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雁更加心疼了，她盯着季夕的眸子，又一次一字一句的问：“他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做？”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了，只知道他并没有来接我。”季夕心情十分低沉。
沈灵雁以为自己得到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记忆里这个公主喜欢上的是周瑾身边的侍卫，那么既然剧情没变的话……
沈灵雁还想着什么样的眼神又看向了周瑾，周瑾则毫不躲避的对上她的眸子：“怎么，又看我干什么？陛下姐姐觉得季夕喜欢的是我身边的人？”
周瑾突然点破这一切的迷雾沈灵雁怔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周瑾那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
难道周瑾都知道？沈灵雁绞尽脑汁的回忆剧情也没有想起来周瑾知道这件事任何细节。
难道只是瞎猜的吗？
一个个问题浮上心头，也没有一个人能为沈灵雁解答。好在不一会儿，周瑾便笑了：“逗你的，难不成是真的？”
沈灵雁松了一口气，看来目前都还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下一秒季夕就说了出来：“祁眠。”
周瑾闻言瞪大了眼睛，心中却没有半点惊讶，她确实很早就知道了。
这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可是自己严刑拷打才逼问出来的，而眼前这个季夕却直接说出来了，难道是对祁眠失望透了吗？
“祁眠。”周瑾沉声唤着，只见一道黑影从窗户里闪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周瑾的旁边就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沈灵雁吓了一跳，缓过神来仔细观察了祁眠的容貌，的确很像书中的描述，只是这男子长着一幅绝情样，一看就不会和喜欢的人有什么好结果，而恰恰喜欢上他的是一个挂名的公主。
“本王竟然不知你背着我们暗度陈仓？”周瑾声音有些低沉，但话语中还是有调侃打趣的意味。
祁眠立刻下跪，看见季夕就像看见了陌生人：“属下与季夕公主毫无瓜葛。”
毫无瓜葛。
四个字落在季夕的耳朵里震耳欲聋，她满眼的失魂落魄，沈灵雁全都看到了，她走到一旁蹲下揽着季夕的胳膊：“他配不上你。”
季夕不愿意说话，她只是扯着沈灵雁的衣袖：“让我走……”
沈灵雁不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这深宫大院本来就不适合季夕生存，既然唯一的念想已经没了，既然已经毫无瓜葛了，季夕只想走的越远越好。
只是，季夕身份背景都太过于神秘了，沈灵雁万一此时将人放走，周瑾直接截胡走原著老路呢？
沈灵雁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她刚刚把权势都拿回来，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
周瑾何尝看不出来沈灵雁所想，她大大方方的走过来，也跟着蹲下，手里拿的鞭子轻挑着沈灵雁的下巴：“陛下，不用犹豫，我不会干涉季夕的。”
今天的周瑾怎么回事，总是和有读心术一般，沈灵雁不再敢想了她伸手把鞭子拨开，自己站起身来，并没有同意季夕的请求，只是拉着季夕出去，祁眠和周瑾全都没有跟上。
目送着沈灵雁走后，周瑾声音低沉的吓人：“到底怎么回事。”
祁眠闻言差点磕头了，他脸色冰冷：“属下真的和季夕公主毫无瓜葛，前些日子与她走得近些，是因为属下发现季夕公主仿佛背景不简单。”
“哦？”周瑾一起了兴趣，她缓缓蹲下来，将祁眠扶起来，脸上带着疏离的笑容：“难道本王有吩咐你去接近吗？还是本王让你去调查季夕的背景了？”
祁眠吓得连忙磕头，半点身为杀手侍卫尊严都没有了，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女子比阎罗都可怕。
“没有！都是属下一人的主意……”周瑾闻言笑容都消失了，她踩住了祁眠的手，脚下使劲，只听到咯吱咯吱几声，显然是手断了。
“下次，不要再让本王发现你擅自做主，这个江山，本王不要也罢。”周瑾很是郑重的说，她已经当了一辈子的帝王了，上一世没有一个人与自己相伴，那么现在周瑾便想换一种玩法。
祁眠却猛的抬起头，另一只没有被踩住的手使劲抓住周瑾的衣裙，眼中竟然全是惊恐：“殿下！！咱们……筹备了这些年……不可以就此止步……”
“到底我是摄政王，还是你是？”周瑾将裙摆从他手中扯出，没有丝毫留恋的走出偏殿，只留下一句话……
“自己废掉武功。”
*
这边，沈灵雁将季夕带回了昭辉殿的主寝殿，季夕还是毫无生气，眼里的光芒早已泯灭，只剩下被欺骗的绝望。
“他是不是因为你们在场，不得已才这么说的。”季夕坐到了沈灵雁给她搬来的小凳子上，旁边小茶几上还摆放着云珠刚刚端进来的精致糕点，明明那么可口好看，季夕却半点食欲都没有。
沈灵雁看着季夕还在给自己不放下找借口，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你再继续这么想，就是真的给皇家丢脸了……皇家女子，就算深陷于勾心斗角之中，也是高贵的，只有不想要没有得不到。”
这番话在季夕心中升腾起万千感悟，她泪珠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砸到自己的手背上，绽放开来水花，沈灵雁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她拿着手帕轻轻擦拭去季夕手背上的泪珠，然后苦口婆心的劝导：“你说你想离开，不过是想远离祁眠，越远越好，如今朕已经登基，没有人再会勾心斗角了，倘若你不想见到祁眠，就留在昭辉殿吧。周瑾来的时候，都不带侍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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