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得早,再加上逛了一天还喝了酒,上车没多久就昏昏欲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更深了,不过在酒店门口,灯火通明。
她坐的车前面还有一辆车,车门打开,车内走出一位自带光环的男子。
看清来人之后,她赶紧下去,快步走到他面前。
“顾总。”
顾光年扫了她一眼,蓬乱的头发,一身休闲装配高跟鞋,还有一身的酒气,眉头微皱。
“你出门前就不会洗个澡吗?”
顾盛夏一脸的委屈,“一个小时做不了这么多事。”
顾光年没再给她任何的回应,大步流星地进了酒店。
她赶紧折回去把车后的行李箱拿下来,正想跟上去的时候,发现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什么交代都没有吗,她要去哪里,住哪里。
一位服务员上前,“你好,请问你是顾盛夏顾小姐吗?”
“呃……我是。”
“这是你的房卡。”
顾盛夏接过房卡看了一眼。
“我帮你推行李箱吧。”服务员伸手去接她的行李箱。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顾盛夏推着行李箱一溜小跑,她的好心情已经下线了,精力也下线了,她要洗个澡然后睡觉。
洗好澡出来发现手机有好几条未读信息,几乎都是苏云发过来的,还有一条是顾光年发的。
“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出门。”
顾盛夏气得握紧拳头,明天九点才出门的话,明天再过来也可以呀。
帝国来这里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难道他们今晚就来这里睡酒店吗,家里的床没更好吗?
她整个人往后躺下,这床,还真的比家里的床舒服。
但她不敢立马睡觉,她还欠苏云解释。
第二天顾盛夏醒来伸了个大懒腰,发觉精子的精神状态不错,看来昨晚的睡眠质量挺高。
她心情美美地去吃了酒店提供的免费早餐,九点准时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因为昨晚被吐槽了,所以今天她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戴上微笑面具等待顾大老板。
酒店大堂出现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声音,一身运动装球鞋。
她没看错,这位阳光帅气的青年就是顾光年。
再想想自己穿的职业装高跟鞋,两人的画风这么不一样,走在一起很奇怪吧。
“顾总,早。”
顾光年扫她一眼算是打招呼了,然后拉开车门,上车。
顾盛夏有些懊恼,如果苏特助在的话肯定知道帮他开门吧,这样显得她没有眼力呀。
他的目光又看向她。
她腹诽,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用求助的眼神回应。
“你不上车吗?”
顾盛夏看了看车后面,没有车了,这是要坐同一辆车的意思吗?
她赶紧准备上车,只是她的脚还没有抬上去,就听见他咳了一声,抬头,见他盯着副驾驶座的位置。
她赶紧收回脚,把门关上,打开前门,坐上副驾驶座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一个比较小的路段,这里一排别墅,道路不宽,车开不进去,沿路有一条小溪。
两人下车。
顾盛夏一下车就被眼前的风景吸引到了,“这里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江来着的吗?”她一时想不起来,但她记得她小时候一直想来这里。
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写记一次旅游的作文,好几个同学都写了这里,那个时候她就一直缠着顾光年说她也想去。
没想到她第一次来,是十几年后,还是跟他一起来。
她跟这条江也太有缘分了,出个差还能路过这里。
顾盛夏赶紧掏出手机不停地拍照片,边拍边感叹,“太美了,这里实在是太美了,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兴奋吧。”
顾光年可没有她这样的闲情逸致,自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他本来就比顾盛夏高出大半个头,再加上走得快,很快就把她甩在了身后。
顾盛夏只能拍几张照片就一阵小跑。
一个小时候后,顾盛夏的兴致慢慢减少,这段路也太长了吧,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呀。
她穿着高跟鞋又走又跑的,脚踝已经磨出血了,早知道要走这么长的路,她就该随身带双平底鞋。
他倒好,她问什么都不说,自己穿个运动鞋出来。
她的步伐越来越慢了,但是顾光年的走路的速度并没有减少。
她忍着痛咬牙追了上去,“顾总,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顾光年没有给她回应。
“顾总,我的脚受伤了,如果还要走很久的话,我们能不能坐车过去?”她小心翼翼地问。
这么美的景色,他竟然还绷着一张脸。
她因为脚疼,所以低头慢慢地走,没料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她就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怀里。
她的头竟然还装疼了。
他的胸肌是石头做的吗。
他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脚踝上,她下意识地缩了缩。
以前她就不怎么敢正视她,现在倒是敢偷偷地看,就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看不出什么来。
“要不然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创可贴,贴上之后我还能走。”
他见她闪躲,绕到她身后去看她脚踝上的伤口,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我们出去坐车。”
“好呀。”顾盛夏一听到可以坐车就开心了。
他依旧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
顾盛夏知道再走一会儿就可以坐车,动力又来了,但,脚是真疼呀。
她直接把高跟鞋脱了下来,光着脚丫走。
这公路的路面有点扎脚,不过比起穿鞋得痛要好一些,只要不再走长长的路,她都可以。
走出来之后她才发现,他们在里面沿着小道走了一个多小时,而他们刚才坐的那辆车就在外面的宽大的公路上跟他们一样的距离在行驶,他们出来,车就停在了那里。
所以,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是走了个寂寞,直接坐车不好吗?几分钟的车程而已。
她现在把刚才拍照片时候的开心全忘了,脚踝上钻心的疼让她只有生气。
如果苏云在的话,她肯定又会多一个美人鱼的绰号,每走一步都像刀割一样疼。
她气鼓鼓的坐到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顾光年心情也不是很好,因为他好心带她来他曾经想来的地方,没想到却给他摆脸色。
他知道流血了会疼,但是他没有体会过被高跟鞋磨破皮之后还要继续走路的疼痛。
所以他觉得只是流了一点血,没必要这么生气,刚下车的时候还开心得像只猴子。
修长的手指松了一颗运动服上的扣子,女人变脸的速度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