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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抱一下的话,也无所谓吧?
    无名宽大的披风下,是一件常见的胡人舞女服,似是经过改良,并不显得累赘,腰腹处却是露在空气中的,窈窕身姿显露无疑。
    南月看着无名纤细白皙的腰肢,一时愣了神,竟没注意到无名腰间挂着两边弯刀,身后还别着一把短剑、一把匕首。
    如果让别人看见了,定会恐惧地感叹,这哪儿是什么胡人舞女,分明就是杀手。
    然而南月只是呆愣愣地看着,脸颊有些微红,眼神有些呆,不知在想什么。
    正当无名等得不耐烦,想要将南月无情地拎进自己怀中时,南月终于动了,像只小猫似的,爬进了无名怀里,紧紧搂住她的后背。
    无名感觉,自己的脖子被蹭得有些痒。
    埋头。
    南月配合地埋下脑袋,隔着一层衣服,靠在无名贫瘠的心口处。
    这下不痒了。
    无名一手揽住南月的腰肢,一手摸出背后那把短剑,双腿微微弯曲,径直跃向空中!
    又砍断不知多少羽箭。
    对面的箭雨越来越稀疏。
    这一轮过去,他们应该剩不了多少箭了。
    无名持剑的同时,怀中的小少女几乎是克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双手双腿缠紧了无名的身子,不时从喉咙中发出几声克制的呜咽声。
    听得无名莫名心软。
    终于斩断最后一根羽箭,无名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揉揉南月柔软的发丝:没事了,出来吧。
    小少女双脚落地,却一时没有站稳,颤抖地差点儿倒下去。无名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肩膀,南月这才从她的怀中离开。
    南月抬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无名,声音轻颤:谢、谢谢你
    没事儿。
    无名松开扶住南月肩膀的手,后退一步。没想到,自己刚一退开,南月的眸中就再次浸起水雾,哭唧唧地看着她,就像被欺负了似的。
    南月第一次经历山匪截杀,慌乱之中被无名所救,一时间缓不过来,就将她当做救命稻草了。
    无名无奈地叹口气,又上前一步,再次扶住南月。
    没想到手指触碰到南月手臂的那一瞬,南月身体便可怜地颤抖一下更像是被欺负了。
    无名:
    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要她怎么办才好?
    这恶毒女配是不是和书里差得有点多?
    还好,这时候带队去前方截杀山匪的李昭等人回来了,他快步走向无名面前,拱手道:报告殿报告老大,已经都解决了。
    既然前方的山匪被杀得差不多,后边的自然就溃散了,对面那群只知道放冷箭的,更没胆再出现。这趟山匪截杀,算是熬过去了。
    无名不动声色地将手指从南月身上移开,懒散地点点头:嗯,没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继续上路吧。无名侧头看了眼南月,李昭,我刚才不小心将这位姑娘的马车弄坏了,暂时将我的马车赔给她,你带她过去。
    是。李昭看见那碎成齑粉的马车,温和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老大说这是她不小心弄坏的?这得不小心成什么样?
    当然,李昭是万万不敢在自家老大面前表现出来的,他迅速收敛表情,对南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柔声道:姑娘,跟我来吧。
    南月下意识看向无名,却见她已经跳上一辆运货的马车,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嗯,多谢。南月收回目光,跟在李昭身后。
    刚经历一场截杀,南月虽然怕,却平静得很快,柔弱的脸颊竟给人一种处变不惊的感觉。
    这时,一直躲在马车下边的王婆婆,终于从破碎的木板中爬出来,忙不迭地跟上南月,大声颤抖着问:刚刚那些箭那些箭?
    是山匪。李昭温和道,婆婆大可放心,我们已经将山匪杀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这一路上,只能委屈小姐坐在我家主子的马车上了。
    商队里十来辆运货的马车,只有最中间那辆四匹马拉着的玄铁马车可以坐人,马车外表简陋质朴,王婆婆只是看一眼,就觉得不屑极了。
    王婆婆本能地想破口大骂,骂这队胡商是不是和山匪勾结,故意骗南家财产!然而她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一名南家丫鬟的尸体倒在悬崖边。她整个人都哆嗦一下,抖得跟鹌鹑似的跟在南月后边,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无名却突然转头,不悦地叫住了她:这位婆婆,马车是赔给你家小姐的,你跟上去作甚?
    此时,一把匕首在无名手中翻滚旋转,不断闪着寒光,看得王婆婆一阵心惊。
    王婆婆刚才躲在车底,虽然没看见无名将南月抱在怀里的那一幕,却也猜到了是无名一人斩断万千箭支,她又怎么敢反驳无名的话?
    王婆婆在心里骂了几声,一边安慰自己,胡商的破烂马车没什么可坐的,一边挤上了南家仆从的那辆马车。
    见南月坐进马车中,无名再次坐直身子,虚起眼睛望向山对面。
    山匪虽然早已停止了攻击,但无名直觉山那边一定有无数双眼睛,正牢牢盯着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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