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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们不知情。”
    “现在你们知情了,也不见你们对我有一点感激。”韩念初转着手掌里的小茶杯,片刻后停下,“我看你们还很混乱,就帮你们理一下,苏锦和我堂妹达成共识,让小曲去做这件事,但这不一定是百分百成功的,尤其小曲跟我的身高差距很大的情况下,苏锦和我堂妹一定会在附近,适当的时候帮小曲一把,或者最后把小曲也推下去,至于脚印这些证据,我猜她都想好怎么办了。”
    “顺利的话,结果是小曲报复我后自杀,苏锦回到你们身边,你们会因为阿谨陷入痛苦和财产纷争中对她更好,”韩念初说,“直到哪天她哪怕有一丁点机会到阿谨身边,到时你们变成了她最大的阻碍,她只需要举报你们偷税漏税,逼得你们家破人亡,就再没有人能阻止她了。”
    刘月跟丈夫对看一眼,神色均是不寒而栗。曾先生问道:“你怎么知道苏锦知道我们——”
    “偶然知道的,好奇进你们财务的电脑上看了一下,”韩念初冷静而鄙夷地说道,“生意做得不大,胆子不小。”
    曾先生语气戒备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以防万一,”韩念初说道,“苏锦如果威胁你们,要你们帮她,或者是被抓到以后,以此为把柄要你们写谅解书,我怕你们乖乖就范,所以还是散财保平安——”
    “砰”的茶壶碎裂的声音响起,曾先生凶神恶煞地起身,虎视眈眈地朝她逼近。
    “这可是派出所,”韩念初扬起手机,“我手机录的音也同步上传到电脑了,别冲动啊!”
    曾先生蓦地停住脚步,朝门口看去。
    两个彪形大汉快速闪进门里,挡在韩念初身前。
    “是我一直怜悯你们,才让你们有了敢对我未婚妻动粗的错觉?”
    韩念初回头,是脸上阴云密布的何谨修。
    他抬手拉起韩念初,伸手护在怀里才又冷沉地说道:“她说的话,你们最好照做,否则你们就算乖乖就范,也一样保不住口袋里的钱。”
    曾先生眼中的凶光渐渐暗下去,耷下脑袋没有吭声。
    何谨修淡淡地扫了张惶的刘月一眼,揽着韩念初走出茶室。
    “你一个人就敢跑过来,还让他们知道你掌握了他们的违法证据,”何谨修一直走到车前才责怪道,“你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韩念初推开他,“这是派出所,他们敢对我怎么样?”
    何谨修后怕地掐了把她的脸颊,“你自己没什么情绪,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你知道人在冲动的时候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吗?”
    韩念初生硬地扭开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我需要知道么?”说完埋头就往前走。
    “车在这里,你去哪儿?”何谨修在她身后喊道。
    她头也不回地说:“回家。”
    “我送你。”
    “用不着,”她说完,又回头冷冷地丢下一句,“我是没情绪,但不代表我连出租车都不会搭。”
    何谨修愣了一下,细品这话,似乎有股呛人的火药味儿。
    眼见她快走到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急忙追上去,“我送你回去。”
    “不用。”韩念初走下路肩,拉开出租车的后门坐进去。
    他跟着坐进去,“你非要坐出租车,那我陪你。”
    “你的车怎么办?”
    “不管它,拖走好了。”
    韩念初把他往外推,“你下车!”
    “除非你也下车。”
    “你俩都下车吧!”司机不高兴地说,“大晚上的逗我玩儿呢?”
    “看吧,你别耽误人家,”何谨修说着推开车门,拽着她下了车她。
    出租车喷出一股热烘烘的尾气,呼啸着驶离。
    韩念初不甘不愿意地坐进何谨修的车,听他说起做笔录的细节,大都是一年多前曾璐身亡案件的相关细节。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苏锦的?”他问。
    “开会那次,她把我和周严果的简历泄露出去,我觉得她不怀好意,”韩念初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那时我就留意她了。”
    “怎么会有这种疯子?”何谨修握紧了方向盘说,“警察说只查到她的车,停在小曲家不远的一个停车场。”
    “她太狡猾了,也是我的疏忽,小曲和阿正都说当时有一辆出租车在对面马路停了一下,”韩念初脑袋靠着车窗,懊恼地说道,“她安排了人恐吓小曲,应该会看到成果才好计划下一步,所以她把车停好,换了出租车到小曲家,正好看到那两人被抓住就逃了。”
    何谨修踩下刹车,缓缓把车停靠在路边,才按住她的肩膀说道:“别这么想,你一个遵纪守法的人,尽管再聪明,也不可能完全知道犯罪份子在想什么。”
    “就差一点!”韩念初咬着下嘴唇说,“城市这么大,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我会派人去找,”何谨修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别担心,她逃不掉。”
    韩念初忽然坐直身体,“对了,她家附近那个箭馆要叫人守着。”
    “箭馆?”何谨修困惑地问。
    “她一周有三次在箭馆里练箭,这么频繁的次数,弓箭一定是存放在那里的。”
    韩念初说到这里,胸口凉飕飕的,苏锦如果要杀她,肯定想跟上个时空一样,一箭一箭地穿透她的身体,残忍地虐杀她。
    “知道了,”何谨修说完,又忧心忡忡地嘱咐她,“这段时间你去哪里身边都要有人跟着。”
    韩念初点了下头,“性命攸关,我不会掉以轻心。”
    一个早上,实验室的气氛透出一股死沉的压抑,员工时不时把目光投向坐在电脑前,拖着鼠标玩纸牌接龙的两人,他们浑身上下都透出不好惹的信息。
    韩念初的手机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何谨修坐她旁边。接近中午,铃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响起。
    “喂,”韩念初接起电话,“你到公司来说,我也有东西要给你,42楼实验室,找不到让前台送你上来。”
    两个玩纸牌的人朝她看了一眼,转回头移动了一张牌。
    十分钟后,前台走进实验室,恭敬地叫道:“韩总!”
    韩念初转过椅子,看了眼她身后的韩云秋,说道:“你先去忙吧。”
    韩云秋站在实验室中间,先四处张望了一遍,才对韩念初说:“我妈打扫屋子找出了你爸留给你的东西,我放在租的房子里了,你明天去我住的地方取一下。”
    “什么东西?”韩念初问。
    “不知道,一个箱子,很沉,我没打开看。”韩云秋见一屋子人都坐着,就她一个人杵着跟罚站似的,“你也不请我坐?”
    “你也站不了多一会儿,”韩念初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韩云秋去接,手还没有够到,韩念初伸手一扔,文件飞旋着落在地上。
    韩云秋气得脸通红,不肯弯腰去捡,却听韩念初轻飘飘地回道:“我的遗嘱。”
    她的脸上闪过贪婪的喜色,刷地蹲下身捡起来,实验室的目光全都转向她。
    “呵——”她干笑一声,捏着那份文件,“我这姐姐也是,年纪轻轻写什么遗嘱?”
    她低头看了一页,脸色大变,不禁朝韩念初吼道:“70%的财产都留给那个男人,不怕他把你弄死再娶一个?”
    一直坐在韩念初旁边的何谨修蓦地转头,神色复杂地望着韩念初。
    实验室的键盘声音停了,突然的寂静显得韩云秋的声音异常的尖利,“还有这个叫周严果的男人又是谁?你竟然把另外30%留给他?……如果他们比你先死,财产就全部捐赠,韩念初,你这个疯子!”
    周严果此刻也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向韩念初,却与何谨修的目光撞上,两人又都尴尬地转开了脸。
    韩云秋一直看到最后一句,特别注明:我死后的财产,韩友德,杨荟文,韩云秋以及他们的直系旁系亲属,一毛钱都不给。
    她气得把遗嘱撕得粉碎。
    韩念初又拿出一份,“我公证过了,你撕多少份都可以,我不缺这几张纸。”
    “韩念初!我爸妈把你养大是白养的吗?你竟然写出这样的遗嘱。”
    “你竟然想不到我有权写出这样的遗嘱,”韩念初故意作出意外的表情,“对了,你应该也想不到,我的钱,我活着与你家无关,我死了也与你家无关。”
    “韩念初!你这个——”韩云秋气得头顶冒烟,跳脚要骂,却发现一个办公室的人都捏紧了拳头,瞪视着她,急忙把脏话给吞了回去,转头便往外走。
    “去哪儿?”韩念初叫住她,“等我一起啊,我还要去你家取东西。”
    “取东西?哈!”韩云秋回过头来,“你的短命爹妈哪有东西留给你?”
    韩念初失望地问:“这么说你是骗我的?”
    韩云秋不遗余力地刻薄道:“废话!我跟你姐妹情深啊?还请你去我家吃饭?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韩念初云淡风轻地问,“要不是为了谋财害命?”
    韩云秋从气怒中回神,猛然察觉到气氛变得紧张,她的后背一阵阵发凉,“我——我不是——”
    “我猜你家肯定找不到一样我爸留下的东西,你租的房子正好在江边,这可怎么办呢?”
    韩云秋脸色大变,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怎么知——,不,你在说什么?”
    韩念初的嘴微微上扬,“很早以前我就想跟你说,你那脑子,跟木炭葱花香油最配,不适合用来思考!”
    韩云秋再也顾不上被讽刺,更是忘了回嘴,一步步地退到门边,刚要转身,就见那两个玩纸牌的人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紧她。
    “站那儿别动,”其中一个人说,“你得跟我们走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韩云秋声音发颤。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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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阿念治愈,从冒出小情绪开始~~~
    阿念要对付这么多的坏人,也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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