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瞠目结舌,顿时看傻了,差点还被眼前的男子伤到了。
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又这么强劲的战斗力,更没想到,她们背后还有这么多人。
容肆和容骁他们听到动静后便急速赶来,大批人马,轻轻松松就把那些人制服了。
容骁大步走到慕容雪青面前,神色紧张。
“雪青,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慕容雪青摇头,指着那个流寇头子,一脸愤然。
“阿骁,他打阿酒,你帮我揍他。”
容骁哭笑不得,姜酒那刺猬要是被人揍了,定然也要扎对方一身刺。再说了,姜酒被人欺负了,还有容肆呢,也犯不着他出头。
实际上,谢朝跟林绾绾他们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几个人把那群人揍得嗷嗷直叫,连声求饶,甚至不惜拿出了自己随身的金银财宝,以换回自己的小命一条。
姜酒一脚踹过去,霸气得像个女土匪。
“说吧,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抢来的?”
那些人连忙道:“姑娘饶命啊!这可不是我们抢来的,我们都是良民……”
“还良民?”姜酒气乐了,随手从那包裹里取出了一个价值不菲的镶金玉镯,“这玩意儿是你们自己的?”
他们硬着头皮点头,又是挨了一顿揍。
“这镯子是女儿家戴的,你们说这是你们的?”
众人不敢吭声,生怕林绾绾那拳头又挥过来。
容肆走过来,道:“这些人只怕都是关外的流匪,专门劫道的。把他们绑起来,送去北关,余长初会处理好的。”
正说着,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顾宁他们十分警惕地拔起了剑,以为是这些人的同伙,不曾想来人却是老熟人。
“余长初?”
“贺蓁然?”
坐在马上的余长初拉紧了缰绳,一脸欢喜地看着他们。
“曦华殿下,容世子!”
贺蓁然更是麻溜地马上滚下来,撒开脚丫子跑上去,直接给了姜酒一个熊抱。
姜酒被她撞得后退了几步,笑骂道:“贺蓁然,北关的伙食是有多好,你都胖了你知道吗?”
贺蓁然放开她,一拳头砸在她的肩膀上,眼眶发红。
“姜酒!你还有没有良心?”
姜酒乐不可支。
贺蓁然原本还有一些落泪的冲动,被她这么一搅和都没了。
她揉了揉眼睛,眼巴巴问道:“我哥呢?”
“在后头呢,他……”
正说着,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视线中,贺蓁然抬眼看着来人,刚刚控制住的眼泪到底还是忍不住涌了出来。
贺锦朝愣愣地看着贺蓁然,他对她完全没有印象,可是在看见她哭的时候,心却是猛地被揪紧了一样,疼得厉害。
“你……”
一句话尚未说出口,贺蓁然便朝他扑了过来,埋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宣泄着这段时日来的恐惧与思念。
贺锦朝懵了,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向容肆他们投去求救的目光。
余长初也是一脸喜色,贺锦朝没死,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已故的余老将军来说,都是一大幸事。
“你们怎么在这儿?”容肆问。
他的人刚走不久,应该不可能这么快余长初他们就收到消息赶来接他们吧?
“今日出来巡逻,没想到会遇见你们。”余长初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那些人,微微疑惑,“这些人是……”
“这些是阿酒抓到的流寇,正打算带回去给你们呢。”
余长初恍然,又有些不可置信。
“北关的战事停了之后,我便一直派人追剿关外的流匪,只是他们太狡猾了,一直被他们逃了,没想到误打误撞,倒是被你们抓住了。”
余长初命人把那些流匪带上,前头带路,护送容肆他们一行人回到北关。
宋遥老远便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正疑惑余长初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走出去却看见了姜酒他们,亦是惊得瞠目结舌。
姜酒冲他笑得灿烂无比,“状元郎,好久不见了!”
宋遥愣了半晌,失笑道:“是,好久不见了。”
他们回来得突然,但是早在半个月前,贺蓁然便让人将征北侯府打扫干净了,就等着他们入住。自从姜羡离开后,这座府邸上上下下全都被清理了一遍,现在暂时成了他们的居住之地。
想起姜羡,余长初还问了一句,得知姜羡已死,余长初沉默了许久。
平心而论,他是恨他的,若不是他,他的祖父也不会死,贺锦朝也不会出事。但是余长初心里,仍然忘不了过去二人的情谊。人死如灯灭,他也忍不住感慨,姜羡背弃了九华国,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暮色降临,征北侯府内一片欢声笑语。奔波了数日,姜酒他们这一路上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如今总算是回到了故土,身心惧松,也难免多喝了几杯。
慕容雪青见他们一人一杯喝得欢畅,趁容骁不注意,偷偷抿了一口,却被辣得满脸通红,眼波潋滟,昏昏欲醉。
容骁既好气又无奈,只得把人带回去休息。
姜酒酒量好,跟贺蓁然两个人你来我往,不消一会儿一坛酒就没了。
北关冬日严寒,最需要烈酒暖身。若是有远道来客,不喝个尽兴是不放人的。
所以等容肆跟余长初他们聊完想起姜酒时,她跟贺蓁然两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容肆头疼地把人扶起来,姜酒像滩烂泥一样赖在他身上。
“别……别走……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贺蓁然伸手要去抓姜酒,却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幸亏宋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一旁正欲伸手的贺锦朝只得把手收回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阿酒醉了,我先扶她回去休息。”
容肆向众人告辞,把姜酒抱了回去。
贺蓁然趴在宋遥身上,嘟囔个不停。
“宋遥,我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