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曾经真的被‘误伤’过一样,可仔细回忆一下却在记忆里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城一时觉得非常的迷茫和无措,他难道是生病了吗?
场内。
连迎躺在冰凉地木地板上,隔着薄薄布料还能感受到那份凉意。
她的脖子被连雨笙用一只手臂横着锁住以至于整个上半身都被扣在了地面上,连雨笙一拳又一拳,这样的力道丝毫不必之前自己动脚的时候弱。
虽然说戴着护具,但该感觉到的疼痛感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一下,两下。
连迎想要抬手挡住——
就像之前连雨笙挡避自己进攻的时候那样,但她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到。
她不像连雨笙这样的挡避动作已经熟练到了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形成了肌肉记忆。
她从没做过这样的挡避,做不到完美回避,往往总是会有破绽露出进而被连雨笙精准地找到然后瓦解。
而且她的手?上也没有拳套。
连迎渐渐感觉到了痛意,她知道这只是一场切磋而已,自己现在只要开口认输的话连雨笙就会起来。
她也说过‘输赢并不重要?’。
但就是在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输赢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不重要?了。
她不想输,或者是说不想输得那么狼狈和轻易。
或许她可以再坚持得久一点——连迎是这样认为的。
外?界唏嘘声和议论声她慢慢听不到了,她只能听见连雨笙挥拳的声音和彼此的呼吸声。
“还敢吗?”
“……”
“以后还敢吗?”
连迎听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在低语,带着些许怒气。
……敢什么?
连迎不太听得懂连雨笙在说什么,但对方却一直在重复这样的话。
她从遮挡着的手?臂间朝着连雨笙望去刚好就迎上了对方那双已经染得兴奋的眸子,这双眸子似曾相识。
连迎忽然心口一滞,胸腔里仿佛有什么被拉扯着产生剧痛。
也是这时候她肩背上拥有刺青的地方也开始痛了起来,一个又一个模糊而又陌生的画面在连迎的眼前闪过。
画面不是很清晰,但她也看得真切。
两个女人在开着明亮灯光的卧室里,其中一个被束住了手?脚趴在床上上身全-裸着。
而另外一个背对着自己——连迎只能看到这个人的背影,通过背影她判断这个人是个女人。
这人两只手上戴着透明的塑胶手套,手?里拿着机器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过了一会,这人将机器尖头对准了床上的人。
尖头落在了对方的肩背上——
连迎一下子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在和连雨笙切磋,而她后背不知不觉间已经湿透了。
“我?认输!”她大喊一声,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场馆都听到了。
连雨笙当然也听到了。
听到‘认输’两个字的时候她也有点晃神,但只是这么一会晃神的功夫就已经被冲过来的连城给扒拉到了一边。
连城根本没空去管连雨笙的心情,他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手忙脚乱开始帮着连迎解开护具。
连曼也在这时候跑了上来,她了眼自家姐姐又看了眼同样跌坐在地上的连雨笙,二话不说就跑向了连雨笙。
姐姐身边现在有人了,她如果?再过去的话连雨笙这边一个人都没有那这叫什么事?
这种时候连曼的脑子无比清晰。
“怎么样,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疼不疼?”
“我?看看有没有被打伤。”
连城十分?着急,解开了连迎的头护之后他在认真检查着对方的状态。
刚刚脱下头护的连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一张脸看起来也有点苍白好像刚刚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她的视线绕过蹲在自己面前的连城,直直落在了连雨笙身上。
一时间觉得复杂无比。
“我?没事。”她抬手擦了把额间的汗冷静了会,然后抬头看着连城:“我?没事,戴着头护不会伤到。”
护具的作用本来就是为了在切磋的时候保护主人,这个搏击会所?的会费不低,装备自然也不差。
所?以即使刚刚连雨笙失控之后下手?那么狠也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不好的痕迹。
“那就好。”听到‘没事’两个字连城顿时松了口气。
松气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阴狠了起来:“她竟然敢对你下这么狠的手?,我?……”
“连城。”连迎直接打?断了连城的话,脸上的表情忽然间也变得很严肃:“连雨笙是我和曼曼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清楚这一点不要?拿你在外对别人的这一套用到我们身上来。”
她缓了口气继续道:“而且,是我主动要求要?和她切磋的。”
“全力以赴是对对手最基本的尊重,这是体育精神,请你不要?想着在事后找她什么麻烦!”
两个人交流的声音不大,而且场馆这时候有点吵,所?以连雨笙她们那边并没有听到两人说的话。
连曼那边蹲下来之后也手?忙脚乱的帮着连雨笙解头护,只是她没有用过这种东西再加上一慌就容易办错事,于是头套不仅没能够快速被拿下来反而差一点被系成了死结把连雨笙的脸差点勒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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