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再让他多待一会吧。
……
“嗯?宪伦君的意思是忧礼这孩子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吗?”端坐在首领办公室的森鸥外搅弄着精致茶杯里咖啡,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面前半弯腰的男子身上,“这可不好啊……”
“在外面玩疯了的孩子总要有人叫他回来的。”森鸥外扬起阴森的笑容,“那么就麻烦宪伦君跑这一趟去提醒一下忧礼,哪里才是他、的、家。”
“是。”
满头冷汗的加茂宪伦接过任务退出了首领办公室,他看着任务地点一时难言,继被忧礼先生挖走离开加茂家后他就没有出过横滨,更别说回到加茂本家中,如今他又一次的要踏入咒术界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年幼时父亲的打骂、被冠以罪恶名字的羞辱、家中族人的嘲讽,他几乎没有一丁点幸福的回忆,唯一温馨的回忆也就是和那个名字同音的庶子相处的时光吧。
加茂家或许是自己接近东京咒术高专、找到忧礼先生的最好办法了。
加茂宪伦靠着电梯厢壁,垂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神色晦暗。
刚刚外出处理完工作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一晚的中原中也撞见了正巧下来的加茂宪伦,他想起了最近□□内部流传的消息,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擦肩而过的时候中原中也认真的说道,“要相信你们的队长,他不会丢下你们的。”
听见这番话的加茂宪伦一愣,还想再问什么的他转过身只看见了已经闭合的厢门。
远在东京举报新书见面会的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后台见到了拿着特殊票进来的乙骨忧礼和他的哥哥乙骨忧太。
两人新奇地打量着瑟瑟缩缩、害怕生人的乙骨忧礼,一个还从没见过手段果断的忧礼这副模样,一个则是对这样子的忧礼感到怀念。
太宰治感慨,想当初他和森先生为了改变忧礼这副模样可花了不少功夫,没想到七年过去了居然还能再见到这种模样的忧礼,难道是为了哥哥才变回去的吗。
因为担心忧礼,同时也为了见见另外两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忧礼哥哥的乙骨忧太和乙骨忧礼一起来到了见面会,然后刚刚还在他手边乖巧的抓着他衣服的忧礼,飞奔着投向了那个酒红色头发的男子身上,同时还不忘和另外一个男子打招呼。
“织田哥哥!太宰哥!”乙骨忧礼露出乖巧的笑容和两人打招呼。
弟弟、又一次、被抢走了。
遭受沉重打击的乙骨忧太右手的小拇指动了动,他扬起一个僵硬的微笑,试图吸引自己的弟弟注意力,“忧礼,他们是?”
早就注意到乙骨忧太动作的太宰治先一步出声说话,掩盖了对方的声音,“诶忧礼你想不想去看看织田作的见面会现场,现在书迷还没入场你可以率先观赏呢!”
“真的吗?”乙骨忧礼抬头仰视比自己高了太多的织田作之助,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带孩子的父亲,“可是哥哥……”
“嗯,可以的。”知道太宰要干什么的织田作之助配合他成功说服了乙骨忧礼,两人牵着手走出后台开始在现场转悠。
因为织田作之助在,所以不觉得哥哥会遭遇什么黑泥的乙骨忧礼顺从的离开了后台,也许是侦探社那边也想要和咒术界达成什么约定或者合作?
全程没插上话就被迫和弟弟分开的乙骨忧太看着身边同样留下的太宰治,明悟,他们是有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谈。
两人站着对视了许久,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眼眸一片昏暗、阴沉的仿佛没有一丝光的太宰治轻笑一声,“久仰大名,忧礼哥哥。”
“这位……太宰君?”勉强从刚才对话中把人对上号的乙骨忧太有些紧张,对方身上的气息没有什么威胁性可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危险,“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一直想看看,”太宰治在心中暗自比较着,这边只有这一个哥哥,横滨活着的哥哥就不止七八个了,怎么看都是他们赢,“让忧礼差点饿死都要找到的亲哥哥是怎么样的人。”
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想起来他好像从未问过这六年来忧礼是怎么度过的。
第11章
乙骨忧太迟迟不能回神,他几次张口试图多询问一些关于忧礼的事情,可是却无从下口。
他这样不负责任的哥哥还有资格去过问忧礼的事情吗?
“对的对的,没有资格呢。”太宰治仿佛知道他内心在想着什么,嘴角带着笑意诚恳地提出了建议,“已经消失的哥哥还是继续消失最好了!忧礼可是属于我们的弟弟呢。”
“不可能!”想也不用想,乙骨忧太果断否定了太宰治的建议,他捏紧了拳头,“忧礼是我的亲弟弟!”
太宰治打量着对方脸上愤怒的表情,手指上的戒指也因为他的生气不断逸散出一股恐怖的压力,看来那枚戒指里面藏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这种情况下对方越生气他越高兴,正在生气中的人情绪最不稳定,稍微挑拨一下就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他以前常干,业务十分熟练,“欸?亲弟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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