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孟晚霁给她套了多少层渣女滤镜啊。
她解释:“你们看到的应该是我。不过,我没有在亲对方啦,那只是大家在玩游戏,我们做样子摆一个姿势演示而已。”
孟初阳挤眉弄眼:“我懂我懂,直女游戏嘛?”
盛槿书轻弹她脑门:“真的啦。”
什么直女游戏。她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百口莫辩的时候。
孟初阳装疼捂额头:“好啦,我错了我信你。所以……现在在谈的真的是女朋友?”
居然又拐回来了。
盛槿书没办法含糊过去。她看孟初阳态度不像是不能接受,甚至连“直女游戏”这种词都知道,权衡着应:“嗯。”
“哇!”孟初阳再次发出惊叹:“姐姐好酷,我对你的滤镜又要多一层了。祝福祝福。”
盛槿书好笑。最好知道对方是她姐姐的时候也能这么祝福呢。
她故意问:“好的滤镜还是坏的滤镜呀?”
“当然是好的呀。”
“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呀。”孟初阳应得自然:“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又不是什么不开化的老古板。我大学好朋友里就有呢。”
盛槿书稍稍放心,看来孟初阳是真的不在意。对孟晚霁来说,家人的支持和理解应该很重要,能多一个人接受她真实的模样,就意味着多一分她能自由呼吸、自由做自己的可能,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她替孟晚霁开心。
“要是你姐……”她想试探。
孟初阳打断,笑眼弯弯,很讲义气的模样:“你别担心,她问我我也不会说的,我会替你保守好秘密的!”
盛槿书愣了一下,随即忍俊不禁:“那谢谢你了。”
面煮沸了,她打开锅盖,放弃试探,把话题转回闲聊的最初目的上:“我真诚地回答了你我一个大秘密,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一个你的秘密呀?”
“啊?”孟初阳警惕。
盛槿书娇柔:“作为交换嘛。不然我不是亏了嘛。我也会替你保守的。”
孟初阳对女孩子的撒娇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尤其是大美女的撒娇。她眨巴眨巴眼睛,内心挣扎:“那……那你要知道我什么秘密呀?”
“我好像也没什么秘密。”她找补。
盛槿书笑:“你姐说你经常喝醉酒,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呀?小酌怡情大醉伤身,我觉得很少有人是没有原因地喜欢醉酒?”
孟初阳一下子被问中最难回答的问题,不知所措。
盛槿书夹面出锅,淡淡地提醒她:“你姐她很担心你,我看她一整个早上都没真正放松过。”
孟初阳的眼眸黯了下去。半晌,她答应:“我以后不会喝醉酒了。”
“嗯?”
孟初阳失落地低喃:“已经没有意义了。”
从前她想着她不学无术、骄奢淫逸一点,爸爸就会更觉得姐姐懂事优秀,更怜爱看重姐姐;妈妈就会死心,不会总把姐姐当做假想敌人、总指望着她能成长起来打压姐姐,以后把家产全部都攥在手里。她不想成为所谓优秀的人,只想姐姐在家里的日子可以过得舒服一点。
可现在不行了。池叶回来了。
她也不是无论怎么做都能得到李元淑完全的偏爱了。姐姐不愿意争,她不优秀争不过池叶的话,一切就都要落到池叶的手里了。
她不相信笑面虎池叶会善待她和姐姐。与其指望池叶的善心,不如靠自己。
这是她昨晚和李元淑大吵过后认清的现实。昨晚只是最后的放纵。
她下定决心了。
盛槿书见她不愿意说清楚,也不勉强,只要她的承诺是真的就好。“说到就要做到噢。”
孟初阳笑得露出小虎牙:“那是肯定的!等会儿我姐回来了我也会和她保证的。之前麻烦她太多次,太让她操心了。”
盛槿书不以为然,帮她把面端到餐桌上:“麻烦大概是没有,担心是真的。”
孟初阳自己拿筷子和勺子,不好意思地吐舌头。
两人在餐桌上又闲聊了一会儿,孟初阳吃完面去孟晚霁房间睡觉,盛槿书下楼拿了一个快递,去回教学区上最后一节课。
中午叫了外卖,盛槿书和孟晚霁一起直接宿舍。孟初阳还在睡,孟晚霁知道她中途醒了就不容易再睡着,便没有特意叫她起来吃饭。
把孟初阳的午餐放进电饭煲保温,她和盛槿书一起解决掉了剩余的部分。
洗过碗,盛槿书把裁纸刀递给孟晚霁,目光落在茶几的快递上,提醒孟晚霁:“你的。”
孟晚霁奇怪:“我的?”
她走近了蹲下,看到快递单上印着的收件人姓名确实是自己,只是手机号码是盛槿书的,将信将疑。
盛槿书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示意她打开。
她迟疑地接过裁纸刀,划开透明胶,打开纸箱子。纸箱子里填充着许多防摔防震的气泡袋,一一取出后,纸板下的物品现出了模样——
一对陶瓷烧的宽口碗。
两只碗大小几乎一样,碗外的釉面是纯净漂亮的窑变星空蓝,碗内四面呈纯白色,只有碗底绘着两个简笔画勾出的可爱小人头,一个长直发,一个长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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