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娇眉眼含笑,一摆手道:“你随便找,要是厨房里的药渣不够你找,还可以去我爹的屋子里翻找。”
没有半点的慌张,也不怕司徒显带着大夫去查看,用着那么珍贵的药材,何家人日夜的守着何老柱,换了别人家,早就死透了。
司徒显不死心,他得到了消息不可能出错啊,难不成司徒倩在害他?
压下心里的猜疑,司徒显都快要暴走了,来到七沟村闹到了何家,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却没有找到药渣,有些下不来台了。
“不可能的,我家卖出去的药材错不了,是不是毒药都喝下去了。”司徒显想到,何家人那么多,想要每天都下毒也不容易,也许是刚好今天就没有下毒。
何玉娇一声冷笑:“照着司徒少爷的说话,给我爹下毒的话,依着我爹现在的情况,可经不住一点毒药,早就死了才对,如今还活着,司徒少爷要怎么解释?还是赶紧的跪下来给我嗑几个头。”
骑虎难下的司徒显,不会轻易就放弃,他转身进了何老柱的屋子里,认真的翻找起药材来。
站在他身后的何玉娇,鄙视着司徒显,司徒家的人都不太聪明,也不想想她是谁,是无人能敌的神医,在药材里下毒怎么可能满过她的眼睛鼻子。
一开始何老柱是喝下了毒药,当时何玉娇急时的救治之后,就发觉了问题,不然何老柱也活不到现在。
“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跪下来认错道歉,我也就大方的愿凉你的无礼。”何玉娇站在院子中间,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也是有意要说给村民们听的。
真是失算了,果然任何人都不可靠,司徒显扫了一圈,也不有见到司徒倩,心中无比的生疑。
“我家堂妹呢?怎么没有见到人?”司徒显想要找到司徒倩问个清楚明白。
“早就收拾着东西逃了,你怕是这一辈子都见不着她了。”何玉娇自有消息来源,村子里人的一举一动她都很清楚,别说是跑了一个大活人,就是跑了一只蚊子都清楚。
逃了?司徒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司徒倩真的在害他?
此地不宜久留,司徒显在打算着怎么逃出七沟村,还能免去下跪认错的羞辱。
“你们把我堂妹怎么样了?她不可能逃出去不跟家里人说一声。”司徒显抓住这一点,他是司徒倩的娘家人,前来要自家的堂妹,合情合理。
“我还没说什么呢,司徒家怎么管教闺女的,成了亲的人,还敢从婆家逃走,抓到了是要沉塘。”何玉娇脸色一变,很认真的道。
沉塘就沉塘去吧,司徒显只想着怎么离开七沟村,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司徒倩会逃,药渣里头没有发现暗中下的毒。
“关于堂妹的事,得要回去跟家里的长辈说一声,我先回去了。”司徒显甩手就要走。
“等等,下跪认错之后,你想走我不拦着。”何玉娇几个大步,来到了司徒显的面前,侧身而站,风吹过来,带起了她的长发,更加美的不似人间之物。
色字头上一把刀,司徒显有那么一瞬间看的入迷,要不是看着何玉娇长的美如天仙,他也不会那么轻视她的聪明。
所有村民们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将司徒显给围住,他们以为何家真有下毒呢,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啊。
司徒家的人就是坏,村民们现在又恢复了正常,想着不能轻易放过司徒家的人。
一群大夫看着情况不对劲儿,都脚底抹油全都溜了,至于司徒显,他们也顾不上。
司徒显强装着镇定下来,扇子在手里握得很紧,他可是司徒家的少爷,高高在上的活着,只有别人给他下跪的道理,从来没有他给别人下跪。
最怕就是遇到这种较真的人,司徒显想着,要是其他人,他早就花点银子给摆平了,但是何玉娇怕是看不上那点银子。
“司徒少爷,愿赌服输不用我来细说了吧,你胆敢前来七沟村带着大夫堵在我家门口,还应下了错了就下跪,现在不会是想要反悔吧。”何玉娇挑眉道。
“当然不会后悔,我是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没有搞清楚,我本着救人一命的初心,可不是前来惹事。”司徒显后退几步,计划着怎么离开七沟村。
而远在京城的萧幕瑾,顺利的从森严的八王爷府里走出来,淡定的上了马车,奔向七沟村,一路上都是走的大道,还都是坐马车。
官道上突然不出现了很多官兵,他们在排查是否萧幕瑾会从这些官道上走过。
萧幕瑾从官兵们的眼皮子底下经过,也没有人认出他来。
赶马车的车夫还叹气道:“官兵不知道想要抓谁,这一路上都被查看了好几次,萧老爷还请坐稳了,前头还有官兵呢,估计还得要被查看一翻。”
“无防,就让他们查看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萧幕瑾摸着白花花的胡子,他装成了满头白发的老人,官兵都没有发觉不到。
经过好几处的官兵查看,萧幕瑾坐着的马车总算是出了京城,马车也跑的快一些。
八王爷府里,顿时就乱成了一团,谁也没有想到,萧幕瑾能消无声息的离开王府。
萧幕瑾的马车在离着城里很近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他掀开帘子一看,是马车差点就撞到人了。
摔倒在地上的人,缓慢的爬起来满脸的脏污看不清模样,只知道是个女人。
当地上的女人抬起头来的时候,萧幕瑾眉头微皱,他一眼就认出来,地上的女人是司徒倩。
尽管司徒倩尽力的把自己弄的脏臭,一路上都是靠走小路,实在是迷路太多次了,她才走的官道。
司徒倩抱紧手里的包袱,低着头躲着人,快速的往小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