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风水店,爷爷这几年倒是没少折腾这些玩意儿,倒是挺全乎儿,我暗赞。
绕过院子里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向前挪了过去。
下意识一抬头,似乎刚刚撞到了什么东西,不,不对,那感觉应该是撞到了什么人才对!
等我再抬起头,却什么人影都没有。
奇了怪了?刚刚明明有人撞我才对!我有点纳闷儿。
可能是赶了一天路累出幻觉来了,如此想着,便不以为然的打算走进去。
再定睛一瞄,下意识倒退了几步。
“啊啊,什么东西?”
我这才发现,门口竟然还站着两个人,哦,不,当我瞧清楚的时候,原来是两个……
纸人!
这……
我上下打量着它们,这两个纸人每个足有一米八高,从相貌上看应该是一男一女,不过其它五官都在,却没有点眼睛,虽说以竹子为骨架,却各种关节很是灵活。
虽说它们是纸糊的,不过却活像是两个真人,活灵活现立在大门两边,叫我看了会有种莫名的错觉,就好像它们下一秒会冲上了做一些恐怖的事情。
我刚把东西搬到门内,再一扭头,有点蒙圈。
恩?刚刚那男纸人明明是在女纸人的左边的,怎么眨眼间到了右边!
难道是我眼花?
不可能!
刹那间,一种恐惧袭来。
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娘的,这什么鬼地方,太瘆人了。”
再没有多想,直接搬东西进了屋,费了不少时间这才收拾好包裹。
叮叮当当!
破旧的古钟开始敲击叫鸣。
我下意识抬头,这才发现此时已经是将近半夜十二点。
这时间不吉利,还是赶紧睡觉吧。
我一下子瘫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不一会儿,一阵鼾声响起,也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当当当!
突然,几声响动,似乎有人在敲门,又好像不是。
我一个机灵猛地起身。
难道是有小偷光顾?
一想也不对,想偷东西也不至于傻屌到来这阴森森的风水店偷鬼东西吧,除非此人不想活,发鬼财不要命。
一边吐槽一边胡乱套上了拖鞋,拿屋里的铁锹防身,弓着腰蹑手蹑脚向门口靠了过去,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隐约听见门外似乎有交谈声。
咯吱咯吱!
紧接着,我听见门外几声似乎骨头关节才能发出的脆响出来,如同机器人。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这额头已经冒出冷汗来了。
先听听动静再说。
半天,门外似乎没了动静。
正当我准备开门瞧个究竟的时候。
“纸哥,你说那相爷咋就死了呢?他老人家对咱们可是不薄,他都死了,咱们还在这看门干啥子嘛。”
门外似乎有一个女人在说话,没错,我听得真切,真的是人在说话,不过却没见人影。
我紧张地瞄向门窗,只见两个一米八左右高的两黑影来回走动着,动作有些僵硬,边走动边对着话。
“纸妹,不要伤心了,这不,刚刚不是他孙子叫什么刘子龙,他来接这家店了嘛,以后肯定也不会亏待咱们的,咱们好好看门就成。”
“哎,我想换个金纸身,那老头子还没给我换成就归西了……”
“这还不简单,叫他孙子刘子龙帮你贴一身金呗。”
我越听越感觉浑身发毛。
这……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它们……
它们不是人!
难道……
难道它们……
是门口的那两个纸人!
我的天!
我此时的心率已经急剧飙升,扑通扑通立马要跳到嗓子眼儿。
叮叮咣咣!
嗷嗷……
紧接着,院子一阵嘈杂大乱,我听见了一堆牛马鸡鸣,乱成了一窝。
好奇心驱使下,小心翼翼开了个缝隙,这一瞧不要紧,差点吓尿。
只见院子里的纸糊的牛马蛇神突然都活了,而且那些神鬼竟然在说话,和门口的二位纸人打成了一片。
砰!
我一把关严了门,瘫坐在地上,全身已经被冷汗打透。
这哪敢出去,这些不是人的家伙儿,就算不要我命,吓都得被吓死。
紧关严门缩在墙脚,就这样,这一夜我根本没敢睡。
这风水店里一直都有奇怪的动静,这才明白陈叔离开之前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意识到这风水店绝对没那么简单。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冲到床边,我连忙翻看爷爷留下的《龙相推背经》,翻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
这才找到了一些线索。
赫赫几个红字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下意识喃喃。
血法扎纸术!
我一惊!原来如此,那纸人应该是爷爷专门做出来的。
书上记载了有一种诡异的扎纸人术,名为血法扎纸术。
此术很不一般,而且讲究颇多,必须以人血作引。
虽说紧张得手直哆嗦,不过怀着好奇心,我还是继续看下去。
此术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必须以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血作引,更确切的说,要以死人血为引。
死人血!
而且这种血必须是死人血才能有灵气。
第二种就是要一只灵智已开,并且惨死的野兽血为引,兽血中兽性十足,做出来的东西更具邪性。
再以这两种极阴的血在纸人上作画画皮,之后做出的纸人才会有生命有活气。
不过有一点很是瘆人。
灵血为女纸人画眉,画出来的纸人不但很是妖艳动人,而且充满灵气,但是,有一点禁忌必须谨记,那就是千万不能完全给纸人开眼,一旦开眼之后,后果可想而知不堪设想。
可想而知,纸人一旦有了阴眼,自然会开眼害人。
而一般的丧葬店又属阴,年长日久,用这种血术画出来的纸人吸取阴气自然会修成气候。
书上还说了,有一种不开眼的纸人可以用来保家护院,以防邪祟。
我这才明白爷爷的用意,他是为了放两个活的纸人用来看大门的,还好不是什么恶鬼。
收好秘籍,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也没心情再睡,心里忐忑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