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从小便接受的是残忍的暗卫训练,如今长到23岁,体格高大,武艺过人。荣靖王的哥哥景阳王被俘时还深入险境试图解救他出来,只可惜终究晚了一步。
高风摇了摇脑袋,这都什么事儿,都是过去的事了,何苦来再细思量?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辛苦荣靖王还苦苦蛰伏,伺机查清景阳王去世的真相。
原来,荣靖王虽说自小性子憨顽,不喜读书,但心性敏感,自知哥哥景阳王在这样一场必胜的战役里被俘虏后砍了头,便知是“树大招风”——母妃清妃颇得圣宠,哥哥景阳王文武双全,古人云:物极必反。不论眼下多么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只要有人诚心想陷害,便终究会有把柄。荣靖王便诈病装疯,从那以后只在暗处观察着宫中暗流涌动,并不争抢名利,只以“痴呆王爷”自居。这么些年过去,仍不敢放松一刻,唯恐也有人害了自己,南安太妃年老体衰,无人照料只恐怕是独木难支。若不是年纪到了16岁,皇帝下令是时候娶亲,荣靖王断然不会娶了清白女子来卷入这场纷争的。
阅过几十张女子画像,将门之女,小家碧玉,统统看了个遍,荣靖王皆不满意,一来是确实没有眼缘,二来想用消极的态度应对此事,让皇帝不再有此心思。可当他看见安宁画像时,只觉得此女惊为天人,且是舅舅董虔旧相识安国政之女,小时候二人在母妃的省亲宴会上匆匆见过一面。荣靖王不知自己内心到底是如何打算,竟然鬼使神差地说要娶她。
且说罢荣靖王,再来看卿云这边。
卿云唯恐小姐吃醋,自觉地退了出来,跑到了王府花园的山石后面略作歇息。王府花园名叫百花台,顾名思义,立马种满了各种寻常的、不寻常的鲜花树木,只是现在仍是春寒料峭,花朵还未发枝,暂时还有些寂寥之景。卿云正心想着,小姐看来也接受了荣靖王,不然断不会因着他同自己打趣便醋了,也好,清醒地受苦不如接受眼前的窘境。
正想着,不知不觉中竟然踱步到一处人造瀑布景观后,卿云闲来无事,捡起一颗小石子儿便朝那瀑布中抛去。却听闻有人说道:“哥哥,你可听见什么声音?”
卿云大惊,何人在此?还在那隐蔽处,且说话者是个女子,口中又喊的哥哥,只要是个明眼人便知他们在做什么勾当,卿云唬得连忙找了个假山遮掩住自己,只悄悄从假山石的镂空里望去。
不曾想,竟是马笑笑!马笑笑娇躯一丝不挂,纤瘦的腰肢、手臂、双腿——一览无余。且看她俏脸上弥布两团红晕,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全是被情欲笼罩的水雾,胸前两团乳儿贴着男子的胸膛。二人搂抱在一处,男子身材壮实,把身形苗条的马笑笑轻松地抱在怀里,美人儿两条玉腿盘在男人结实的腰上,二人的那处紧密连接,正做那下流之事。马笑笑蜜汁四溢,溅得男人腿间湿漉漉的。“哥哥,你怎么从那瀑布后出来了?羞死奴家了。”“好人儿,这又没什么人来,总不过是几个洒扫的老妈子,一来现在已经是她们歇息的点儿了,二来老妈子们大都耳背,听不到什么。”
马笑笑娇笑道:“哥哥真是会玩,人家就喜欢你这样子。”
那男人笑着同她亲嘴儿:“你个小淫妇,明明这穴儿吃我的鸡巴吃得那样开心,这会子倒是给我装起圣母来了?嗯?肏死你个淫娃,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哥哥~诶唷…慢点呢…又不是头一遭肏我这小穴儿,怎么还跟个饿牢鬼似的。”
卿云听着二人淫言浪语,直呼不好了,这表小姐,原以为她只是心高气傲,却怎想真的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马笑笑搂着男人的脖子,浪叫得像一只发情的母狗那般,柔软的身子在男人身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媚态,男人狂肏猛干了几十下,终究丢了。白浊顺着马笑笑的小穴流出,马笑笑也不介意,笑着穿上裙子:“哥哥,奴家求你的事儿,你可千万别忘了噫。”卿云这才看见男人正脸,居然是王府的家丁瑞珠,这厮是清妃的远方侄儿,俗话说的好,皇帝也有叁门穷亲戚,这瑞珠爹娘在荣靖王被封了地皮宅府后便投奔过来,瑞珠则是被安排做了马房管事的。“王府待这畜生不薄,却不料他做出这等作奸犯科之事,实乃奇耻大辱。”卿云心里愤愤,却又苦于自己一个大闺女,如今府上大小事务大多也还是老太妃做主,自己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举报此事,再加上表小姐今早才大闹一场,再与她啰嗦,唯恐生出更多事端来。卿云想着,只好暂且作罢,先回房看看安宁和王爷如何。
卿云刚回房里,只见除了王爷、安宁二人,还有一个高大男子。其身长7尺,头发卷曲,五官比起王爷的俊美来说更偏向于饱经沧桑的男子的那种深邃感。其衣着皆是汉人打扮,那模样却不是汉人。卿云有些疑惑,安宁笑道:“卿云,过来,这是高侍卫。王爷的贴身侍卫。咱们一直未见过高大哥,还不快过来见见。”
卿云过去缓缓福身:“高侍卫。”
高风见是自己方才看见的那丫头,忙伸手去扶,现在细看,果然颇有几分姿色,虽与王妃不可比拟,但在王府的小丫头子之间也算上品。
荣靖王打趣道:“咱家丫鬟少,高风紧张了。”
安宁笑着说:“王爷既然这么说,高大哥不如就把卿云带了去吧,省得这小蹄子天天在我这儿磨牙。”
卿云方才才目睹了那香艳一幕,如今又被这样取笑,不禁红了脸:“王妃真真是羞死奴婢了。高侍卫怎看得上我们这般平头丫鬟?”说完,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高风,却见其看着自己的目光灼灼,不由得羞得头更低了几分。
荣靖王笑着扇了扇扇子,安宁觉得今日他与平常有些不同——平常活脱脱一个憨顽孩童模样, 今日却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刚才又拉了高侍卫进来,遣散其余丫鬟小厮,说是有事同自己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勾当。
荣靖王道:“好了,本来想等卿云姐姐来再说,这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恰好回来了,那么,本王有一要事与诸位说。”高风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卿云和安宁也有些好奇,平日家他都只会自称“我”——毕竟痴儿的脑子可理解不了王爷一词寓意为何。
荣靖王站了起来,对安宁作了个揖:“承蒙王妃抬爱,不嫌弃与我在一起。本王不是有意欺骗你这么久,只是生活所迫。”
安宁听他这么说,心里跳的突突的,早就有感觉他似乎不是真的痴傻,莫不是…荣靖王继续说道:“本王其实并非痴呆。”
“什么!?”
安宁和卿云一起惊呼起来。虽然安宁平日家看他,也偶有此等猜想,但又看他行为与顽童无异,便不再生疑——只是从他嘴里说出这话,安宁没有惊喜,反而有种隐隐的不安感。为什么能装作痴儿,碌碌无为地度过这几年呢?
高风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没错。景阳王去世的事情想必王妃和卿云也有所知晓,只是其中内幕,就连我俩也不知道很多。所以王爷料定是有人盯上了南安老太妃,为了明哲保身,暂时装作痴儿模样,想要那些人放松警惕。”
安宁几乎呆住了,虽说宫中尔虞我诈是常态,但..这未免太过太过震撼。安宁几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荣靖王笑着搂住她:“姐姐可是怨我?”安宁看着他的脸,讷讷道:“妾身…妾身不敢…只是…王爷怎么料定有人想要害你?”
荣靖王站起来到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哥哥文韬武略无所不能,那场战争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战役罢了。就算被俘虏了,不过是给那国几锭黄金、送些姬妾过去便是,再不好,派兵打回去就是。可居然被杀了头…母妃也派高风去解救哥哥,可居然晚了一步——要知道,就算是处决战俘也该是选个耗时间,怎么这么着急?”高风愣了愣:“所以您的盘算是…竟是本国奸细杀了景阳王?”荣靖王点了点头:“正是。”
安宁和卿云听得云里雾里,安宁略微思忖一番后道:“可又有谁会对景阳王下毒手呢?老太妃虽说得宠,但也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反倒是明哲保身,按理来说在宫中应是没什么仇家的呀?”荣靖王冷笑道:“姐姐,你素日聪慧,这分钟怎的这样天真?”卿云几乎是背后流了一身冷汗:“王爷是说…景阳王已经被立为太子…”荣靖王点了点头。
一切都不言而喻。
能对太子起了杀心的,只有想要成为皇帝的人。
安宁只感觉浑身发凉,新帝登机五六年,把国家治理得风调雨顺,爹爹还那么鞍前马后地辅佐与他,民间对皇帝的评价也都是个顶个儿的好,没成想,居然背后是这样龌龊勾当!荣靖王看她脸色不好,抱过安宁在怀里哄道:“本王本不该给你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如若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到时候万一东窗事发,恐怕吓坏了我的好姐姐。”复又抬头吩咐:“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有咱们四人知晓,连母妃也不能说,听到没有?还有,高风,吩咐下去,那什么马姑娘,就是王妃的表姐,莫要再让她到府上来。暂时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单纯的又蠢又坏还是另有人授意。咱们一定一切小心。”高风和卿云都连连点头称是。
安慰了一阵安宁后,荣靖王只说还有事情要办,便带着高风要走。安宁觉得心里发慌,喊住他道:“王爷。”
荣靖王回头:“怎么了?”
安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王爷…没什么事瞒着妾身吧?”
荣靖王歪着头笑了笑:“定不敢瞒你。”
只留安宁一人呆呆伫立,心里好似万般云涌。总感觉,似乎还有什么更大的部分自己未曾了解,可这脑中却又似被浆糊堵塞了一般,没有任何头绪。无奈只得作罢,草草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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