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胀痛的胸口终于缓解了,但是她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闭了闭眼,掐了一把掌心,逼着自己遗忘刚刚那些不堪的记忆,却还是忍不住身体轻微的颤抖。
顾玉漱到了饭点方才出门。她刚踏入外屋,竟在饭桌边看见了顾沉璧,他披散着头发,多日未曾进食,让他几乎形销骨立。
顾玉漱脸色一沉,转身便要离开。
“姐姐。”
顾玉漱的脚步一顿,顾沉璧第一次这样叫她。
“我们该走了。”
顾玉漱迟疑了下,终于还是理智大于情感,回头看他一眼。
“吃完这顿饭,便该离京了。”
事关未来的生存,顾玉漱沉默了会,还是张口问:“现在离开,安全吗?”
“父亲已经安排好了。”
顾沉璧扯起嘴角,不带笑意地笑了下。
涉及到前路,顾玉漱掐了掐掌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眼下危机可还没有过去,不是跟顾沉璧置气的时候。
顾沉璧不提昨天的事,她也只当不曾发生。毕竟昨天顾沉璧明显看起来不正常。谁让她刚好撞上精神病发病,算她倒霉。
不管顾玉漱想不想的开,现在有生死的压力在前面顶着,她也只能暂且忍下芥蒂。
这些暗卫确实多才多艺,靠着他们一手易容的技巧,虽然查得严,但是顾沉璧和顾玉漱有惊无险,还是顺利出了京城。
离京之后,一路奔波。
顾玉漱的怪病并无好转的迹象,顾沉璧那日吸吮之后,也只缓解了一两天,之后依旧每日胸口胀痛,搅得她心烦意乱,精神不振。
偏这病十分奇怪,她自己挤压,挤不出太多奶水,依旧无法缓解症状。
最后顾玉漱实在忍受不了,眼见离京已有一段距离,情形安全了些,便提出身体不适,要去看大夫。
女医本就稀少,大多只为权贵看诊,顾玉漱只好忍着羞耻,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
大致描述了症状之后,老大夫倒是没说什么,只开了些药,让她回去服用。
最后说她这病症确实奇怪,吃药万一无法缓解,家中如有女性长辈,可以让其帮助吸吮而出,不然如果任由双乳胀痛,时间久了说不定会危及性命。
顾玉漱听的心中打鼓,也只能希望这些药能起作用,回去便熬煮了一碗,不顾苦涩几口喝下。
之后每日顾玉漱都不忘喝药,可惜一连几日,直到将大夫开的药全部喝完,她的病症也未有半分好转。
这一日赶路不及到城中,眼见天色已晚,暗卫停下了马车,吃过随身带的干粮之后,顾沉璧和顾玉漱在马车里休息,暗卫则在外面守着。
顾玉漱躺在马车中,辗转反侧,胸口胀痛,折磨的她难以入眠。最近她的症状越发严重了,已经连累的手臂浮肿,抬不起来。她想起大夫说过,如果继续任由日夜胀痛不去缓解,甚至可能会危及性命,不由得又是忧心又是恼恨,真恨不得把这两坨肉割了。
此时夜色渐深,顾玉漱本以为顾沉璧早已睡着,却突然听见轻轻一声:“姐姐。”
顾沉璧竟是凑过了来。
“那天大夫的话我听见了,你是不是还没好?”顾沉璧看着她,“我可以帮你。”
顾玉漱身体一僵。
“这是为了治病,我不想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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