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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那个单手可以捏碎整个经济脉络的反派女人就这么虚弱的躺在自己面前,诺阳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泷淮敞打了一剂退烧针,又吊了三瓶水,直到晚上11点多才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
    她黑色的眸子在陌生的天花板上转了转,一时之间还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泷淮敞有些茫然,她不应该在自己母亲的灵堂坐着么,怎么会来到这里??
    鼻尖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和周围显得有些吵闹的坏境,让泷淮敞微微测过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医用窗帘,明亮的白炽灯,以及趴在自己床边睡觉的女人……
    泷淮敞没有动,她只是侧着头看着诺阳,目光有些深沉。
    那人大约是睡得不舒服,眉头微微的皱起。
    原本白皙的脸上因为趴睡,而在脸颊上印出了几道红印子,又因为睡觉不老实,所以两个脸颊上都有。
    泷淮敞想起来了。
    在自己昏迷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她。
    应该是她把自己送来医院的吧。
    泷淮敞收回了目光,抬起手臂看了看,针头处传来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背有些发凉。
    好在还活着。
    她已经在母亲的灵堂里坐了三天,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她们……
    可至少还有一个好心的人,愿意把她送进医院。
    从床上坐了起来,泷淮敞还是有些虚弱,她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太难过了而已。
    “唔……”
    也许是起床的动作惊扰了床边的人,诺阳皱了皱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诺阳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后‘哎呦’一声把手放下,嘟囔道:“手麻了……”
    泷淮敞平静的开口道:“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诺阳差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送你来的?”
    泷淮敞低着头,并没有接话。
    对于这位未来的反派那么冷漠无情,诺阳揉了揉肩膀表示不跟她一般见识。
    “你饿了吧?”诺阳笑道:“我去帮你买点粥,你都很久没吃东西了。”
    一说到吃的,泷淮敞的肚子就叫了一声,弄的她很尴尬。
    可也的确饿了。
    诺阳去医院外的粥铺买了粥,似乎记起她不爱吃醋,便让店家不要放一些奇奇怪怪的佐料,普通咸粥就可以。
    凌晨12点半,泷淮敞才吃上这几天的第一顿饭。
    诺阳看着她低头喝粥的模样,便说道:“你的烧退了些,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回墓地。”
    泷淮敞顿了顿,才点头说道:“好。”
    看到泷淮敞低头吃着饭也不和自己说话,看样子几年后冷漠的人设应该是从小就这样。
    当诺阳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泷淮敞一句话都没有再和诺阳说。
    人来人往的急诊大厅,即便是凌晨12点多也依旧人满为患。
    当一个男人撩起白色的格挡窗帘时,泷淮敞抬头看向了他。
    那个男人二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很年轻,他看了一眼远去的诺阳,便走过来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看着泷淮敞说道:“小淮,身体还好吗?”
    泷淮敞顿了顿,才说道:“是你。”
    来人是泷淮敞的堂哥,也是泷家的人,只不过一直定居在海外。
    泷英俊看着自己的妹妹,开口道:“前些天听说婶婶去世了就想过来,可是本家不让我来,真的很对不住。”
    泷淮敞沉默了很久,似乎对于他这套说辞并不感冒。
    “家产那边,本家还是不打算分你。”泷英俊说:“不过你今年才16,冻结的那部分遗产可以等你成年之后再给你,所以小淮你就再忍两年,不要倔强的跟本家作对了。”
    “真的吗?”
    泷淮敞抬头看着他,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复合她这个年龄的讥笑:“你们不是一直觉得我是私生女,不应该继承那部分财产么?还逼着我妈上吊自杀,怎么今天说话那么好听了?”
    泷英俊脸色立刻就青了,他对坐在床上的女孩说道:“你母亲是小三,她本身就没有继承遗产的权利,而且她是自己上吊自杀的,管我们什么事?”
    “所以哥哥你来,是劝我也放弃继承么?”
    泷淮敞平静的说:“虽然我今年只有16岁,可是该属于我的都得属于我。”
    “两年。”泷淮敞对他说:“你们还可以再逍遥两年,两年之后,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进监狱,让你们生不如死。”
    明明都是狠毒的话,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是平平淡淡,就好像是出门买个菜那么简单。
    泷英俊气笑了,脸色格外的差,他暴躁的起身,指着泷淮敞的鼻子说:“小丫头片子,你最好有本事活到成年。”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没有再看泷淮敞一眼。
    诺阳扔完垃圾回来,便看到几个人和自己擦肩而过,诺阳莫名的就知道这人是谁,那是泷家的一个男丁,因为不是啥重要角色所以名字也都是随便取取,听说本人是个海王,有一个名义上的老婆和几百个备胎,最终也被泷淮敞送进了监狱关了一辈子。
    回头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诺阳不解的偏了偏头。
    那么巧?海王也来医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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