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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抱着手,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我没理她,冲身后说:“进来...休息。”
    我想让徐婉秋进门休息的,她却已经离开了。
    妻子探出头,想看我跟谁说话,见没人,转身进去。
    “关门!”
    这都快半夜了,不止妻子没睡,连母亲都还在。
    母亲见我喝多了,给我弄了杯热水,妻子坐下后便抱着手,质问:“我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你没听到吗?你是不是不想管女儿的死活了?”
    我早就喝多了,懒得管她的电话。
    又不是以前,她一来电话我立马就接。
    母亲开口说:“小杰,你是怎么想的快说啊,梓晴找了一家比较好的幼儿园,很难进去的。”
    母亲已经被妻子给说服了,只等我点头。
    我皱眉看向妻子,妻子有些焦急的看着我,我很清楚她是以女儿为资本骗母亲的棺材本,点燃一根烟,说:“别总是拿女儿的死活来要挟我,我就一句话,不转。”
    “为什么?彤彤她生病了,转幼儿园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女儿生病了那就去找医生看病啊,为什么要转幼儿园?之前交了那么多钱,才念了一个月你就要转,那些钱怎么办?”
    我装作疑惑的说着,故意顺着妻子和范军的聊天记录上安排的说。
    妻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是不是我说出了她心里的话,她解释了为什么非要转幼儿园。
    原来,女儿这两天在幼儿园里面跟其他小朋友打架,而且,还不止一次!
    脸都被人给挠破了也不哭一声。
    这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现在还在房间里没哄睡着呢。
    “我们那晚的事...给彤彤留下了太大的刺激,只有转幼儿园,让她换一个新环境,才会对她好。”
    这话撕开了所有人的伤口。
    妻子痛苦,母亲也跟着难受。
    我顺着她的话问:“那需要多少钱?”
    “六千...一个月!”
    “哦,既然你那么想转,那就转吧。”
    “真的吗?”
    妻子疑惑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就这么答应了。
    母亲开心的说:“我明早就去取钱。”
    “妈,你先别急,我把家里这两年所有的钱都给了梓晴,让她取钱就行了。”我看向妻子,淡笑着说:“哦,对了,你不是说那个幼儿园好嘛,最好一次性交一年,顺便再取一万出来,家里没现金了,我这最近也有应酬。”
    “你...你明知道卡里...”
    妻子明白我是让她找娘家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没把话说下去。
    再说下去,她在母亲面前才树立起来的形象就崩塌了。
    我不知道她之前是怎么哄得母亲掏棺材本的,但只要我在,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妻子冷冷的瞪着我,犹豫片刻,说:“那就先不转了,明早取钱也来不及了,我带女儿去看看医生。”
    “也行,妈明早给你取。”母亲接过话茬。
    “妈,她又不是不会取,你让她取钱不就行了?”
    妻子被我揶得手都在发抖。
    “彤彤是我孙女儿,再说了,我的钱不也是家里的钱吗?就这么定了。”
    母亲让妻子放心,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为何,看到妻子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我总觉得她在得意洋洋。
    接连的抓奸失败,和她在母亲面前转变了形象,让她越来越猖狂了,当着我的面就骗走母亲的棺材本。
    酒劲儿一上头,一想到用母亲的钱去医别人的种,我起身走向女儿房间。
    妻子和母亲紧张的跟在身后。
    如妻子所说,女儿此时还没睡,我重重的推开门,她还大眼睛看着我,也不害怕。
    “你要干什么?”
    妻子慌了。
    我一把将女儿从床上拽了下来,说:“你不是说她被我吓到了,不会哭吗?现在我就让她哭给你看!”
    拿起衣架就抽向女儿,她们俩都没能拦下我。
    我虽然没用多大力,但平时家里没人舍得打女儿一下,稍一碰早就哭天喊地了。
    现在,她却呆呆的看着我和手里的衣架。
    我心里也舍不得对女儿下重手,可她这表情像是在提醒着我那晚发生的事,我没能抓到范军和妻子的实质性证据,当时她就是这么看着我的。
    一股气顶了上来,我狠狠的抽了女儿两下。
    女儿还是呆呆的看着我,就是不哭不喊也不叫疼。
    我这才意识到,女儿似乎真的病了。
    而且,还是被我吓病的。
    一旁的妻子和母亲都急得不行,妻子哄女儿,母亲各种数落我,把我赶了出去。
    我烦躁的在门口抽着烟,听着妻子在里面哄。
    想把烟随手扔了,踩熄,又怕妻子看见不喜欢,习惯性的扔进烟灰缸。
    妻子总算出来,我焦急的问:“女儿,怎么样了?”
    她不太想理我,回了句睡着了,然后就回房了。
    我刚要走向沙发,母亲就把我推向房间。
    碍于母亲的存在,我敲了敲门,妻子也让我进去了。
    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容,我也笑了笑,关上门的瞬间我脸上的笑容消失,没理会妻子,脱了衣服就去洗澡。
    等我出来时,妻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我的外衣,脸色不善的质问我:“你今晚跟谁去的酒局?为什么你衣服上会有女人的味道?还是我买给你的衣服,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妻子的态度让我很不爽,但一想到女儿病了,我还是忍了,拿过衣服,只是说了句同事。躺下后背对着她就要休息,被她又拉了起来。
    “给我解释清楚!”
    她不依不饶的说:“同事?是销售组的哪个贱人?你...”
    话里话外一股醋酸味儿,就像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话没说完就闭嘴了。
    或许是她也知道她没资格说别人吧,赌气的躺下了,香肩微微抽动着。
    她这表现,连我都认为她是深爱我的妻子。
    但是...
    我喝多了不代表我不记得!
    转销售这事,我连母亲都没提起,妻子又不认识我售后部那些同事,她为什么会知道?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难道...
    是奸夫告诉她的?
    可是,自从宾馆捉奸,知道妻子和范军有染之后,我就再也没跟范军说过关于我的事。
    难道...我真的冤枉范军了?
    还是...不止一个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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