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出入将军府,莫不是将军府的人?
她到是记得虞姨娘还有个儿子,不过他现在不是在北漠军营吗,而且也不可能这么帅呀。
若不是将军府的人,沈荌荌面色一凛,警惕道:“你是何人?”
上官玥垂眸将沈荌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少女肌肤胜雪,一双清澈的眸子恍若流光,未施粉黛,五官却也精致耐看,额头泛红,脸颊处还带着擦伤,但丝毫不影响她清冷的气质,身材娇小却挺拔,倒不似传说中那般丑陋怯懦,“王妃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吗?”
听到上官玥的话,沈荌荌双眼不禁瞪大了起来。
什么?她夫君?那不就是摄政王上官玥?
沈荌荌一脸惊诧,他来将军府为什么没有人通报,不过好在她心里承受能力强很快就恢复了淡定,她低头福礼,“原来是王爷,不知王爷到来,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沈荌荌用极其官方的口吻回答道。
大婚当日他都没来迎亲,堂也没拜,就被送入了洞房,洞房当晚她又独守空房,她去哪里见过他呀,平日里她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就没有见过摄政王,竟不知摄政王是这样一个美男子,就是身上的杀气有点太重了,沈荌荌内心腹诽道。
上官玥清冷的目光从沈荌荌脸上扫过,“你在怪本王。”
哈?
什么鬼?
沈荌荌有点懵懵的,怎么上来就兴师问罪呢。
她刚才语气那么恭敬,他是从哪里觉得她在怪他呢?
再说了,她不过就是一个人人算计,侥幸求生的小可怜,她有什么资格敢怪他?
不过当她的目光碰触到上官玥的瞳眸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他指的的应该是昨日她回门未归,那这误会不是大了么!
她只是想保命而已,被沈万涂强行留在府里的好吧,再说了摄政王府也不安全,她根本就不想回去,“王爷言重了,臣妾不敢,王爷政务繁忙理当以国事为重,不过是回门而已,臣妾一人也无妨,只是不巧母亲昨日病重身亡,臣妾悲伤过度又怕回去冲撞了王爷,所以便在留了下来。”
沈荌荌看着上官玥说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眼泪哗哗往下掉。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演技,不给她颁个奥斯卡影后奖都有点对不起她这眼泪,她都这样了足以表明她的真诚了吧,“劳烦王爷亲自走一趟,臣妾真是罪该万死,还望王爷见谅。”
沈荌荌的表演上官玥丝毫不在意,倒是听到她说她母亲死了,剑眉不觉皱了起来。
他刚才从门口一路走来,这将军府内并没有白绫哀泣,似乎与往常无异,倒是一点都不像府中有人病逝的模样。
他看了眼一旁的褚鸩,褚鸩冲他摇了摇头。
昨日去府上报信的小厮,只言王妃不回去了,并未说将军夫人死了。
上官玥狭长的眸子轻轻眯了眯,散发出强烈的危险的意味:“那王妃不在灵堂,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