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都不孝顺,我留着水田给他们有什么用,要是子孙有出息,也不用我来留家业给他们,我这一个人吃住那么久,也不见几个儿子前来问候一声,个个看到我都跟没有看见,我都被他们嫌弃成这样了,还为他们着想干嘛,再说了,玉娇出息,带着几个哥哥去赚银子过子,哪需要我给留家业了,以后他们的家业多着呢。”何老柱是这样想,何玉娇能耐着呢,不会看着几个哥哥饿死,会补贴几个哥哥。
“你就指望着玉娇了,怎么说你也是当爹的,做事儿不能做的太绝了,得要给子孙留点念想,而且这你些水田,可不是你一个人挣下来的,现在要把水田卖掉,可有跟王婆子和子女商量过?”里正不想理何老柱这事儿,真要是帮着何老柱把水田给卖了,那不得被人唾弃死啊。
“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们有事儿也没有来问过我,里正,你就照着我说的去做吧,到时候给你点补偿。”何老柱习惯的敲着旱烟。
里正真想把何老柱给轰出去,他能要这点补偿嘛?
抓起茶杯一口喝光茶水,里正拍着桌子道:“你找别人去吧,我做不来,在七沟村我怎么说也是里正,这张老脸还要,子孙后代还得要在村子里生活下去,我不能自己丢了老脸被人指责,还连累着子孙后代。”
“说什么呢,哪会丢了老脸,是我要卖水田,又不是你,有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就是了,跟你无关。”何老柱看着里正,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大的火气。
“行了,你也别说了,要是你还年轻,我就得要说道说道,教你怎么做人,可你都这把年纪了,我还能怎么说,你想卖水田我不拦着,但你别来害我。”里正也不管何老柱还坐着呢,他就背着手出去了。
在里正这里没有得到帮忙,何老柱不放弃,也完全不要脸面,跑去找族长。
族长的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看着何老住的眼神都变了,要不是看在何玉娇的面子上,绝对会让何老柱去跪祠堂反省。
“你当真的?”族长的声音有些发沉。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卖水田是大事,我也考虑过了,留着水田也没什么用,换成银子我去城里供孙子念书,让孙子长大了去考秀才,接着去考举人,何家得要有个有出息的人,还得要光宗耀祖。”何老柱语气坚定。
“何家也就指望着你这一房看有没有出息了,玉娇是出息了,来荣虽说现在名声败了,但好歹也是个秀才,我知道你们有想法,我是什么也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吧。”族长也不得罪谁,也不拦着谁,不扯上他就行。
何老柱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被所有人嫌弃了,里正和族长都不愿意帮他,无奈的他只能先回去,但是卖水田的想法没有放弃。
里正和族长想着,七沟村是不会有人愿意帮何老柱卖水田的,也没人敢买下何家的水田,以为这事儿很快就过去了。
谁知,何老柱去了隔壁村,找了好几个人,放出去消息要把自家的水田给卖了,上好的水田换了谁都想要,平日里有银子想买块上好水田都买不到。
很快的,就有人前来看何家的水田,只要是庄稼人,都能看出何家的水田不错。
何家的其他人也没有发觉,就连何老太都不知道,何老柱私下里就跟隔壁村的人都谈好了价格,先了个好日子,往青风县走去,要去官府登记。
去官府一查,何家的水田早就不归何家所有了,何来荣去京城之前,先把何家的水田给卖了,卖给了一位商人。
何老柱脑袋一响,整个都晃了晃,然后就往后倒去。
隔壁村的人慌张的把何老柱给掐醒,花铜板请了马车送回七沟村,就当是倒霉出点铜钱,也认了。
直到何老住被送回七沟村的何家旧宅,大家才知道,何来荣就是去京城,也没有放过家里,把家里唯一的家业水田给卖了。
也难怪何老柱差一点就气死了,里正和族长都摇头,前来关心一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最是傻眼的就是何家其他人,家里的水田虽说没有分到各自的手里,但也是默认了一样,每个儿子能得到多少水田,都规矩着占用多少水田种粮食,也没有任何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