘦的中老年人,把肌肉结实的大块头们喷了个爽。
    后来怎么样沈鱼不知道,这些还是听沈桥扯闲篇讲的,反正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留存了下来。
    除了每次去科研院找沈桥,有些人总会用一种恋恋不舍渴望到极点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都不乐意去那里找沈桥了。
    腕表更没人动,他们倒是想啊,星空表所展现的科技水平,简直震撼人心,防护服在它面前都不够看。
    他们并不知道,这表只开启了一层,还有一个攻击模式。
    单是这个攻击反弹的防御模式,就够他们震惊了。
    沈鱼其实也惊讶,还很好奇,攻击模式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桥简单给他描述了一下效果,表面看起来,跟之前那个声波发射器差不多,不过那个可温和多了。
    一旦沈鱼开启攻击模式,以他为圆心,方圆十米所有生物都会被切断精神感应。
    简单点儿说,就是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人就跟傻了,植物人一样。
    而且那一瞬间会头疼欲裂,受到攻击的人,清醒后会出现精神萎靡、头疼、失眠、手脚不协调等等后遗症。
    他说可逆,是因为可以进行恢复,他能制作出专用于恢复的机器。
    沈鱼敏锐地问了一句:机器呢?
    沈桥:还没做。
    沈鱼顿时庆幸不已,他把星空表的攻击模式当最后的底牌,没有随便滥用。
    不过这个原理不同,沈鱼听不懂,沈桥没有过多解释。
    星空表里,沈桥注入的是他自己的精神力,表芯里有一个精神力储存器,攻击模式其实是可以调整范围的,最大方圆百米,用一次里面储存的精神力就会耗尽,需要沈桥重新充能。
    现在的攻击范围,能用个五六次,而防御模式消耗的能量就少多了,连着开几天都行。
    而且沈桥会对自己的精神波产生感知,如果沈鱼开启了攻击模式,就算不在同一个星球,他也能隐隐感知到大概方位。
    离得近就不用说了,直接能确定地点。
    以星空表的运行原理,还有它制作材料的由来,注定这东西不可能量产。
    沈鱼手腕上那块表,觊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所有材料递到大领导桌案上,他查阅后,亲自发话说,这表小沈同志戴着,正好。
    大领导都这么说了,谁还敢说不好,你取下来给我戴上。
    也有人不解,认为沈鱼一个普通学生,戴这么好的东西,不划算。
    不管是拿去做研究,还是给大领导,或者其他重要人物戴上,利用价值也能更好的开发出来。
    这一切都被大领导否决了,一力压下了一切不和谐的声音。
    沈桥说不能量产,连他自己都没给自己弄一块,唯一的一块戴在了沈鱼手腕上,可见他将沈鱼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重要。
    而沈桥的价值,已经不是这样一块不能量产,只能保护一个或者几个人的腕表所能替代,要知道,防护服虽不太好制作,却是能量产的!
    这才是真正具有战略意义的科技造物,沈桥的头脑,他的科研能力,是真正的国之宝藏。
    既如此,沈桥要护沈鱼安全无忧,那国家就会保他一世无忧。
    事件过后,沈鱼平平安安回到学校,重新上课,生活也恢复了平静。
    防护服的研发、量产不是那么容易,沈桥得持续跟进,忙碌了一段时间。
    沈鱼跟以前一样,上课、工作,吸收知识,融于实践。
    忙忙碌碌,那一天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怪诞的梦。
    毕竟他活了两世,特务这个词,会出现在书本上,网络上,唯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边。
    哪怕沈桥已经提醒过,可一直有一种不真切感,好像离他的生活太遥远。
    有时候回想起来,会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点儿蠢,被一个老头和小孩子骗了。
    但下一次他遇见摔倒的老人,大概还是会去扶一把。
    要说改变唯一的改变,大约就是他对自己的衣服珍惜了许多
    虽知道这是刀都划不破的战衣,但穿起来都不像之前那么随意了。
    他灌了个热水袋捂在怀里,暖烘烘的。
    身上暖和了,把外套脱下来挂好,裹着大毯子迅速缩到床上去,脚边扔着个热水袋,怀里抱着一个,数着床边置物筐里的几本书问:咱们接下来考什么来着?
    金杉苦着脸,一脸幽怨:我只知道,高数还没考。
    马成才补充道:还有政治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
    金杉已经跑到沈鱼床边,看见他拿的竟是高数课本,怪叫道:你还要复习高数吗?你不是轻轻松松过,我们就惨了
    就是。盛宇也在看高数,一张俊脸皱得跟苦瓜一样。
    他倒不是说沈桥给沈鱼开后门了,主要是沈鱼的高数成绩一直是班上最好的。
    没办法啊,有个热衷于给他补习的老师,身体力行,学不好甚至会体罚,沈鱼下了狠劲儿去学,怎么可能学不好。
    当初努力的时候,其中艰难不足为外人道。
    现在看见金杉、盛宇他们苦兮兮的脸,沈鱼顿时乐了:谁让你们逃课。
    沈桥的课都敢逃,还觉着他不点名,真好,回寝室还跟沈鱼夸过。
    这俩人,一人沉迷打工,跟的师父有个项目可以让他参与,金杉连必修课都逃了。
    盛宇这个色胚,跑去中文系陪漂亮学姐上课,还参加人家诗社的活动去了。
    以为逃两节课问题不大,但沈桥上课的节奏,不认真听都得课下补习才能跟上,这俩直接拉胯。
    沈桥不光不点名,他还不算平时分,学期结业前直接说了,考卷上考多少分就是多少分。
    一些仗着他不点名随便逃课,觉得自己找时间补一补能跟上的学生,顿时傻眼了。
    课都逃了,再想着课后补习,除了真有事必须去做才逃一两次的人,大部分人说的课后补习都只是想想。
    不补接不上,漏的更多,恶性循环,等到要考试了,麻爪了。
    第218章
    嚎归嚎,304寝室的六个人,其实成绩都还不错。
    也不是那种一离开家就放飞自我,上了大学老师管束不严了立刻开始放纵的人,说是逃了课,逃的也不多,就那么一两节。
    回头发现漏了知识,就已经痛定思痛恶补过,好歹没有挂科,考完回去,心情一放松,金杉又得瑟起来了:我这考得还真不错,这下不至于没脸见咱哥了。
    应彬拿眼斜他:你还真有敢说,回头你管沈老师喊一声哥我们听听。
    金杉:
    他强撑着:我又没说错,沈鱼他哥不就是咱哥,不过在学校肯定不行,我得尊师重道。
    沈鱼立刻笑道:有机会的,正好,放假前咱们聚个餐,我把沈桥叫上一起?
    金杉:那、那什么,我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饭、饭就不吃了吧。
    盛宇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你就是怂。
    金杉给他一个白眼:说得好像你不怂,你就说说,我们两个班谁不怕沈老师。
    盛宇:沈鱼不怕。
    他?他能算吗?沈老师对沈鱼那叫一个温柔,春风拂面,对咱们就是寒风刮脸。金杉嘟囔道。
    沈鱼笑得直打跌:这么吓人啊?放心吧,下学期他就不带你们了。
    啥?不教我们了?为什么啊?金杉嚷嚷道。
    其他人也一脸关切,马成才难得插话道:是不是因为那些逃课的人气到沈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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