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逃离的过程出奇的顺利,不知道魔教的此处据点发生了什么,路上一片凌乱,桌椅翻倒,杯盘狼藉,墙上地上溅满血迹,甚至还遗留有血肉残肢,整个据点空无一人,似发生过一场斗争后,所有人都撤离了此处。
怪不得将他们抓来后,不杀也不折磨,一直无人问津。
重见天日后,顾玉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从未觉得阳光是如此美好。
季琅月神色冰冷,消瘦了一圈,却愈发显得萧萧肃肃,风骨峭峻。
这几日季琅月几乎未曾同顾玉漱说过话,顾玉漱并不在乎,她心知自己半胁迫着季琅月如此做,必然与之交恶。
不过季琅月是君子,定耻于谈及此事,因而不会影响她的名声,更加之季琅月当时未曾杀她,日后不管多厌恶,想必也不会对她做什么。要不怎么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
既然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得罪了又有什么所谓。大不了她以后多避着他些,等她嫁人了,与他大概也再无交集。
魔教的此处据点距离飞云山庄大约四十公里,并不算远。
二人找地方换了衣服,用饭饮水,收拾停当后,便向着飞云山庄出发。
季琅月在途中依旧沉默,顾玉漱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同他说话。
走了许久,季琅月没有看她,却突然出声:“这几日……我会负责的。”
顾玉漱愣了一下,然后便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季琅月又是守礼君子,虽厌恶她,但到底有了肌肤之亲,以他的道德准则生出这种想法也属正常。
不过她可没兴趣和季琅月纠缠,一想到季雪芙,她便对他们一家人敬而远之。
她一副体贴大度的样子:“这几日本就是迫不得已,只要你我不说,便无人知,我对你只有感激,怎好因此耽误你的终身大事。”
虽然说的好听,但却是明确拒绝了。
季琅月看过去,顾玉漱满脸真诚。他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顾玉漱不是欲拒还迎,而是真心拒绝。
这样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她拒绝,他应该轻松的,毕竟他一向不喜欢目的不纯接近他的人。
可为什么听着她温言软语地夸赞着他,他却逐渐生出烦躁。
是因为他看错人了吗。
他看人一向精准,对顾玉漱的第一印象,便是心眼多,小家子气,后来果然也印证。
正是因为这样的判断,之后她对他的种种勾引示好,他并不意外。
可现在眼看目的要达成了,她又为何会拒绝……
顾玉漱说了一会,见季琅月不搭理,也觉无趣,逐渐沉默下来。
行至半路,季琅月突然停下脚步。
顾玉漱愣住。
却见他转过头:“你真这般想的?”
顾玉漱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顾沉璧是在说刚刚她的回答。
夸他的话可能是假,但拒绝绝对是真。
顾玉漱真诚地看他:“当然,我怎敢欺骗季公子。”
季琅月沉默了。
一直到两人回到飞云山庄,他们再未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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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突然登不上po,还好今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