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答案就在你心里。既然你跟尚允诺说清楚了,就该知道有些事必须得做。”
“说的也是,可如果和我刀剑相向的人是她,我很希望和你开打。”
施故闭上眼睛还是会想到那个模糊的梦,是她下意识不愿意想起的,却又没法忍住好奇心去想这个。
汪凃笑的意味深长,“原来你也开始害怕了。细究起来,这几千年经历的某些事,不过是你人生的某时某刻,你究竟是怕事情是真的,还是舍不得那个人?”
他认识小骗子的时间不多,但不妨碍把对方当成忘年之交,坑了彼此还会如常相处,这也是汪凃觉得有趣的地方。
天气转阴,似有零星的雨点落在树上,发着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施故的心跟着变得潮湿闷热,想否认却偏偏什么都没反驳。
“我这一生活的没你和师尊长久,更不像你们潇洒,不曾做过所谓的天选之子,竟是些鸡毛蒜皮的糟粕事。罢了,跟你说能说出金银铜铁才是奇迹。”
施故不是没有理清楚这其中的脉络,她是怕最后那丁点所求的,在别人看来都是无用的坚持,假设这个别人是她在乎的,那一切无需再解释。
汪凃把某样东西给了她,“拿着吧,天音的事未曾真正感谢你,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不用每天装,也能很开心。”
施故没有接受这个,“你用看将死之人的眼神看我,我觉得很恶心。你其实是稀罕天音的对吧?”
这次,汪凃没有回答她,而是静悄悄地消失在空中,有时候旁观者清,可就算他自己知道又如何呢,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由着心意去做。
施故感受着雨已经停了,淡淡道:“总说我逃避,你不也是如此。”
看来,尚允诺身边的人在被狗系统清理,那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剧情,猜猜还是能猜到部分。
今天的谈话足够施故被处罚几百年的禁制,可是最近每当她强行放大招,禁制就会松开一些 ,估计是想趁此来个打击?
客栈。
朗铁冰还在看书,书里的内容都是关于魂魄的,他甚至还翻到了关于天帝的传说,不知道真假,但是只要跟着一起歌功颂德,兴许还能得到上天的垂怜。
他自嘲地想着这些,听到隔壁的尤复广在大发雷霆,干脆用微弱的灵力关闭五感,免得被打扰。
以至于没发现有几个人踩动了屋顶的碎瓦片,他们来到了尤复广的房间,连结界都未设置,冷淡道:“国师大人好威风啊,怕是忘了教主的约定。”
尤复广让秦刀在外面守着,“你不过就是他身边的狗,有何资格教训本座?本座记得你,你不就是在若徽国做太监的双雪?柳绵绵被你杀了,就不怕被索命?”
许久没有露面的双雪摘掉了面纱,他娇笑着:“揭老底就没意思了,你当年连筑基都不会,还不是教主教的?柳绵绵那个蠢货死了活该!”
原本他就不服气柳绵绵欺压自己,正好那天可以嫁祸给尚允诺,不曾想居然没有人怀疑她,难道女帝真的要扶持这个草包?
尤复广老脸被气的发红,“你们教主有何打算?”
要不是因为星眠还有利用价值,他肯定不会给双雪在面前回答 机会,也不会让对方如此嚣张。
双雪笑了,“让你做老本行。”
尤复广不解,“说人话。”
他以前就是靠贩卖半兽人发家的,后来机缘巧合去修仙,摇身一变成了倒流国的国师,就把这段过去抹了。
“去把那个苦笛抓起来,到时候自然有用。不然,你处心积虑铲除了叶叹云和庄寒钰也是无用。”
双雪说完就走了,他这次不着急离开帝都,而是想看看尚允诺和尚允凤是否会争起来,免得白跑一趟。
尤复广听了那两人的名字立刻不哼唧了,他很清楚自己如何上位,又如何设计把他们杀了,这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居然被双雪得知,星眠的人果真是适合做探子。
在隔壁的朗铁冰打开窗,刚好看到双雪从眼前飞过,装作没看见对方,却又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暂时没往心里去。
有些日子没有看到施汝,倒是觉得日子越发无聊。
施家。
施琅月刚好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准备去吊唁汪嬷嬷,不想尚允诺已经过来了,于是就把人请进来,“殿下因何故而来?”
这个时候更应该处理汪嬷嬷的后事才是,该不会是施故闯了祸,才让尚允诺特地上门说个明白。
尚允诺让她不用太担心,“和施故无关。白家的举动相信岳母已经知道,本宫想和你联手,到时候可能会稍微委屈一下施家。”
白家最强劲的对手是风家,两边都是生意上的氏族,看起来是在为女帝效力,其实各自都有想法。
风家不会立刻背叛,白家就很难说了。
施琅月皱了眉,“殿下的意思是是,你我唱黑白脸?”
她确实看不惯白飘飘,若是真的把白家连根拔除得费些时间,包括女帝同不同意也是个关键。
尚允诺笑道:“非也。”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去了山沟沟还是很卡文,一切都是高反的锅,剩下的明天继续补,也不是为了履行日更的吹牛,就是为了胜负欲,thyx的女人绝不认输(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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