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娥皇这般惯养的,帝俊是愈发的普通而自信了!
“丹栀女君,灵宝圣人,好大的排场和怒火啊!”
听着帝俊这话,丹栀双手环胸,“呵!哪里及得上您的排场?”
对于丹栀的反讽,帝俊习以为常了。
洪荒小团体已经初步形成。
丹栀同羲和常仪素来亲近,纵然因着他的缘故,常仪羲和有了矛盾!
不过这是人家姊妹团内部的事儿,且这根源还出自于他的身上,丹栀女君能给他好脸色看才怪!
说心里没有怒气那是骗鬼的。
自打羲和常仪,出了天庭。鲲鹏祖师燕居北冥。天族无神敢给他气受,他被众星捧月,被捧得刚愎傲慢。
然,他仍克制着胸腔升腾而起的怒气。
丹栀看着帝俊。
她很难理解,帝俊为何会变成如此。
不由得在脑海中开始回忆她初来洪荒时候的各种场景。
好似一切都有些端倪!
只是那时,她年岁小,心上肩上,没多少重担,也觉得,神仙命长,多体验多经历一些腌臜事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万事都看得开,觉得啥事都没啥大不了的!
丹栀睥睨着帝俊,时间改变了很多结果。
明明帝俊比她高,但是眼下,丹栀从下看着她,气定神闲之中还透着一抹不屑,瞧着竟让他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辛上前一步,他一头金发,打理的规整,头发用铜制的发冠全束起来,一身灰色长袍。
“女君,纵然是圣人之妻。这般也是没了礼数!”
丹栀听着这小狐狸的话儿,冷笑,她没有回这小狐狸的话儿。
她无视了辛,辛长袖之下的手,紧紧地攥着。
“帝俊,这扶桑树,已植入了地上,你若是不服气,那便自己下去,将它移回你天庭吧!”
帝俊自做不出这样子事情。
“女君,你大可同本帝说一声,本帝也不是那般不识大体、不知轻重的人,只是这般不说而取,是盗是偷!”
丹栀笑了声,“你天族现在规矩那般冗杂,等我等来拜谒的消息传到你那儿,这天估计都要和地连成一体!”
丹栀话落了!
“帝俊,我夫妻俩也懒得同您掰扯了!这事儿,让你心中舒坦不舒坦得,您都自行消化吧!”
“龙汉初劫,没让您大展拳脚,眼下巫妖大战,到了展示您展现您雄才伟略的时候了,我们夫妇俩也不叨扰了!”
丹栀的声音好似冷剑,犀利干脆中还带着寒光!
帝俊听着很不舒服。
她也没给帝俊驳斥的机会,说罢了,飞身下了天族。
通天跟在她身后。
帝俊叫住了他,“灵宝圣人,如今事事让女君做主,有失男子风范!”
通天转了身,觑了他一眼。
“本尊欢喜!”
说罢了,急忙追上已走百里的妻子。
扶桑树下。
太一同女娲坐在简陋的茶几前。
女娲喝着茶,太一撩着扇子。
气氛缄默却不尴尬!
扶桑在这山海大荒中,扎了根,枝繁叶茂!
丹栀瞧着,心生欢喜,一双眸子,闪着亮光!
通天看着身侧的小花妖,他的小花妖总说自己没什么抱负,安于眼下、目光短浅!然她眸中的光,透着内心最深处的澄澈敞亮和善良!
“你们来了!”
女娲放下陶碗,又从袖口中掏出两只陶碗。
倒了茶水,递给了通天和丹栀。
“累了吧,喝茶,解解乏!”
万木凋零,扶桑枝繁叶蔓蔓。
周边一片黄土,小坡连着小坡。
“听闻你招摇山最近热闹啊!”女娲道。
丹栀放下陶碗茶盏,“是啊,祝余女君的小女来了招摇山!”
“哦,唤何?”
“淳安!”
丹栀说罢了,继续道,“若是往后有机会,淳安小女成了招摇山一方女君,还望你们这些姨母叔伯多帮衬!”
“祝余女君……女君身饲苍穹,我便欠了她因缘,照看淳安小女,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女娲话中感伤,丹栀听后,也沾染了几分伤感!
许久。
女娲娘娘笑了,揶揄道,“我同你认识得晚,从初见,便是你替小金乌套磁,如今又替淳安女君说这场面话儿。大荒之中,早有丹栀女君的各种传言,性情乖张、不拘小节、自由散漫、没心没肺……,初见之前,我还寻思该是个多豁达的女君!”
“是啊,这老了老了,就市侩了!”
说罢了,拿起大大的土陶碗,将粗茶一饮而尽!
“娘娘,今后有何打算?”
女娲神色一顿,凝眉,“说来烦闷!巫妖大战,本君挡不住的……”
“娘娘莫要自我苛责,有些事儿,该发生注定发生,娘娘已经尽力了!”
女娲听后,愁眉未展,点了点头,“丹栀女君说的对!再看三日扶桑,确定天不会塌,我便回娲皇宫!巫妖大战,闭居,教徒!”
“常仪女君,眼下还在娲皇宫?”
女娲摇了摇头,“走了。后土带着七月去了你招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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