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贵族酒店的古板女人用高傲的态度鄙视夏尔这个外乡人,夏尔同样用鄙视的语言和眼神回敬了对方,然后,他就被取消了入住酒店的资格。
理由竟然是夏尔在入住期间,没有遵循贵族的生活习惯,足不出户不喝早茶、下午茶、不看戏、不跳舞、不遛马,有失贵族阶级的高贵风范。
“怪不得那么多绿茶婊那么喜欢装13,原来在这些人的眼中,只要学会了喝茶跳舞遛狗看戏、无病呻吟,就是有贵族范儿的上等人了啊!”
“据我说知,佛伦斯国王从来不看戏,普鲁斯国王只喝酒,不喝茶。”
“.........”
夏尔轻蔑的把钥匙抛还给了快气疯的老女人,转身离开了酒店大堂,兜了个圈子之后就开锁进入了温莎酒店最顶层最豪华的套房。
他在这层楼住了几天,早就搞清楚了每个房间的情况,这个豪华套房是专门留给大人物用的,一直没人居住。
而以夏尔的本事,在里面借住个一年半载也不会被人发现。
至于那个自我优越感爆棚,可能会给自己找麻烦的萨伊贝尔,夏尔决定满足了她的期待,今晚深夜时分就悄悄潜入她的房间送她一瓶失心药剂,让她短时间内做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婆子。
夏尔打开豪华套房的阳台,在从外面看不到的位置摆上一张茶桌,从灵力虚空中拿出最上等的红酒、食物,还有自己心爱的摇摇椅,自由自在的享受着占了小便宜而带来的促狭乐趣。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蹭网,原来白嫖是世间最美丽的享受之一。”
夏尔并不缺钱,但是这种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贵族酒店,还有那狗眼看人低的雇员,还真就把他给惹烦了。
酒足饭饱之后,夏尔估摸着卡琳女皇跟自己约好的汇合时间,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打算。
“现在的艾维斯应该很急了吧!等到他体会到我那药剂的厉害之后,估计会自己想出办法悄悄跟我联系上的,父爱如山,乖乖就范吧!伟大的父亲。”
夏尔架好高倍望远镜,往剑术家艾维斯家的方向瞭望,静静地期待着自己希望的结果。
在他看来,如果艾维斯像威尔斯说的那么聪明睿智的话,就算自己没有留下联络方式,他也可以想出办法来联络上自己。
比如一个人悄悄的离开戒备森严的城市,让暗中窥探的对手确定环境安全,之后自然会现身联系,索要交换的条件。
但是夏尔从望远镜里看了一个白天,艾维斯家的大门也没打开,那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一直呆在住宅二楼的卧房里,悲伤的看着一动不动的莎薇儿。
“你就那么看着,就能破解我的‘睡美人’?”
夏尔对自己的“睡美人药剂”非常有信心,因为就连女王陛下都淡淡的评价了一句:“还行”,可见这种药剂的厉害。
除非神级强者下场解救,要不然就需要夏尔这个系铃人出手了。
“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夏尔忽然有些疑惑,自己知道睡美人药剂无人可解,但是对方不知道啊!为什么一整天都没看见有医生、药剂师来查看少女的病情呢?
夏尔心头突然一动,感知到了走廊外的异常状况。
红酒、茶桌、摇摇椅,全都消失不见了。
刚才还在惬意享受的夏尔转了个身的功夫,就换成了一副轻甲战士的形象,女王陛下亲手给他炼制的盔甲微微闪亮了一下,开启了全防御状态。
因为情况发生的太突然,夏尔没有第一时间主动用意识窥探这些人的底细,而是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只凭借着猎人天赋的超强被动感知力感知对方。
“嚓~嚓~嚓”
至少有十几个人的脚步声从楼梯转入走廊,轻巧敏捷的向6号房间靠近。
6号房间就是夏尔曾经住过的那间房。
夏尔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他并不是怕对方找到自己的线索,也不会怕对方人多,而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这次明显反应迟钝了,直到对方靠近到最顶层,危险感知天赋才在脑海中发出了紧急的警示。
而且走廊中的灵力环境在短时间内就紊乱的厉害,这十几个人在进入走廊之前还只是气息微弱的几乎不易察觉,但是等到了6号房门外之后,却都有了超凡强者的气势。
“就是最完美的灵力爆发药剂,也不能叠加出这种倍数的实力变化吧?”
“哐啷!”
就在夏尔疑惑的时候,6号房间的门被撞塌了,为首的几个人冲了进去,在这一瞬间爆发的灵力波动,让夏尔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
刚才,他对这些人的实力评估的有些低了。
“房间里没人,立刻让血夜的人进来搜索。”一个低沉的声音在6号房间内回响。
夏尔的心微微的沉了下去,“血夜”是恩格鲁王室中的一个隐秘的小规模组织,就是丽娜尔和卡琳这样级别的人物,也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并不清楚详细的情况。
两个轻微的脚步声进入了6号房间,片刻之后,十几个人的脚步声朝着夏尔所在的豪华套房移动了过来。
“甄特酿的阴沟里翻船了,我以为自己是在岸上钓鱼,没想到噬人鲨已经上岸了。”
感受着走廊内越来越强烈的气势和杀气,夏尔不再等待,直接打开了豪华套房的房门,端着淡然洒脱的贵族范儿走了出去。
只不过此时此刻,夏尔手里提着的两柄武器跟他的气质有些不搭。
那是两柄明显带有罗斯风格的双刃短柄战斧,粗犷野性的造型并不符合所有人的审美观。
走廊内的十几个人对夏尔的突然出现也有些意外,当他们看到一个提着两柄战斧的年轻人出现在面前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攻击的动作,而且有几个气息微弱的还互相掩护着开始纷纷狂喝药水。
“竟然有这种事?还真是让我开眼!”
灵力视野快速的扫过眼前的十几人,夏尔有些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自己的警戒范围了。
那几个正在喝药水的人都是超凡者,但是体内的超凡天赋却像被冻结的冰面一样寂静,在喝下药水之后,才开始急速的融化、活跃起来。
也就是说他们在进入走廊之前的气息特征真的处于龟息状态,但是现在喝下药剂,却处于快速的恢复之中。
而前面两个气息强横的中位阶超凡者,体内也有灵力快速恢复的迹象,明显是刚刚喝下药剂不久。
“还真是愚昧的国度啊!这种方式也不怕把自己折腾死。”
这种操作方式夏尔是闻所未闻,但是确实达到了媲美优秀猎人气息隐藏的效果,但是看他们体内灵力的翻腾状态,估计有后遗症,轻则损害超凡根基,重则灵力混乱崩塌直接死亡。
“原来你真的藏在这里,我劝你现在立刻投降,也许会得到国王的赦免。”领头的一名堡垒战士抄着一面金属盾牌,威严的向着夏尔劝降。
夏尔笑了笑,扬起了手中的短柄战斧,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们的气息明明越来越强,我还傻乎乎的等着获取“公平竞争”奖吗?”
砍吧!
就算是贵族酒店的走廊也是非常狭窄的,夏尔两把双刃短柄战斧挥舞起来之后,雪亮的锋芒把最前面的两个人都笼罩在了死亡的威胁之中。
“锵锵”
战斧跟盾牌激烈相撞,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把走廊墙壁上悬挂的油画都震掉了几幅,而那两个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的堡垒战士快速错歩后退,希望可以抵消掉夏尔那凶猛的砍杀力量。
但是夏尔看似瘦削的身体可是有着两百多斤的重量,而且还被女王陛下注入了自己的血液,经过数次灵魂调理之后,小身板的爆发力根本超乎人的想象。
“锵锵锵”
短柄双刃战斧是狭窄空间近身战的凶利之器,在夏尔的全力爆发之下只是连续劈了几次,就把金属盾牌劈碎,两名堡垒战士被劈的狂喷鲜血跌倒在地上。
“快走!!!”
“我们受骗了!!!”
两名堡垒战士也非常硬气,并没有拉着自己的同伴一起送死,而是奋勇的缠上来希望可以拖住夏尔。
然而,虎入羊群岂可善罢甘休,愤怒起来的老好人也是最凶残的动物,连续失算的夏尔正是处于恼羞成怒的状态,哪里会轻易饶过这些待宰的羔羊。
只是一两秒钟的功夫,走廊里就血流成河,只剩下两名看起来跟伊洛有些类似的人还站着。
苍白的皮肤,气息诡异的身体,体内明明没有多少灵力流动,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但是这种危险也只不过是相对躺在地上等死的那些人而言,对夏尔来说就是比小泰迪厉害一丢丢的程度。
夏尔扬起了滴血的战斧,诡笑着问道:“血夜的人?你们也许知道一些我需要的秘密。”
“.........”
两个血夜的成员哪里受得了这种恐吓,掉头就往楼梯跑,但是夏尔既然想要抓活口,就不会让他们逃脱。
一柄战斧飞出,盘旋着低飞而过,斩断了两名血夜成员的小腿。
一左一右,一人一根,非常对称。
夏尔手中剩下的一柄战斧在他手掌中翻着花儿,缓慢的脚步宛若魔鬼的步伐。
“放心,我有最好的疗伤灵力药剂,你们死不........”
“嘭~嘭”
忽然,猛烈的爆响从夏尔右侧的方向传来。
冷森森微笑着的夏尔突然住口,猛然转身对着走廊的墙壁挥出了战斧。
一个人影突破了墙壁,一点寒芒从爆射在烟尘中跟夏尔的战斧交错而过,直刺夏尔的咽喉。
夏尔没有退却,上半身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横移了几寸,堪堪避过了擦肩而过的剑刃,手中战斧脱手飞出,已经临近了对方的身体。
烟尘中穿过来的人影反应极快,手腕转折横敲,“铛”的一声敲到了夏尔的斧柄之上,让夏尔的战斧颤抖了一瞬,然后借势拧身向右侧闪跃开去。
但是他人还在半空之中,夏尔随后的拳头就到了,他只好曲臂挡在身侧,跟夏尔的拳头硬碰硬拼了一记,巨大的力量让他飞跃出去十几米之远才卸干净了力道。
而夏尔那脱手飞出的战斧从墙洞中飞了出去,一直飞到酒店之外的高空之中,盘旋了一个圈后又飞了回来。
温莎贵族酒店的外墙、房间墙壁、走廊墙壁,都在一瞬间被这个剑客给打穿了,现在的夏尔站在走廊上就可以从墙洞中看到外面的伦登夜景。
这个人是从温莎酒店的屋顶上落下来的,然后连续冲破三层墙壁,准确的刺向了走廊中的夏尔。
绝对是个高手。
“艾维斯?原来你的剑术也不过如此,但是你的阴险倒是真让我没有失望.......”
夏尔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一整天他都在望远镜中看到剑术家艾维斯坐在女儿的身边,但是现在站在走廊尽头的人,身形挺立、面容清矍,不是剑术家艾维斯是谁?
“我阴险?你这种卑鄙的混蛋有什么资格说我阴险?”
艾维斯睿智的眼眸中喷射出了愤怒的光芒,手中长剑斜指夏尔,痛苦疯狂的吼道:“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我要撕碎你的身躯,看看你的灵魂是多么的肮脏.......”
“...........”
“艾维斯阁下,我只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一点线索,只要你愿意,今天你的女儿就可以恢复健康.......”
“恢复健康?你能让死人活过来吗?”
“如果你能让死人复生,我把我的性命换给你........”
艾维斯的眼睛已经通红一片,浑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夏尔一阵茫然,然后想明白了今天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到任何医生去给莎薇儿治疗。
那个女孩儿怎么死了?我明明没有........
是谁陷害了老子?
“你这个该上火刑架的恶魔,为什么要杀死莎薇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夏尔的胸中有无数的草拟吗狂奔而过,问候凶手家族女性的称呼已经上溯到祖宗三十六代。
“很抱歉,艾维斯阁下,我没有杀你的女儿,我只是让她失去了反抗能力.......”
“去死吧!魔鬼!”
疯狂的艾维斯冲了过来,颤抖的长剑使得他的剑势有些散乱,但是他那誓死之心却让夏尔感到了浓浓的威胁。
威胁还不仅仅是一个艾维斯,夏尔感知到了还有另外两道强横的气息正在包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