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蕾垂眸，呆呆盯着胸前刚系的蝴蝶结。
口中兀然挤进一根手指。
舌头不自觉地分泌起唾液，将它紧紧裹住。
“非条件反射吗？”
华蕾脸刷的红了，愣了几秒才缓缓抬起头，审视着他的双眸。
那眼里没有戏谑，认真且严肃。
“是精神上的吗？”
华蕾咬咬嘴唇，鼻头一酸，正准备因有人终于看懂我了而感动时，谁知秦燃下一句说道：“是不是很像鸡巴在你肉逼里抽插。”
那声音低沉又沙哑，有种说不上来的性感。
“是因为什么？学业？人际关系？”
华蕾刚要回答，谁知他又说：“逼湿了没？”
华蕾冷冷“哦”了一声，推开他下滑的手，背过身去。
“到底湿没湿？”
“耍我好玩吗？”
他不知道她的逼湿没湿，但他知道华蕾的眼湿了。
华蕾慌慌张张抽出一张纸，赶忙塞进口中。
干燥坚硬的口感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秦燃掐住她的脸颊，强硬地将纸团拿出。
彼时，它已被口水润湿，缩成有柔顺的一团。
他闻了闻，将其塞进自己口中。
下一秒，他看见女孩泪流满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猛地一缩。
浪荡世界的他好像……好像……有了软肋。
他呆住了，但更让他震惊的是他脱口而出的下一句：
“别怕，我帮你。”
女孩很多年后承认，那一刻，秦燃很像一个天使，长着纯白的羽毛，头顶灿烂的光环。
华蕾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宽阔又温柔。
华蕾有一个争强好胜的妈妈，用更时髦的话，应该叫“虎妈”，从小到大，每当她没有考到第一，虎妈就会软硬兼施，一方面羞辱她，这种羞辱极有技巧，带着她一同幻想成功的同学将会在未来如何如何瞧不起她；另一方面，细数自己的不易，来道德绑架孩子。
这样“悉心”栽培下，华蕾进了全市最好的高中，同时也成了班级中最孤独的人。
一个人，两个点，教室和食堂，叁年，来来去去。
她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没有朋友，也讨厌那些家境优渥还优秀的同学。
她没法和别人交朋友，因为在她的潜意识中，别人只会和她竞争，不是她轻视别人，就是别人轻视她。
可有一天，她突然觉醒。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于是，她得了吞咽强迫症。
好的是她不再孤单，时时刻刻都有口中的雪球陪伴她；但同时，她又觉得恐怖，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人了。
然后秦燃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