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吴司禾看起来样子有点疲累,手臂伤得过重,到现在也只长好了一半,那些血迹看着格外瘆人
“被咬成这样你还带她出来?”秦一呼吸停滞了一瞬,上前便要查看吴司禾的伤势。
“她是我的妹妹。”吴司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得到一个妹妹的喜悦,也有心疼妹妹遭遇的难受。
知道是妹妹,秦一莫名松了口气,却又再次拧起眉梢。
“这就是罗高义能够炼蛊的原因?他抓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养在地牢里,每天折磨?”
想到这,秦一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那双凌厉的眸子像是渗着寒气。
“罗高义不能留了。”吴司禾看向秦一,声音沉静且笃定。
“秦叔叔身体里的蛊虫,我想我已经找到驱除的方法。”
秦一却没听她继续往下说,而是直接抱起了吴司禾,脚步匆匆地往楼下走去。
吴司禾不知道秦一在做什么,直到秦一冷着脸把她送到了医院外科处理伤口,吴司禾才反应过来,原来秦一是想让她的伤口快点愈合。
虽然……不看医生也能好,只是会恢复得慢一些,但吴司禾的心里莫名涌现出暖意。
吴司禾的手臂被医生包成了圆乎乎的白粽子,她也是疼的,只不过习惯了忍着。
打过麻药,又做了缝合,再加上医生开了消炎止痛的药,吴司禾觉得手臂没那么难受了。
“就算是你亲妹妹,也不能由着她这么咬你,熊孩子是要教育的。”秦一无不心疼道。
她斜睨了一眼司机,司机感受到了秦一的怒火,全然不敢发声,只装作瞧不见,默默开着车。
吴司禾安静坐在车里,任由秦一教训,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
她几分钟之前尝试为自己的妹妹辩驳,但发觉秦一的脸色更难看以后,吴司禾便不说了。
“我会好好教她。”吴司禾笑着说道。
“不过在那之前,我先替秦叔叔把身体里的蛊虫解了,秦姐姐,你跟叔叔约个时间。”
“嗯。”秦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而后扫了一眼秦维新的行程表。
“他这两天就有空,我找人把他绑过来,就送到你租下的那套房子里?”
司机吞咽了一口口水,没想到秦大小姐把绑架自己的父亲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豪门不是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理解的啊,还有那个吴小姐,来历也不简单,但凡是个正常人,能被咬成那样都不吭一声吗,反正他是做不到……
秦维新身上被下的是最古老的一种血蛊,用的是蛊女的胎盘血为引子,极难去除。
吴司禾知道了蛊虫的来源,也就有了下手的方向,难是难了点,但总好过什么也不知道。
罗高义那头失去了蛊女的血脉,再也没法炼蛊,每天失眠睡不着,总觉得地下室那东西偷跑出去,肯定跟吴司禾有一定的关系,失去了最大的筹码,罗高义如同待宰的羔羊,每天都担心吴司禾和那东西会跑来一起取他的狗命。
久而久之,精神也开始出了毛病,每天都在疑神疑鬼,最后被付妙玲送进了精神病院。
……
吴司禾花了五年时间才彻底解除了秦维新身上蛊虫,而这五年里,她也知道了一个秘密。
秦一之所以不能被下蛊,是因为她觉醒了弑蛊的血脉,弑蛊在远古时期就已经跟蛊女是死对头,无法经过血脉传承,只能自我觉醒,数量极其稀少。
弑蛊一族的血脉对于蛊女来说,既是毒药,也是宝藏。
她们一旦觉醒,永远不会被蛊虫侵害,而她们的身体,也恰恰是蛊女最喜欢的。
秦一顺利从海城农业大学毕业,研究生仍旧在本市读,吴司禾在农业大学就读植物保护专业,两人在外住在一起,照着秦一的话说,那就是方便吴司禾给她爹驱除蛊虫。
吴司禾抵抗不住秦一身上的弑蛊血脉,经常大半夜跑到秦一的房间,两人抱在一起睡那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没有秦一在身边,吴司禾竟然睡不着了。
秦一清晨起来,看了一眼床榻上露出一条白皙胳膊的吴司禾,眼神温柔至极。
她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倾身上前,给吴司禾掖好被子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口。
“我不想让他在精神病院里过得太舒坦,帮我找几个演技好点的演员进去,好好招呼一下。”
秦一说着,眸色闪过一抹残忍,却很快在吴司禾懒洋洋的翻身动作后,晕染出一抹笑意。
“也别让付妙玲过得太舒服了,胡家的产业大多都是从别家那里偷来的,我女朋友正在一个个给那些中了蛊的商人们清除蛊虫,她很辛苦,但我希望她的辛苦能有所回报。”
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秦一挑起眉梢,显然心情很好。
“我打算等司禾外出实习期,带她出国玩一玩,至少一年才回来吧,国内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对了,别通知她那个疯丫头妹妹,我打算偷摸着走,不带着那个电灯泡。”
“那就这样,祝你和杨雪幸福。”秦一笑说道。
讲完电话后,秦一转过身,却正好与吴司禾撞了个正着。
秦一一个吃惊,向后仰去,吴司禾伸长了手臂把秦一的腰身给搂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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