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蕴如:“……”
怎么搞哦,这个人可怎么搞啊,她、她简直是个胡搅蛮缠的宗师啊!
她惊呆了,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周意纾露出冷笑,恶狠狠道:“看来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看看是不行了。”
晋蕴如叫出声来,声音都变得比往常更尖:“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啊,我非常尊重周学姐,真的,学姐你就相信我吧。”
她想要挤出几滴眼泪来示弱,周意纾却说:“你敢哭!牛逼了你啊,说哭就哭!”
晋蕴如挤出来的眼泪顿时被吓回去,不过她又想出主意,既然得罪周意纾的原因是因为白书立,只要和白书立撇开关系就行了,她忙说:“学姐,你真的误会了,我和白学姐一点关系都没有,白学姐只是人好,看我可……”
她本来想说可怜,但是想到周意纾本来就觉得她是白莲花,说“可怜”肯定又会被联想到“装可怜”,就改口:“……可能没法走路,才来帮我,我现在腿好了,她就不用来帮我了。”
周意纾呵呵一笑,声音压得太低,显得沙哑,仿佛恶鬼一样:“真有意思,你就是说白书立硬要帮你呗,就是说你魅力最大呗。”
晋蕴如:“……”
她实在目瞪口呆,苍天可鉴,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她起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要是有这个意思,天上就落一道雷下来劈死我。”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自然不会有晴天一道雷这样的玄幻场面发生。
周意纾道:“你把我当成傻瓜么?这誓谁会信啊,你当拍电视剧么。”
晋蕴如往后缩,脑袋飞转,又想出一个办法,忙说:“我可以帮你追白学姐,我追人的能力真的很不错的,我保证一个月,不,半个月之内让你们在一起!”
周意纾动作一顿,随即不屑:“你那种手段我才不屑于用,我会需要你来帮我?我看你是以此为借口接近白书立吧,我都看透你了。”
她开始招呼身后的人,朝着晋蕴如靠近。
晋蕴如大脑充血,口不择言:“我的办法肯定比你这种每天半夜打电话的强啊!”
接下来的三秒里,周意纾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她是真的生气了,额角都透出了青色的经脉在突突跳动,她指着晋蕴如,想要怒吼,只是一口气堵在喉咙口,让她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终于还是成功吼了出来,气冲云霄,传到三百米之外。
“晋!蕴!如!你找死么!”
而晋蕴如趁她气到呆滞的功夫,已经推开她跑下观众席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就算是晋蕴如,也想不出周意纾有任何不打她的可能性。
她跑下观众席,就立刻想去找老师,可是环顾四周,只有一个个一脸呆滞的学生在看着她,根本没有老师的踪影,时间紧急,她只好看台下面的走廊穿出去,左边是厕所,右边是个花坛,晋蕴如想也不想就钻进花坛,整个人躲进灌木丛之中,她刚躲好,周意纾一行人也从走廊出来了,周意纾左右一看,就招呼所有人往厕所走。
她们觉得晋蕴如现在跑不快,不可能一转眼就没有人影了,肯定是躲进厕所了。
她们一进厕所,晋蕴如从灌木丛出来,就从走廊走回了操场,不过她没去操场上,而是开了一扇观众席下面器材室的门,躲进去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躲进去之后,就松了口气,在门后蹲了一会儿,从窗户边上往外看。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周意纾她们居然又回来了,窗外传来周意纾不太清晰的声音——
“不可能跑太远……”
“不是腿断了么……”
“问问人……”
晋蕴如心惊胆战地看着周意纾和她的狗腿子满操场的问人,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还真不确定是不是有人看见她躲进这间器材室了。
她先把门反锁了,一想,又觉得不妥,有课的时候器材室不会锁门,要是门锁了,反而证明的里面有人,她又把门锁打开,然后环顾器材室,见好几框篮球堆在一起,就过去把篮球框重新叠到了靠外面一点的位置,自己躲到了篮球框后面。
她从篮球框的缝隙往外面看,看见窗户外面还真有人往里面望,顿时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了。
晋蕴如连忙拿出手机,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付之笑的名字,不禁在心里骂了付之笑好几遍,然后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关机后她就捧着手机呆在原地,不敢往外看,过了一会儿,器材室的门居然打开了,冷风突然灌进来,把晋蕴如的刘海吹起来。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停滞,双手冒汗,耳边只有咚咚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在晋蕴如看来,好像是过了一万年。
器材室的门又被关上了,外面有人说:“没人啊,没有门是锁着的啊。”
晋蕴如把憋了好久的这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屁股下面就是好几层软垫,关上门,房间里一点都不冷,边上是垒到头顶以上的篮球框,她窝在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还觉得挺有安全感,她躺在垫子上 ,器材室光线昏暗,操场上学生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细细碎碎断断续续地构成一首白噪音,晋蕴如躺着躺着,有点困,不知不觉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