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梅才一米四出点头,小小的一只,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就像她说的那样发育晚,前胸和后背一样平,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背上小书包戴上小黄帽,可以完美融入小学生。
叫她小子,小姐,坏孩子,喂……无论是什么称呼,只要意识到是在叫她的,鹤梅都会回应,而她平时的自称又多是男女通用的,偶尔用一些偏亲密的男性用法,但看鹤梅平时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她要是女生用的这个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伪造的证件上写的男性,她没提出过异议,校服给她的是男性校服,她照穿,从没表现出任何不对劲。
如果顺平没说过她小时候喜欢穿花裙子的话。
于是,五条悟再接再厉。
“鹤梅酱,请告诉我,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被女学生亲那是疑似背德,会被夜蛾打。被男学生亲那是师生一家亲,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完全ok。
但显然五条悟的想法没被鹤梅get到。
只见她下意识后退两步,用一种警惕又迷惑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
他真的,就是问问啊。
……
鹤梅现在心里有点慌。
一开始,她以为五条悟只是在扯闲话耍她,但在他问了第三遍以后,还提到重要这个词后,鹤梅感觉这个问题的性质完全变了。
五条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很重要,这难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吗……重要,到底多重要,才能让五条悟来问这样一个浅显易懂的问题。
刹那间,鹤梅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开始围绕性别这个问题想了很多。
性别……难道是有什么术式只能男的学?不,如果真是这样没必要这样扭扭捏捏,他会大方的嘲笑他的,毫不犹豫。
那,是性别这方面有什么陷阱吗?
鹤梅思考了好久,才想起来夏油杰只说过她的卧底背景有他安排,但从来没说过具体设定。
难道他们俩背景性别设反了,引起了五条悟的怀疑?
好像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众所周知,咒灵是没有性别之分的。而鹤梅化身的小女孩又是发育不良……啊呸,是发育晚的孩子,长相俊秀,短发,能轻易看出来是个孩子,但没法一眼界定性别的那种。
而鹤梅化身时赤身裸/体的模样又只有真人见过,真人虽然挺烂的,但也不太可能在大家面前跳着说‘嗨我见过鹤梅的人类裸/体了,是个女孩子哦’的傻逼话的。
会被打的。
所以说,大概,也许,可能……夏油杰还真的不知道。
鹤梅越想越歪,越想越痛心疾首,她决定下次哪怕时间再紧急也要把这种理所当然的细节跟夏油杰设计好。
“所以说,到底是男球还是女球啊。”
“球你个大头鬼啊,你才是球呢!”
“那鹤梅酱为什么不说呢,这么简单的事,你不可能连自己的性别都不知道吧。”五条悟天真又疑惑的走了过来,那份孩子气般的轻浮口吻在鹤梅耳边就如同地狱的呢喃一般。
“还是说,鹤梅酱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果然,这里有坑吧。
鹤梅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没确定坑是男还是女的情况下,她觉得先糊弄过去。
“五条老师才是很奇怪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偷听我跟别人说话,听完还莫名其妙的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鹤梅一边说一边夸张的摇了摇头,“五条老师是担心我早恋吗?请放心,我对那种轻浮的跟五条老师差不多的男人没兴趣。”
“那老师我就放心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五条悟突然闪电出手揪住了鹤梅的耳朵,“什么叫跟我差不多……学会糊弄老师了,嗯?”
“痛痛痛……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啊,老师真讨厌。”
“所以说,鹤梅酱是女孩子吧。”五条悟仔细观察着鹤梅脸上轻微表情的变化,“你跟夜蛾校长说你被太宰治性骚扰,所以才打了他……肯定是女孩子无疑了。”
鹤梅满脸问号。
“这是什么道理……老师你在搞性别歧视?男孩子就没有人权了吗?”
“不,我的意思是,鹤梅你……”
虽然鹤梅已经很努力的在听五条悟的话了,但她的脑子还是有点晕晕的,尤其是在五条悟靠近她的时候,他身上常年带着的糖果气息让她的眩晕感加重了……眼前人的嘴巴一开一合,仿佛一个行走的大号糖果。
“鹤梅酱,你有在听吗?”
“抱歉,五条老师,我头有点疼,你能再说一遍吗?”
大号糖果像是泄了气,只好又一遍把嘴巴开开合合……鹤梅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话上,可又忍不住被他肉粉色的嘴唇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嘴巴粉嘟嘟的,肉感十足,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温润的光,就像是可口的草莓果冻。
“啊,好像草莓果冻。”
草莓果冻顿时僵住了。
“鹤梅酱,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老师的嘴巴,好像草莓果冻啊。”
话音刚落,只见五条悟就像只害羞的兔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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