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的容器失踪了。
虽然只有几天而已,但也够五条悟被咒术界的那些老家伙们烦死了。
“这就是你把打游戏的地点改到我家的原因吗?”
凌晨三点,绫小路葵试图把弹珠往扎根在她家沙发上的五条悟脑袋上弹。
很显然没成功。
透明的玻璃珠被无下限无情地挡住,在地上啪嗒啪嗒地跳了两下,很快又滚回了她的脚边。
五条悟眨眨眼睛,他回过脸来看她,头发乱糟糟的,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看起来像个叛逆的高中生。
“欸——”咒术界的最强抱怨般地拖长语调,他理直气壮地伸出根手指,指了指一旁悠闲坐着的夏油杰,“等杰帮我写完报告就走。”
夏油杰抿了口咖啡,看都没看他:“别做梦了。”
“可是小葵花的事情除了我以外只有身为人质的你知道嘛。”五条悟托着下巴,表情无辜。
他的睫毛很长,在电视的反光下由为明显。
嫉妒使绫小路葵面目全非。
但她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好家伙,她说怎么她把虎杖悠仁带回来的时候五条悟一点也不惊讶,原来是把夏油杰当人质了。
“我来写。”感到愧疚的神明这么说道。
她一掌拍在了厚厚的一叠白纸上,看起来十分有气势。
五条悟看她一眼:“……《悠仁历险记》?”
绫小路葵:“庸俗。”
绫小路葵:“我怎么也得写出一本《关于虎杖同学不见了怎么想都是世界的错》。”
五条悟想象了一下那个开头。
啊,好中二。
正适合瞎了那群烂橘子的眼。
解决了烦恼的五条悟把滑到鼻尖的小墨镜又推了回去。
绫小路家的沙发对他来说矮了点,施展不开的男人索性伸直了两条腿,向后倒在靠背上。
他额前的碎发随着重力落下,一双苍蓝色的眼眸透过墨镜的缝隙漏了出来。
“那个逃跑的诅咒我找到了哦。”
羂索,这是绫小路葵听到里梅和宿傩的对话后发给五条悟的名字。
在此之前五条悟对此没什么印象,但他对着个头顶缝合线的女人喊出这名字的时候,对方的反应还挺搞笑的。
结果当然是被他踩爆了。
毕竟他是最强的嘛。
“哦。”绫小路葵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呢?”
“什么然后?”
“其他的诅咒呀。”
“因为悠仁的事就耽搁了。”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道,末了还不忘用谴责的眼神看她,“都是小葵花的错。”
绫小路葵配合着他哈哈地笑了两声,“作为弥补,你把你说的烂掉的橘子的照片给我一份怎么样?”
五条悟:“?”
绫小路葵:“我又不是咒术师,找他们麻烦又不能拿我怎样。”
何况她的存在感低,只要她不先开口,她在他们旁边打军体拳都不会有人发现。
就很适合制造灵异事件。
五条悟难得地觉得她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他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她,心情愉快地勾起唇角。
“我给你印一百份。”
“……倒也不必。”
“你动完手后可以给我拍照片吗?”
“这样不道德。”
“一百万。”
“……”
绫小路葵掏出了空白的支票簿,毕恭毕敬地递到了五条悟面前。
“我扒光了他们挂在树上给你拍。”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甚至能扒完他们再给他们整个芭比梦幻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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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小路葵的效率很高。
她是一夜之间买完横滨所有绷带的人,五条悟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20个G的文件。
多机位拍摄,良心买卖。
五条悟本想传给家入硝子也看看,但一不小心又点成了群发。
“我突然觉得这样发家致富也不错,谁规定发财一定要走正道了。”绫小路葵当着药研藤四郎的面这么说道。
药研藤四郎面不改色:“大将,慎言。”
但实际上药研藤四郎也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可他身为近侍,理应是纠正她那些错误思想的存在。
“说起来,大将您存的钱不是已经能造间神社了吗?”
绫小路葵心虚了:“不造了。”
药研藤四郎愣了下,看向她的时候神色明显有些惊讶。
付丧神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记得您说过这是您的梦想。”
“嗯。”绫小路葵含糊地应了一声。
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妙地发生了变化。
就好像。
就好像……
“我已经不需要别人来参拜我了。”神明轻轻踹了踹脚边的石子,嘟囔着道。
她曾经对两面宿傩说过,贪心是件好事情。
可她现在不想变得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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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绫小路葵在喝下午茶的时候收到了五条悟的短信。
他发来了张照片,一边是只剩下了一半身子的花御,一边是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漏瑚,五条悟站在中间,笑容灿烂地比了个耶。
听夏油杰说他当时还要强迫两个诅咒也跟着他一起笑,奈何诅咒也有自尊,五条悟只能“勉为其难”地在漏瑚的火山头上插了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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