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狗卷棘看着那个站在自己男朋友身边嘘寒问暖、长得跟自己别无两样的青年,原本见到男友上扬的唇角拉平,随着赶路热乎起来的身体和心灵也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刺骨寒冷。
他想,这一回就是最喜欢吃的饭团也无法抚慰他此时的心情了。
心情低沉的狗卷棘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先回到了自己和忧礼合住的住所——自从确立关系后没多久,忧礼就不再住在中原中也的那套房子了,自己买了栋房子搬出来和有时过来的狗卷棘同居在一起。
两人的房子里即使有一方常年不在也保留下了对方的痕迹,双份的拖鞋、配套的杯子还有衣柜里摆放的狗卷棘衣物,这里点点滴滴都充斥着两人稀少的回忆。
那边忧礼正在巡查街道上的咒灵,感觉到有谁在看自己的他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身边话少的银发青年接过忧礼身上披着的黑色外套,整理整齐后搭放在小臂上,“金枪鱼蛋黄酱?”
“没事。”忧礼收回视线,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少了一件外套让一天都是三件套的忧礼感觉到了一丝凉爽,他将视线放在了面前仅剩的几条街道,巡视完之后他还有时间可以回去换件衣服。
让忧礼在出外勤的情况下,一套衣服穿一天,这让爱干净的忧礼无法接受。
巡视完最后几条街道还祓除了一个低级咒灵的忧礼回到了家里,在带着身边那个不知道什么名字貌似狗卷棘的男人的情况下。换鞋的时候注意到属于狗卷棘的那双拖鞋不见了的忧礼露出一个坏笑,准备好好捉弄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他故意的大声说话,“啊小棘你等一下,我给你那双拖鞋。”
他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跺了跺脚营造出自己忙乱的行动,“穿这一双吧,他明天才回来你今天晚上还可以在这里住。”
实际上早就脱了鞋穿着客用的一次性拖鞋走进来的青年开口,他的声线、用词和狗卷棘的一模一样,让楼上埋伏起来的某位货真价实男朋友产生了危机感。
该不会这么长久的分居让忧礼找了个自己的替代品吧!!
躲起来的狗卷棘在卧室里面心焦,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在手中不住的揉搓,把原本平睁洁白的床单弄得皱巴巴的。
咦?这样都还没出来吗?忧礼诧异地挑眉,让青年留守在原地待命后,忧礼自己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他不用想太多就能猜测狗卷棘躲在了哪个房间。刚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被躲藏在门后的人握住手腕拉进房间里,忧礼被狗卷棘压在墙壁上。
狗卷棘认真地拉下自己领口的拉链,态度强硬,“【你是我的!】”
就是这宛若宣誓的强硬话语背后是一股把忧礼酸笑了的醋味。
“吃醋了?”忧礼没去在意自己被狗卷棘禁锢压在墙上的双手,十指以一种强硬不容拒绝的气势挤进指缝里,扣住对方手掌的那一刻狗卷棘反客为主紧紧纠缠着手中温热的手指。哪怕在这种天气下两人的手心里溢出了不少细汗,黏黏乎乎的难受触感都没能让他们分离。
狗卷棘注意到忧礼脸上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他是我的异能力。”随着忧礼心念一动在楼下等待的青年上楼推开了卧室门。
老实说看见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这种感觉比起面对特级咒灵时还要诡异,不过两人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在身高方面。对方和忧礼站在一起看起来差不多高,而他在高专二年级之后不论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把一个头的差距变成了半个头。
在身高方面被忧礼扎心的狗卷棘踮脚遮住了忧礼看向异能的视线,他扯住忧礼系着的黑色领带往下拉,直到两人视线相撞狗卷棘不高兴地再次开口,“【只准看着我!】”
在咒言的作用下视线紧紧贴在对方身上的忧礼,用一种对方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连异能力的醋都吃啊。”
“大芥?”狗卷棘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当然要宣誓主权了要是忧礼真的移情别恋。
脑中的想法还没想完狗卷棘就感受到一股大力将他压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的忧礼笑容和熙,“棘你在想什么呢?”
莫名在对方身上闻到了生气气味,狗卷棘瑟缩了一下肩膀,他刚才似乎不小心将心里话转述出来了。
“我以为和哥哥一起学习这么就应该明白,”忧礼松开十指交握的右手压在狗卷棘的心脏处,修长白皙的手指和对方身上深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对比,挂着细小水珠的手指在狗卷棘惊慌的注视下从两颗扣子之间的缝隙滑了进去,轻轻一挑就解开了对方胸口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打底背心。
“乙骨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温热的手指在更加燥热的身体面前反倒略显冰凉,隔着一层薄薄的背心的指尖在人胸口处画着圈圈,还想再往里面钻的手指被一把握住。
狗卷棘禁不住人的挑逗,微微张开口喘着粗气,对方刚才说的话完全不能再过度发热的大脑中留下一丝痕迹,他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来,在忧礼不反抗的情况下拽着人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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