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毒,蔺琸已经好一阵子没能亲自处理政务,他手上累积着的折子已经山积,他没有松懈的本钱,他手上的权力有不少人紧盯着。
一旦他的情况好转,他便迫着自己去处理未竟的政务,身为太子,他如今主掌吏部的升迁考核,他手上有一份派令和当朝首辅陷入了泥淖,几个空出来的职位两方各有想法,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继续躺在床上休息,等他毒治好了,派令也尘埃落定了。
为了他的身体康健,言绍情的安泰就是必须的,少了她本人作为药引,只喝了整碗的奶无法让他保持太长久的清醒状态,如今他身上又开始出现张牙舞爪的黑痕。
当他开口关心绍情的病况时,所想的全是自己。
“回殿下,还病着。”林沅瑾必须克制自己语气中的指摘。
“怎么,你认为孤做得不对?”蔺琸有些不舒服,虽然他对绍情并不上心,甚至没什么好感,可是绍情再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女人,别的男人这么惦记他的人,他多少感到有些不适。
“卑职不敢妄议。”ⒹāимéIč.čōⓂ(danmei)
“无妨,给你说出心中想法的机会。”
林沅瑾跟在蔺琸身边一辈子了,他深知蔺琸的性情,他或许冷情,可却最是理智,蔺琸是能接受谏言的。
想着蔺琸和绍情如今剪不断、理还乱的男女关系,他还是斟酌了一下用词,“言姑娘她,不是药材,她是人。”
“这难道不是她自己求来的?”蔺琸冷笑了一下,看来林沅瑾这是觉得他不把言家庶女当人看了。
不过确实,因为对她印象不好,他的态度是恶劣了些,手段也粗鲁了些,可再怎么说那都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有时……事实并不如传闻那般,太子殿下最是清楚了,不是吗?”敢这么诘问蔺琸的人并不多,林沅瑾便是其中一个。
眼见都不一定能为凭了,很多事情必须用心体悟,才能知道背后的玄机。
“林沅瑾,你真大胆!”蔺琸还是上位者,虽然他算是能纳谏言的,也无法接受这些意有所指的说法。
人人看他风光,可他每一步都走得艰辛,如今这些事情居然被下属拿来说嘴。
“殿下恕罪。”他连忙跪下,话却没有停,“恕卑职直言,言大姑娘并非传言中那般虚荣骄横,也并非会介入嫡妹婚姻的人,她不是您想像中那般的女子。”
“接下来你莫非要说,她说心悦于孤也是假的?你对她可真够上心,这倒是证明了一个流言不是假的,那言家庶长女便是个狐媚子。”蔺琸大力拍桌,桌上的东西都往上跳了一些。
蔺琸脑海里出现了她婉转承欢的模样,可不就是个狐媚子?
“卑职不敢。”知道蔺琸真的怒了,林沅瑾的额头磕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下去领二十棍。”蔺琸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
“是。”林沅瑾没有怨言,甚至觉得一切是值得的。
可林沅瑾的一片好心对言绍情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如今却是不好判断了,躺在床上和病症对抗的绍情倒是没想到,一夜过去之后,她的狐媚之名又更上一层楼了。
这段是大纲里的剧情,作者本人前些日子,自己都忘了太子打人这回事了,默默添了一点薪柴
ps情情不会那么快知道沅沅被打了,就算知道了当下也不能对太子怎样,只会不小心灌太子一缸陈年老醋
至于沅沅花落谁家(X),我还没想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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