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永安侯瞧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拨开苏挽卿阴沉着脸走进去,看见的是僵硬着站在窗前的谢安然还有沈怜。
“父亲……”
两人的衣衫只能算是勉强穿着,衣领扭曲着,一床暧昧痕迹。
谢安然双腿一软下意识害怕得要跪下,却因为身子僵硬就这么直直杵在那里,门外的苏挽卿眸中闪过一丝讥诮,随即跟了进去,还将门拉关上了。
“啪——”
门才关上,便听到里面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谢安然捂着满是红痕的脸,死死咬住嘴唇硬着头皮解释:“父亲误会了!是楚王殿下要寻一本古词拓本,女儿正好有。”
“什么拓本如此稀奇,妹妹竟然藏到床榻之下?”
苏挽卿音色凉薄,不冷不淡地搭了句,笑容讥诮目露杀意。
谢安然脑中一团乱麻看着苏挽卿,明明再过一会儿是她带着人去抓奸的,怎么这会儿她却带着人过来了。
“你胡说!我与殿下清清白白!”
恼怒中,她指着苏挽卿攀咬:“是你见殿下找我,心怀嫉妒,故意引父亲来,还想诬陷我!”
“我可做不到亲自扒了你的衣服污蔑你。我是来抓贼的,没想到贼没抓成,抓了——”
苏挽卿收住了声,没说完的事情不言而喻。
“侯爷,此事不是您想的那样!”
沈怜有些恼,之前他就说他亲自过去,谢安然非要让侍卫先去留着自己陪她。
多此一举,竟被抓住了,这女人真是碍事!
他想要解释,却似乎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永安侯毕竟久居官场,看见这场面的第一眼就命人推出去守好屋子,此刻已怒火攻心。
“殿下进了下官内宅,此事怎么说都是有损家中女子清白的,还望殿下能给个说法。”他扫了一眼谢安然,带着十足的威压。
一旁,苏挽卿故意火上浇油,红了眼眶不卑不亢地跪了下去。
“女儿日后还要嫁人……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苏家损了颜面,挽卿日后还有什么脸活着!还请爹爹做主!”
“失了清白的闺阁女儿,一贯是要打死的。”
永安侯手捏成拳,目光锋利刺向谢安然,怒极反笑带着十足的威压:“你虽义女我苏家却一直带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恩的。”
谢安然登时慌了,没想到害人不成反害己,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父亲!我跟殿下是……两情相悦!”她疯狂为自己辩解,连着磕了两个响头:“”这事儿有办法掩盖的,只要不传出去,苏家就不会丢脸!父亲!”
“啪!”
清脆响亮的一个巴掌让谢安然滚到了一边,脸迅速肿胀了起来。
“你干出这种事情还敢有脸说!”
永安侯被彻底激怒,站起来怒骂倒:“我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苏挽卿在一旁冷冷瞧着,脑海中响起小七的声音:“瞧瞧,赖账不成就干脆不要脸承认,当心她反咬你一口,也别让她顺势当了楚王妃。”
她眯着狭长的眸子,那双瞳如深渊一般。
狗的确喜欢乱咬人,但她就是要打狗!
“若是杀了我,别人更会知道苏家出了丑事!”
谢安然爬起来,咬着唇,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毒,跪的笔直一不做二不休:“与其这样,父亲还不如将此事瞒住,才能护住苏家的名声。”
“我还要替你隐瞒?!我要如何替你隐瞒?”永安侯怒极反笑:“我杀了你休出苏家断绝关系怕是还能落个是非分明大义灭亲的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