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发现自己购买化学试剂的事情,可能会成为一个麻烦。
之所以认为会成为一个麻烦。
这和黄修远接下来的动作有关系,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他注定要搅动风云。
携带着未来记忆,要知道他可是超忆症患者,对于未来的记忆,记得清清楚楚。
或许有人会说蝴蝶效应,导致未来出现改变。
黄修远不否认这个可能,也明白得很,在打电话回去的那一刻,他就在改变历史了。
尽管只是几个小人物的转变,但是当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也意味着蝴蝶效应将被迅速放大。
这些可能,他心知肚明。
但是记忆之中的未来信息里面,最有价值的部分,其实并不是历史进程的发展,而是那些科学技术。
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随着大脑抑制剂和纳米芯片的推广,超忆症患者凭借其超级记忆的优势,非常容易成为学霸。
黄修远是第一代超忆者,也是华国“伏羲计划”的参与者,这个计划在2040年秘密筹办,目的是专门打造超忆者,培养顶级科学家。
由于年龄的原因,当时参与伏羲计划,他已经54岁了,只能一边学习,一边当年轻人的辅导员。
伏羲计划的推进,确实给国内培养了不少科学家,其中两个超忆者,还真成为了顶级科学家。
而黄修远在伏羲计划中,当了三年学员兼辅导员,之后就一直担任秦岭班(伏羲计划的对外名称)的教师,以及哈工大材料系教授。
直到他退休,又被返聘,一共在伏羲计划中,度过了漫长的24年岁月,最后也不是退休下来的,而是被袭击身亡的。
由于超忆症的原因,临死之前的一幕幕,至今都历历在目。
别的不说,在伏羲计划中,他几乎记忆了当时国内的绝大部分科技,特别是他本身专业的材料学,更是了如指掌。
而2040~2064期间,华国的科技水平,在各个方面都处于第一阶梯上。
这和当时的世界格局有关系,那一段时间,也是叫新冷战—东西对抗时期,科技出现大爆发,很多技术获得了跨越式发展。
身处伏羲计划的黄修远,就如同一部活着的百科全书,记下了从2000~2064期间的绝大部分技术,尽管缺少了西方在二十一世纪六十年代的顶尖科技。
这些技术,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言归正传,拥有这么多技术的黄修远,一旦陆陆续续拿出技术,一定会成为某些势力的眼中钉。
一个人一出名,很多事情都会被摆在放大镜下,被人仔仔细细的研究。
这也是为什么,他担心购买化学试剂的事情,会成为一个麻烦。
万一有人察觉到这些化学试剂有问题,从中研究出什么,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冷静下来后,黄修远开始思考解决这个麻烦,很快几个想法就浮现出来。
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哈佛大学的网站,查询了近期学校化学实验楼的情况,可能由于假期的原因,化学实验楼有不少简易实验室可以借用。
输入自己的学生证号码,申请借用其中一间实验室,借用期限是半个月。
提交申请后,他盘算一下自己身上的钱,银行卡里还有21500米元,身上的现金,则剩下73米元75米分。
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左右,考虑到学校的审核速度,估计要两三天时间。
抓起外套,再次打车前往化学试剂销售点,又采购了十几样化学试剂。
回到宿舍后,他又在网络上,通过那个化学试剂公司的官网,订购了一批化学试剂,让对方送到哈佛大学。
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但是黄修远可没有停止动作,他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十指飞舞着。
夜幕降临,匆匆忙忙吃了晚餐,笔记本电脑上,已经完成了三个小程序,点击其中一个小程序。
笔记本桌面被一分为二,在米国玩黑客,最需要提防的东西,就是自己的电脑,因为这些电脑都有棱镜存在。
他编写的这个小程序,就是伪装自己,将棱镜系统锁定在一部分区域。
接下来,就是抓肉鸡。
夜深人静,在明黄色灯光下,黄修远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屏幕,灵动的手指,如同在键盘上翩翩起舞。
那家化学试剂公司的内部网络,刚好有联网,这还要感谢对方开通了网络订购业务,让内网接入了互联网。
通过邮件咨询的方式,将木马送入对方的内网,此时黄修远已经获取了管理员权限。
在对方的销售记录数据库中,找到自己的两次销售记录,然后调出该销售点近期的销售记录。
将上百份销售记录中,那些化学试剂的名称,进行移花接木,在总销售量不变的情况下,其中的不少化学试剂和对应的顾客被打乱。
“搞定收工。”黄修远自言自语的微笑着。
等过几个月,那两个店员记忆力再好,对于当时的记忆,也会出现模糊不清,他们只能相信电脑的“真实数据”。
到时候,就算fbi掘地三尺,也不可能从牛头不对马嘴的化学试剂中,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即1月24日,星期四。
打开笔记本电脑,发现邮箱有一封邮件,点开粗略瞄了一眼,原来是他借用实验室的申请,通过了审核,时间是从1月25日~2月20日。
回复了一封邮件,表示自己已经收到了邮件,并确认了预定日期。
外面依旧雪花飘飘,连续的降雪,让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洁白。
哈了一口白雾,抓起羽绒服,踏出宿舍门的那一刻,身体不由的紧了紧,向学校的自助餐厅方向漫步过去。
走入自助餐厅,才稍微感到一丝暖意,随便拿了一份黑椒意面、水果沙拉和烤香肠,以及一瓶热牛奶,找了一个座位,慢条斯理地开吃。
过了几分钟,一个身影拉开了对面的木椅。
憔悴的面容,不修边幅的装扮,配上厚厚的眼镜,显得整个人弥漫着颓废和呆板。
“修远,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回国了。”那人一边往咖啡下方糖,一边低沉着声音说着话。
黄修远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边的油迹,有些关心地问道:“学东,你还好吧?”
“没有什么,就是家里有些事情,你毕业论文过了没有?”陆学东勉强地回了一句,随即又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