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见沈清规,有惊有喜,更多的是想要退开避走,可第二眼看着她便发觉了不对,沈清规的状态很差,像是失去了信念,失去了剑心,一身实力去了一半。
夏瑜看见她们的时候,她们自然也看到了夏瑜,沈清规向她看来,眼里满是说不出口的复杂。
按耐住想要说出口的话,夏瑜看向自己姑姑唐凤白,道:“姑姑叫我来,是因为…沈师姐的事”
“这孩子和你一样死脑筋。”
姬无忧无奈的看了眼自己师傅,走到夏瑜身边传音将自己在清微门遭遇的事情告诉了夏瑜。
狼山一行发现夏瑜身份的沈清规果然沉不住气,一回清微门就开门见山的质问起了当年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和清微门,和自己师傅大吵一架。
听完沈清规从闹翻到跟姬无忧下山的事情,夏瑜心里那叫一个复杂,一面欣喜沈清规在乎自己,另一面又叹息她钻了牛角尖。
可若是换一个位置,她拿了沈清规的眼睛,恐怕她也无法冷静,根本无法理智,更不想去思考对错是非。
“浩劫在前,你劝她吧?。”
唐凤白看了看两人,拂袖而去,将这个地方让给了沈清规和夏瑜,而姬无忧也没有留下来,跟随自己师傅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两人独处,和沈清规对视的夏瑜轻轻一叹,眼神复杂:“沈师姐你这是何必呢他们说的没错,眼睛我的确是自愿赠送给你的。”
“不,不是你自愿的!”沈清规反应激烈,愤怒的捏紧了双拳:“是他们一厢情愿强加给你我的,你没有任何理由送给任何人自己的眼睛!”
“…我的确很不开心,但唯独送给你这件事情,我心甘情愿。”夏瑜一把抓住激动的沈清规,道:“沈师姐,只要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为什么!”沈清规不仅不喜,反而心中怒火更甚的反手抓住她的双肩:“你在说什么啊唐秋瞳难道就因为我照顾过你,对你比对其他人好上一些,就仅仅这样,就值得你付出一切吗?”
“当然不仅仅只是这样!”夏瑜想起了什么,微微低下头:“沈师姐你不会知道你做的那些自认为微不足道的事情,在我眼里有多么的重要。”
“你疯了吗?!”
“那沈师姐不也是疯了吗?”夏瑜强势的看着沈清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对沈师姐,也是不一样的,难道不是吗?沈师姐被魔气折磨,痛苦不堪的时候,唯独还认得出我来,能为我保持理智。如今之事,沈师姐不也是疯了吗?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可我怪我自己,要是当年我谨慎一些,要是当年我没有失去理智,没有昏过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结局并不是坏的,不是吗?沈师姐你能看见了,而我也找到了我的亲人,我的姑姑,也没有失明,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了一双新的神瞳。”
“可我忘不了!”
“忘不了就不要忘,那师姐你就记住你的眼睛是我的,作为交换,师姐就把心给我吧?。”
沈清规听到夏瑜的话,激动悲哀的心情一顿,惊讶而疑惑的看着夏瑜。
夏瑜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一直都喜欢师姐,心悦师姐,师姐若是觉得自己亏欠我,那就把心给我吧?。”
眼睛一跳,夏瑜微微皱眉,隐有不详的预感,可这时沈清规磕磕绊绊的开口说话了:“秋,秋瞳,你,你刚刚说什么”沈清规怀疑自己幻听了,是心魔作祟了,可她忘了自己是不会生心魔的。
“我说我喜欢师姐,想和师姐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眼睛既然赠给了师姐,那就没有再回收的道理,师姐要是觉得愧疚,那不若将往后余生赔给我”
夏瑜看似平静的说着,心中其实忐忑不安得厉害,她说这话是为了稳住沈清规的心态,转移她的愧疚感和矛盾,再有就是私心,她不想到死沈清规都不知道她的感情。
沈清规从来没有想过娇羞这两个字能和自己扯上关系,她欲言又止,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心里产生的感情居然是狂喜,这让她有些恍惚。
所以,其实她是爱着夏瑜的。
她对夏瑜,夏瑜对她的感情是一样的,沈清规将清微门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精神恍惚的回想着自己对夏瑜的态度,回想着自己是何时喜欢上自己师妹的。
夏瑜从沈清规的神色中得到了想咬的答案,心情变得非常的好,压抑的心情由阴转晴,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唔!”夏瑜忽然发出一声痛呼,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沈清规扶住夏瑜,见她骤然惨白的脸色紧张的询问:“秋瞳你怎么了”
眼睛,眼睛好痛。
眼睛有脉动,灼烧着眼眶,她的神经,夏瑜有种暴走的错觉,她差点以为自己的双眼失去了控制。
天空炸响一声巨响,本就阴暗的天空乌黑的乌云密布,狂风暴雨大作,大地之上一个巨大的阵法现行,密密麻麻的裂痕从细小处开始崩散。
“来了,就是今天!”
夏瑜松开捂住眼睛的手,死死抓住了沈清规,她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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