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原樱子道:“皆川先生说书房的空调坏了,他有任务要在书房处理,让我去请修理工回来。”
毛利小五郎托着腮:“有书房钥匙的有谁?”
米原樱子:“只有我和皆川先生两个人。”
在众人的目光中,毛利小五郎立马拍板:“凶手就是你了!”
米原樱子大惊:“诶?!”
“书房只有你有钥匙,而皆川先生的钥匙本来就是挂在房间里的,你肯定是在趁他检查空调的时候偷偷靠近,然后踢翻他的凳子,用鱼线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勒死,然后你利用空调的高温试图迷惑警方检测尸体时间对不对!”
毛利小五郎越说越自信,目光炯炯:“你把凶器藏哪里了!”
米原樱子:“这,这真的不是我啊,修空调的那位先生可以帮我作证。”
要去买菜又要绕路去找修理工,确实不可能有时间作案。
毛利小五郎“额”了一声,哈哈哈地道:“那,那就再看看?”
众人沉默,水上澈也轻咳了两声,皱着眉提高了音量道:“这哪里来的三流侦探,全凭想象破案吗?目暮警官,他是您付了多少钱请来的,我可以给双倍,请这种不尊重事实的侦探出去!”
这下沉默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见了。
毛利小五郎也没想到自己一番推理竟然会得到这么严重的评价,顿时脸都胀得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江户川柯南见毛利被堵成这样,终于有些隐隐约约的反应过来,这人到底哪里来的既视感。
——这毫不带脏字但却能把人往死里噎的画风,跟上次在自家门口碰到的那个神秘的高中生一样。
第10章
在那天发现疑似黑衣组织的人出现在自家家门口后,江户川柯南难得安分了几天,私下还是托博士和自己老爸去调查了周围不少的监控,结果发现那几天的监控都被人删得一干二净。
得知自己在暴露边缘试探的某高中生侦探,为了防止牵连小兰一家,他以要跟少年侦探团出去玩为由,愣是在酒店了躲了好久,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小兰揪着耳朵给拎回去。
也正是看见穿着帝丹校服的小兰,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遗漏了一个调查对象,结果经过几番旁敲侧击,他也没在学校找到有叫“凉宫和树”的人,更别说还是什么崇拜他、想要跟他一较高下的同级生。
那么“凉宫和树”这个神秘男高中生,跟那群黑衣组织的人究竟有没有联系?
江户川柯南斜着眼瞥着那个边咳嗽边询问案件的警部,心中就像是有一只猫猫在挠痒痒似的。
“所以高山太太,你是在九点十分的时候与死者皆川先生在书房见面的?然后在九点二十分就离开了这里?”
身高约一米六,有些胖胖的高山好美擦了擦额上的汗:“是这样,我欠了皆川史一郎一笔钱,他要求我今天就全部还上,我觉得时间太紧了,希望他能通融一点。结果他就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是不是还惦记着他的其他财产,还得意洋洋地指着房间里的保险柜,说里面的钱我这一辈子都赚不到。”
她忿忿不平地说:“一副得势小人的丑恶嘴脸。”
水上澈也道:“那么有人看到你九点二十分离开的吗?”
高山好美道:“我是跟他吵起来了,一气之下离开的,我也没有注意周围有没有人。”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嘟囔道:“有作案动机,没有不在场证明,这还不好说明吗?”
水上澈也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把毛利小五郎吓得一噎,才转头看第三个嫌疑人。
“高原先生,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第三个嫌疑人是死者的邻居,两人平时关系并不怎么好,之所以把他叫过来,是因为有目击者看到他大早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
高原一雄站起身,众人这才发现这个干干瘦瘦的男人,竟然比一米六的高山好美还矮一点。
高原一雄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我是箭术教练,平时也经常在院子里练习,我是真的跟这件事情没关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去上班!”
“你今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出现在与皆川先生公用的院子对不对?”水上澈也,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你的右手食指上怎么会有伤口?是今天早上刚伤的吗?”
高原一雄道:“我只是被这个男人吵得睡不着觉,才会一大早爬起来练习的,心情不好影响能力,受伤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江户川柯南在旁边听着,心里默默反驳:不,不对,一般专业的箭术人员都会带指套,以防弦勒伤自己,怎么可能因为心情不好就给忘了。
可疑,大大的可疑!
但是目前证据太少了,除了女仆米原樱子有空调修理工的不在场证明外,欠了死者钱的高山好美和因为噪音对死者耿耿于怀的高原一雄两人,都有犯案的可能性。
旁边的警察用速写和录音笔记下三人的证词,接着便望向主事的目暮警官。目暮警官选择望向水上澈也。
毛利小五郎虽然被怼了一顿,但气了一会后就没在意了,反而气势昂扬地转回了隔壁的案发现场,一副励志要率先找出真相的模样。
柯南也紧皱着眉走出去,拐角处迎面正好撞上了一个拎着证物袋行色匆匆的鉴识科警员,他立马问:“叔叔!你这袋子里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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