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如看着说教的她笑了笑，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有没有放在心里。
夜天明就坐在那里。
受了内伤的他身上的伤很明显还没有好转，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夜前辈。”
因着夏瑜的原因，叶月如淡淡的称呼了夜天明一句前辈，把他放到了长辈的位置上。
扶着叶月如的夏瑜也对着夜天明点了下头，喊了一声：“前辈。”
夜天明看着夏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实在是太像了！
夏瑜和夜兰很像，但是在气质这一方面却完全不一样，夜兰气质温婉柔弱，而且体弱多病，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不能运动，皮肤苍白虚弱。
夏瑜却不同，虽然她被冰在冰窖里整整五年，但是性格决定着气质，身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扶着叶月如坐下，夏瑜顺势坐在了叶月如的身边，跟在叶月如身边。
叶月如道：“夜前辈来这里是因为我手中的血玉麒麟吧？。”
大家都不健忘，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可能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因此叶月如直接切入了主题。
夜天明是为了孙女出山，而救他孙女的只有血玉麒麟这一个宝物，这东西在叶月如手里，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会来一趟。
“确实如此，先前叶宫主说血玉麒麟在天月宫手中，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叶月如道：“可是那又如何，左道的话夜前辈也听到了吧？，我要那血玉麒麟同样是救命的。”
夜天明早知道答案了。
他一脸的为难，他打不打得过叶月如是一回事，再说人家要血玉麒麟也是要救命的。
“前辈请回另找办法吧？。”夏瑜自己不用血玉麒麟，已经打定主意了要叶月如试一下，所以是不可能给夜天明的。
夜天明又看向了夏瑜。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话说出来有些冒犯，小友，你能告诉我你父母是谁吗？”
父母是谁
眼皮一颤，夏瑜看向了他：“前辈是怀疑我与您孙女有某种关系吗？真是抱歉，我并不记得我有双胞胎姐妹。”
叶月如抓住了夏瑜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才转头看向夜天明：“父不详，她的母亲是我的师傅。”
叶月如是天月宫的宫主，甚至夏瑜也当过天月宫的宫主，她们二人的师傅是谁非常好猜。
夜天明闻言脸色却微变。
“是她原来是她吗？”
一个父不详，而自己孙女则是母不详，自己儿子把孩子抱回来时便是一副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的模样，最终也因为种种原因抑郁而终。
如果他的妻子是那个人的话，一切都能解释得很清楚了。
自己在追寻虚名的途中杀了那个女人的师傅，如果自己儿子和那个女人相互不知身份的相爱了，最终还生下了孩子，在相互身份暴露后，那个女人肯定会反目成仇。
师傅便是半个父亲，更何况那个女人从小就是被自己的老对手给一手养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自己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和仇人的儿子相爱，还生下了子嗣，这是肯定无法释怀的。
夜天明疑惑多年的问题终于解开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悔恨。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那么轻狂自大，为了一些虚名忽略了那么多的东西，自己的儿子也不会郁郁而终。
自己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怪不得儿子到死都不愿意和他说话，儿子幼时，他习武练剑挑战各大门派，少时妻子去世他也只是回来草草办了葬礼，又继续了自己的挑战之路。
前半生他一直在为了虚名而奋斗，放弃了，伤害了自己的亲人，一直到发现了天月宫和朝廷的关系，大受打击信念消失后才有了重新找回亲情的念头。
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他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做到过身为一个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
所以儿子死后，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孙女的身上，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夜兰先天不足，疾病缠身，活得无比痛苦。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年轻时追寻虚名而造下的苦果吗？
他儿子到死也没有说出真相，恨着自己的父亲，却又因为孝心不愿意自己父亲为自己而自责一生，因此将一切带入了坟墓中。
“噗——”
真相被揭开，多年的疑惑被解开，夜天明却心神大损，本就受了内伤而气血不稳的他内力一个走岔道，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什么她什么什么
夏瑜就看到这老头自言自语了几句，然后脸色一变再变，再然后就直接吐血了。
“快去请大夫！”
自己可能和他还真有些关系，就算没关系也不能看着夜天明吐血然后死在这里。
他毕竟身份特殊，这里毕竟是天月宫的地盘！
第18章 白莲花师姐（18）
“安心。”
叶月如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安抚着夏瑜的心情，看着吐血后昏迷的夜天明眼神复杂。
“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夏瑜苦笑着说：“一个两个的都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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