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沈榭脱口而出,“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傅明策漫不经心道。
“你以后,”沈榭低头揪着被角,声音很轻地问,“以后就一个人过吗?”
“对啊。”傅明策挠了挠他的脚掌,引得人抬起头才笑道,“不然你留下来陪我?”
沈榭愣住,咬着唇没说话。
傅明策又挠他两下,说别咬了,我开玩笑的。
他知道沈榭在京中过得不如意,也知道沈榭一直挂念养育他长大的二夫人,如若有朝一日能回去,定然是要守在二夫人身边尽孝的。
“王爷……傅明策。”沈榭叫了他的名字,“你想要我留下吗?”
“怎么,”傅明策笑了笑,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说想你就留下啊。”
他没抱多大希望,但沈榭认真地点点头,说是。
留在庄子里的银票足够二夫人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安度余生,即便他回去跟在二夫人身边也不过是个累赘。
“我不想回京城那个家了。”沈榭看着傅明策,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如果你想……我就留下来陪你。”
第11章
沈榭以为这应该是个不难回答,并且轻易就能猜到答案的问题。
可傅明策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去。
“你愿意留下是因为什么?”傅明策说,“是同情我,想找个人作伴……还是因为你喜欢我?”
沈榭愣愣地咬着唇,一脸无措地看着傅明策。
他总是这样,答不上来话就折腾自己嘴唇,咬得生红,像是被人狠狠吻过一样。
傅明策无奈,伸手捏住沈榭的下巴让松开,温热的指腹贴在那片微红的唇上轻轻摩挲,说不着急,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夜里灭了灯,两人并排躺下。
旁边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缓了,沈榭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睁开眼,望着看不见的虚空独自想一些事情。
他没有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甚至也不清楚——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年少时还未来得及情窦初开就被这双腿困在了府内,能接触到的女人除了二夫人之外,就只有他妹妹沈瑜和丫鬟嬷嬷们。后来搬到庄子上养病,身边就只剩下二夫人和那位替他办事的嬷嬷了,哪有什么可喜欢的人。
画《桃花仙》的初衷也是想多赚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后来发现讲故事挺有意思的,就不知不觉画了四十多册,成了颇具名气的画家。他知晓自己的短处,有意避开,所以画本里的桃花仙也十分薄情,只享一时之欢,从不与凡人谈爱恨。
傅明策问他是因为同情想找人作伴还是因为喜欢,他只答不上后半句,前半句很明白地知道自己没那样想过。
比起一双连路都走不了的腿,傅明策的隐疾显然更好接受一点,不过是少了样从未尝过的快乐,这世间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快乐可以填满他广阔的人生,用不着任何人的同情。
但若说了“我不是因为同情,也不知道是否喜欢”,傅明策给他的答复大概也是一样的,让他自己考虑好了再说。
那还不如不说呢。
反正傅明策也没限多少时日,只要一天找不到沈瑜,他就得在陇北多留一天,总会慢慢想明白的,到时再告诉傅明策也不迟。
沈榭安下心来,困意也渐渐上涌。
快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热,他就把被子掀开一角想透会儿凉气。岂料这股热毫无消减之意,反而愈演愈烈,下腹的某个地方还隐隐有些胀痛。
这感觉似曾相识,沈榭在黑暗中又看不清东西,心里一阵慌乱,忙伸手往下探,摸到自己沐浴时才起来过一回的东西……居然又硬了。
怎、怎么会呢?
以往都只有早上起来硬一会儿,还不是天天,怎么今晚竟连着硬了两回——χτfгéé①.cοм(xtfree1.com)
沈榭仔细回忆自己吃过什么,可今日他一直与傅明策待在一起,他吃过的傅明策也都吃了,没见人家有这种反应啊。
……不对。
傅明策有隐疾,他没有。
意识到这点让沈榭更加难为情,只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傅明策发现,不然两人都尴尬。
可不解决也睡不好觉,傅明策又警觉,没多久就醒了,见沈榭背对自己紧紧贴着墙不知在做什么,撑起身去看:“哪里不舒服?”
沈榭吓了一跳,连忙说没事,只是想挠痒痒。傅明策担心是泡脚药药性太猛害他腿上起了疹子,就拽着人翻过身,说要起来点灯看看。
“别……不要,傅明策。”沈榭胡乱抓着傅明策的袖子,几乎是哀求道,“我真的没事,别点灯……你快睡觉吧。”
他在漆黑里什么都看不见,傅明策却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了个清楚——
宽松的中衣被蹭得散开,露出两条光裸细白的腿和薄薄的亵裤,胯间微微鼓了起来,显然是有反应了。
“傅……傅明策,唔……”
沈榭感觉自己被傅明策翻向了另一边,紧接着就有只手握住他胀痛的下身,顿时变了声音,想让傅明策别碰,傅明策却伸臂将他搂得更近,收拢五指开始上下套弄。
“为什么硬了?”他声音低低地问沈榭。
沈榭摇头说不知道,推拒的双手很快便失了力气,软绵绵地按在傅明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只觉烫得吓人,握住下面的手也同样很烫,时而用力时而松地快速撸动着,让他既害怕又兴奋,每次被蹭到顶端还会忍不住发出一些羞耻的声音。
“轻点儿叫。下人都要被你吵醒了。”
傅明策把沈榭稍微托高了点,沈榭也很配合,埋头靠在傅明策的颈窝里闷闷地喘,把呻吟全都压抑在喉间,比方才小声了许多,傅明策却听得浑身燥热,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他从来没给自己弄过,全凭本能在动,也不知手法算不算好。
可沈榭的反应着实可爱,肩头一抖一抖的,揪着他的衣服不停要往他怀里钻。虽然看不见脸,但露出来的耳朵早已红透了,还能感觉到那两片湿热柔软的唇时不时蹭着他的脖子,像刚出生的小兽试探着寻求抚慰的舔吻。
“以前没弄过?”傅明策又托了托沈榭,这次手没拿开,隔着亵裤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两团绵软的臀肉,“舒服吗?”
沈榭脑子里乱成一团,含糊地应了几声,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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