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闹闹父母问:“赵闹闹你当时怎么不看着车?”
楚欢说:“因为赵闹闹当时在想等会儿和小妹妹约会的事。”
赵闹闹:“……我是该谢你还是?”
后续楚欢被家里配备了司机,勒令一年不准开车。可追风少女楚欢绝不甘心于此,她学会了骑电动三轮车,电动四轮车,电动小绵羊,甚至后面带座的电动滑板车。
每当楚欢突突突骑着自己的电动四轮滑板车来赵闹闹学校接她的时候,赵闹闹一边骂楚欢你大爷的太low了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屁股,为了给楚欢多点位置。
两人便是这样同穿一条裤衩插科打诨的关系,从三岁起到现在都要有二十年了,楚欢听说赵闹闹最近又谈了个小妹妹,人美嘴甜的,怎么,还没俩月居然就主动甩了赵闹闹?
稀奇啊!
“你不是说那小姑娘挺乖?”楚欢泡鲁达都要喝到底了,又开始剥小椪柑,葱白指尖灵活翻飞,塞了两半进赵闹闹嘴里,“小姑娘家里干什么的?”
“前一天晚上还和我说去度假,我哪知道今儿个就说分手了?”赵闹闹被甜蜜汁水一刺激,嗅着面前苦撒的味道更觉苦涩,将楚欢手里剩下的全夺过来,仿佛自己咬的不是椪柑,而是那小妹妹的心,嘟囔着又说,“说是家里卖水果的,小本买卖。”
“叫啥,卖水果的我看认不认识。”楚欢自己出来创业,但家中企业经营着连锁的大型超市,宝海市跟水果沾边的都打过点交道。
“俞小悦。”赵闹闹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分手理由是觉得我爱吃榴莲也不爱吃苦撒撇,所以我起床肯定会口臭,以后肯定也吃不了苦,她丫的才多大就考虑以后吃苦的事儿,像话吗?”
太不像话了!
楚欢立马掀竿而起,差点碰翻桌上那可怜又完整的一盘苦撒撇,“小姑娘居然这么嚣张?嘿,这年头嚣张的人都一个德行啊?”
这明显就是个借口,风格之相似,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刚才在路上遇见的那位宾利车主。啧,说明了什么?讨厌的人身上都有一样的特质。
她在脑子里搜索了下,没搜刮到谁叫俞小悦。那应当就真只是普通人家里的小孩儿,可恶,竟然让赵闹闹跟着过苦日子是什么理儿?
楚欢和赵闹闹两人都是家中独女,家里的企业在宝海市举足轻重,虽说从小就爱玩泥巴,但玩的泥巴都是空运回来的好泥巴,只要没出现什么玛丽苏狗血的七八个继承人抢夺财产的事情发生,几辈子都不存在坐吃山空,是实打实的平平无奇就是钱太多太多用不完的小公主们。
“可不是么!可气死我了!”赵闹闹只要一想到前天晚上自己还温香软玉在怀,现在只能吃椪柑就咽不下这口气,“欢宝,这事儿你可一定要和我站在一条线上,我这心里面憋着呢。”
楚欢打小就仗义,不用赵闹闹说楚欢都会提出来,“当然!不爱吃榴莲是吧?我去店里拎个最大最臭丢她家门口熏她个几天几夜的,你把人家里地址给我,我到点过去给你出口恶气。”
赵闹闹期期艾艾抹了把眼泪,手机里叮叮咚咚来消息了,一旦海王单身,鱼塘里的小鱼儿们便开始疯狂游动,她忙不迭的回复着,“我晚上给你发过去,下午等会儿还有个约。对了,我之前跟你打电话你那边是不是碰着什么事了,怎么听到有人在问怎么收费?”
楚欢一五一十将事情给赵闹闹说了,攥紧自己的小拳头自顾生气:“要是让我知道那人住在哪儿,我一定饶不了她。”
“不就只见着一双眼睛吗,你能认得出来?”赵闹闹吐槽了一番,又有楚欢要给她出气,现在心里早好了大半,有了心思调侃她,“要是人家长得特别好看,你个颜狗可不一定做得到了。”
赵闹闹了解楚欢,虽说一直没谈过恋爱,不妨碍小楚爷是个颜狗,不过就是能入了楚欢苏点长相的人不多。
楚欢陷入沉思,当时她确实只能见着那双眼睛,眼皮薄,眼角有一点内双,深深的眼窝与眉骨生的确实优秀,在抬眼时便将那股冷意勾勒分明。可当时在见第一眼的时候,眸底深处似有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所以楚欢并没有觉得那人多难接触。
应当是看错了。
她喝完最后一口泡鲁达,揪了揪自己的小碎发,抢过碗里最后一块掌中宝送入口中,酸辣爽脆,驱散热意,下了定论,“肯定不至于好看到哪里去,不然老戴着口罩干什么?我hold得住。”
不打扰赵闹闹寻找下一春,楚欢转道又回了店里,进去就说:“给我一个最大最熟最香开口最大的榴莲,今天就能削开吃的那种。”
最后她将一个足足有十五斤重的金枕头榴莲搬上小绵羊后座,已经成熟的榴莲壳早已自行破开,一路上的榴莲香气从街头飘到街尾,楚欢像是个凯旋而归的英雄,目不斜视,载着自己的武器面不改色地绕过一辆辆车,最后利索地拐进上坡,进入老宅区域。
楚欢的父母住在城东新区,她现在住的家位于老城区,百年前这里是藏在热带雨林中的一片古寨,到了现在已成为寸土寸金的洋气老别墅区,独门独院独栋,没点积蓄还真买不着。说是小区,外观仍旧保留旧时特色,尖形寨门宏伟壮观,一路上都是棕榈与芭蕉树,溪水自上往下流淌出寨,寨门左转便是菜场,晚上有夜市,右转不过两公里便有大型商业广场,生活便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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