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这么轻易死的!”掉下去时,齐虞以一种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姿势在半空中转了个身,用一根细钢丝缠住了原本就堪堪挂在一处不知名地方的张断青腿上!
张断青原本是靠着手臂的力量支撑着,现在多了一个齐虞,手下的石头也被捏断了,两个人沿着看不见的陡坡下滑,但先掉下去的齐虞已经在半空中荡起来,下面绝不是一坡到底!
张断青抽出藏在身上的钢鞭,对准了掉落下来的姜仪!
哧!
带着尖头的鞭子刺进姜仪腿肉里,她本来中了一枪几近昏厥,反而因为这一击勉强醒了神,正好殷雪廷拉住了她,棋盘又吊在铜钱精上,这样挂了一大串!
“拉我们上去!”殷雪廷回头吼道。
铜钱精能听懂人话,再分出一些影子来不是问题,天竺鼠也顺着跳下来,一溜烟爬到姜仪腿上,要咬断铁鞭,然而正在它下嘴的时候,铁鞭上突然喷出一股紫色烟雾,天竺鼠当即被熏得跳起来,飞快逃窜到姜仪头顶,心有余悸地冲着张断青吱吱叫!
不用说,这是针对精怪特制的药剂,连试图靠过来的铜钱精都缩了回去。
“你这么做也没用。”姜仪一边治疗爆开的血管,一边低头道:“你的药剂能对付精怪但对人没用。”
铜钱精已经改去拉殷雪廷,只要把姜仪带回棋盘背上,他就有施展的空间。
“临死能拉两个垫背的也不错。”张断青脚下吊着一个人竟然还能爬上来,一手抓住了姜仪的脚踝,袖箭对准了她的下巴。
腿伤扯动,姜仪痛得五官都扭曲起来,那根铁鞭上不光有对付精怪的机关,还有毒药,她这会儿连血都止不住,胸口的子弹也没取出来,只能勉强止血,但她能感觉到后背全部濡湿了,温热的血正沿着衣边滴滴答答下落。
以张断青的心机和手段,即使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也被弄得这么狼狈,姜仪难以想象要是换个地方对上这个人,他们还能不能保持这种“打平”的状态。
“你再走一步,这支箭就会穿透她的头颅。”张断青阴笑着盯着殷雪廷。
“放开她,我拉你上来。”十个张断青也比不上姜仪一根手指头,殷雪廷立刻道。
张断青笑起来,“姜家女人好本事!”
姜仪没理会他的讥讽,恨恨地看着他,“是你杀了我爷爷。”
提起姜平,张断青难掩轻蔑,“让他病死便宜他了。”
“为什么?”姜仪声音紧绷,“十二年前我爷爷和你早就离开姜家了,为什么你要对他下毒手?”
“这件事你不应该问我,姜石药知道的更清楚。”张断青反而道。
姜仪没那力气去看上面的姜石药,“这又跟我爷爷有什么关系,是你觊觎姜家的长生丹,害得我不能回家,还害得我爷爷病死,敢做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