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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沫沫再也不管陆染,飞速的跑进了教室。
    她想,陆染真坏,她下次——
    一定,一定,不能再和这个人说话了!
    就算她是聪明的那一类人,就算她是那种,优秀到让她渴望靠近的那一类人。
    但是,陆染很奇怪。
    和她幻想中的那类优秀完美的人,似乎完全是不一样的。
    -
    下周四就是第一次月考了,加上各科老师的反复强调,班里学习的气氛顿时开始凝重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那次摸底考试,是考察学生们在初中的学习情况的话,那么这次月考,则是代表着最近入学一个月以来的学习成果,谁用功谁不用功,一目了然。
    余沫沫也很为难,因为她面临的不止是月考,还有月考结束后的啦啦队比赛。
    而啦啦队比赛不像其他体育项目,利用周三下午
    第三节 的体育课练习一下就好了。
    班长下令,为了不耽误学习,每天下午放学之后,五班的啦啦队成员都要留下来,进行练习。
    双重压力之下,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的生病了。
    余卫国和黄桂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周末的时候,黄桂香主动提出,要带余沫沫和余笙两兄妹一起出去买衣服。
    说是为了买衣服,其实就是为了带他们两个孩子出去散心的。
    余沫沫虽然并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但婶婶都提出来了,她也只能答应。
    周末的商场格外热闹,一楼大厅中甚至有钢琴表演,余沫沫一进大厅,就听到了那悠扬动人的曲子,她瞬间走不动路了,静静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在那简易搭起来的台上,表演的女生。
    “沫沫,你怎么了?”黄桂香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知道小姑娘从小身体不好,黄桂香还以为她忽然生病了,如果她生病了,就不逛商场了,赶快联系熟悉的医院去挂号。
    余沫沫回过神来,摇了下头:“没有。”
    “生个屁的病!”
    余笙被叫出来陪两个女人逛街,本来就不情愿,语气有些发冲:“这货是听歌呢吧。”
    黄桂香抬起巴掌,大力的拍在余笙的腰上,余笙顿时嗷嗷直叫。
    “你再给我骂一个脏字,我今天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余笙立刻收声。
    台上的钢琴已经结束,围观的人群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而钢琴后面的女人站起身来,优雅的向围观的群众轻轻一鞠躬,而这时候,摄影机忽然“咔嚓咔嚓”的拍摄起来。
    “观众朋友们,著名的钢琴表演艺术家杨景逸小姐的表演已经结束了,现在,让我们……”
    “众所周知,杨景逸小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在国际上曾获得多项大奖,回国后又多次为灾区儿童进行义演,可谓是人美心善白富美的代言人。”
    “大家都知道,杨景逸小姐的父亲是全国首富杨寿城老先生,杨景逸身为首富家的第一继承人,不仅家世显赫,更是在国外仅用了三年的时间便提前完成了大学学业……”
    镜头前甚至有记者在激动的说着话,大多都是介绍杨景逸家庭背景以及个人经历。
    余沫沫听着记者们的话,疑惑的抬起头来,她看向那个身穿深黑色晚礼服的女人,而女人的目光似乎也向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间,余沫沫愣了下,而女人似乎也愣了下。
    好在她的目光很快移开了,优雅的在镜头前打着招呼。
    杨景逸么?
    她小时候,其实也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
    那时候她妈妈十分讨厌钢琴,并且说她如果在家里练习会特别吵,不仅吵的她睡不着觉,还会扰民。
    因此她只学了半年钢琴就停止了,后来父亲因公殉职,而妈妈也离开她,听说她改嫁了,对方似乎很有钱,不过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后来,随着她渐渐长大,她一看到钢琴就会想起那个抛弃了她的女人,对于钢琴的喜爱也开始渐渐藏在心底,出了除了偶尔忍不住的时候,会上网看一些和钢琴相关的资料以外,她几乎很少碰那架几乎已经蒙上了一层灰的钢琴。
    杨景逸,是近几年才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的。
    余沫沫对她的了解多半都在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里。
    其中媒体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她那显赫的家世,她的父亲是京城的顶级富商,杨寿城。
    她似乎记得妈妈曾经说过,当时妈妈怀孕的时候,和杨寿城的夫人,在同一家医院准备待产。
    言语之间尽是对“杨夫人”的歆羡,还说如果不是杨寿城和她夫人有急事来到沪市,不得已才在这里的普通医院生产,指不定会去京城私人医院呢。
    可想而知,像杨寿城那样的富人,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是不可能让他的夫人随随便便在一家普通医院待产的。
    “这位同学,你似乎有话想说?”
    在媒体的闪光灯面前,台上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忽然看向余沫沫。
    她在镜头前的一颦一笑堪称完美,而且很擅长把她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镜头前的观众。
    余沫沫一怔:“诶?”
    记者们闻言,笨重的摄像机瞬间调转枪头,一瞬间全部向余沫沫的方向转过来。
    余沫沫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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