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瞧着苏挽卿,目光缱绻感激她为自己解围,当即应道:“孙儿不曾想太后娘娘也会来此赏花,是孙儿打扰祖母了。”
“楚王?”
太后听到沈怜的名字明显皱了皱眉头,沈怜的母亲储妃最是太后的心头刺,身份低贱但是靠着一身的本事博得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在后宫中可谓横行霸道。
太后走上前来,看着有些拘束的沈怜,神色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慈爱。
“楚王殿下倒是难得一见。”
“是父皇交代了些事给孙儿去办,今日鲜少入宫……”沈怜说着便觉得一身虚汗。
苏挽卿福至心灵,一副温婉清纯的模样,上去搀着太后的手臂,解围道:“您就别怪楚王殿下了,若真想见,便挑个时辰让楚王殿下也去给您抄抄经书?”
“是是是,孙儿前些日子才得了一枚上好的舍利子,正想着给您送过去呢。”沈怜也很会顺着台阶往下爬。
“你倒是有心。”太后神色稍缓了些:“倒不用为我可以寻找什么,把你父皇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就行。”
得了这句话,沈怜终于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苏挽卿。随后向太后告辞:“祖母既要赏花,孙儿不便打扰,宫宴还有些事孙儿要去看看呢。”
“你瞧瞧他那眼神,八成以为你情意绵绵是个小白羊。”
小七嗤笑着,苏挽卿似乎都能看见一个笑得抱着腰的少女。
沈怜走之后,不多时苏挽卿便也找理由溜走,宫宴已经开始,各家女眷都依次坐在下方左侧。
看到太子施施然走出来,苏挽卿的心不免提了起来,太子将那只飞鼠送了上去,那小飞鼠从太子的手中一下子飞到了皇上的手中,毛色灰白发亮,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叫老皇帝瞧了越发欣喜。
沈轻尘将那串香珠换成了一只北荒狼毫做成的笔,虽然相比那些稍显寒酸,但也还算能拿得出手。目光一直落在那飞鼠上,苏挽卿瞧了半天也没见它发狂的痕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右上端坐的沈怜也一点都没有焦虑不安的神色,苏挽卿摸索着手中的杯盏——是她猜错了?还是沈怜伪装的太好?
“听闻父皇近日爱酒,儿臣偶得了一壶醉清风。”太子素来会讨得陛下爱换,笑盈盈道:“特带来给父皇。”
闻言,一个太监端着托盘将酒端了上来,苏挽卿随意撇过那太监,只瞧着他面容都隐在一片阴影之中,突然想到了什么,陡然站了起来。
“不好!”
银光乍现,那一抹冷光森寒,恍若闪电一般飞疾而去。
匕首于托盘之下刺出,朝着上方皇上的胸前,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快的速度!
苏挽卿脸色一变,吓得当即站了起来,心下一惊——“他还有两手?!”
惊变中,人群中一个人影冲了上去,衣袂翻飞快如闪电。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