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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荣宅时,管家带着医生候在门口,慕北柠抱着慕宝时,突然发觉不对。
    慕宝的体温高的吓人。
    她有些慌乱的打开车门,对医生说:“孩子发烧了!”
    荣炀下车的脚步一顿,微微皱眉,示意医生和管家上前接过孩子上去治疗。
    慕宝的小脸被烧得酡红,难受的哼唧着,慕北柠担心的想要跟上去,却被荣炀掐住手腕,她转头,哀求似的看着荣炀,希望他能同意让她先去看看儿子。
    荣炀看到她眼中的哀求,怒意更甚。
    他拽着慕北柠的手腕把她拖进主卧,摔上门。
    巨大的关门声把慕北柠吓得浑身一抖。房间已经被整理干净,新换的黑色床单上面有阳光照进,显得不那么冷硬。
    卧室的空调一向比其他地方低,慕北柠被冻得打了个冷颤。
    荣炀掐住慕北柠的脖子,手臂暗自使劲,声音冷冽而带着怒气,咬牙切齿的说:“我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他嗓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醇厚的声音在慕北柠耳边响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荣正将会是我的接班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出门必须要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呢?你在干什么?”
    “你是觉得你有能力保护荣正,有能力保护他不受到挟持?”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吗?不然我为什么要派保镖跟着你们?”⒫ō⑱ш.∁ō㎡(po18w.com)
    这是荣炀这么多天来对慕北柠说话最多的一次,掐着慕北柠的手臂也逐渐使劲,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掐死这个麻烦的女人。
    但视线触及到慕北柠哀求、难过、崩溃的眼神,和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的脸颊,以及逐渐没有力气反抗的手,他浑浊的、被怒意占据的眼神,骤然变得清明,手下一松,放开慕北柠。
    慕北柠瘫软的跪在地上,疯狂咳嗽,嗓子里有血腥气,白皙的脖颈上被指印盖住,泛出青紫,可想而知,荣炀刚刚使的劲有多大。
    慕北柠一边咳嗽,一边哭着。
    她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不在意、疏忽,而让慕宝受到危险,就自责的无以复加。
    荣炀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没错,都怪她,都怪她!
    荣炀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慕北柠哭泣,她即使哭的时候,都是无声的,浑身颤抖,黑色长发垂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弱小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荣炀突然想起刚刚游乐园中慕沅说的话,他转身向外走去。
    门口守着管家和荣五,荣炀站在卧室门口吩咐:“等下叫医生给她看。”
    又对着荣五说:“把慕沅的联系方式给我找出来!”
    慕北柠察觉到荣炀离开,挣扎着爬起身,顾不上脖子上疼痛难忍的感觉和嗓子中的血腥气,跌跌撞撞的要去看慕宝的情况。
    管家拦住慕北柠,礼貌的说:“您放心,少主已经由医生治疗,并注射退烧针,情况已经安稳,李姐在陪着他。”
    “荣爷走的时候吩咐要医生也给你查看一下,您可以换身舒服的衣服等候,医生确认无误后,在去看少主也不迟。”
    管家对于慕北柠很是尊重,他甚至从心里希望慕北柠可以一直陪在荣炀身边。
    荣炀的前半生太苦了,也是从小无父无母的原因,没有人教会他什么是爱,如何去爱人。
    但慕北柠身上却有种温柔的气质,足以软化荣炀的冷硬。
    慕北柠对于管家也一直很尊敬,只因为他没有带有色眼镜看她,或是瞧不起她。
    拿着睡衣去到主卧的浴室。
    浴室装修很豪华,但却依然是黑色的大理石砖,冰凉毫无人气。
    慕北柠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的手印泛出可怕的黑色。
    她的后背突然冒起鸡皮疙瘩。
    荣炀刚刚是想杀死她的!
    亦或是,亦或是,他是不是会抢走慕宝,不再让自己见她!
    刚刚她恍惚间还听到,荣炀要去见慕沅…
    慕北柠思绪慌乱,东想西想,一会怕荣炀抢走慕宝,一会又怕荣炀去为难慕沅!
    她双手颤抖着给自己套上长袖长裤的黑色丝质睡衣,双腿无力,扶着墙走出淋浴间。
    医生很快到来,她还有点低烧。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慕北柠心慌意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维。
    天色变黑,夜色的笼罩下,各种违法活动也随之开始。
    南城最着名的一家地下拳场,以往每晚都会开赌局,想要靠打拳挣钱的男人往往会拼尽全力,这里与也是血腥味最重的地方,常常有人被打的半死扔出大门。
    今晚的拳场却没有开门。
    荣炀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手臂肌肉暴起,仿佛蕴含无限力量,汗珠顺着肌肉滑落,一路隐入穿着拳击短裤的古铜色腹肌中。
    一向整齐的向后拢起的黑发,此时垂下一丝在额前,他调整呼吸,凌冽的面庞上有点伤痕,但他没有在意,而是说:“继续!”
    慕沅站在他对面,拳上带着拳套,暴起的肌肉蓄势待发,只是身上和脸上的伤痕,看起来比荣炀要多很多。
    他剑眉英挺,抬起手臂抹了下嘴角的血液,低吼一声冲上去,拳拳到肉,这不是打拳,更像是一场互相殴打。
    慕沅拳中带着恨意和痛意,以及对姐姐的心疼,每每都下狠手。
    只是荣炀总能躲开,让伤害值降到最低。
    打完几场下来,慕沅的嘴里全是血味,荣炀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分开坐在场内的两个角落,慕沅抹了把嘴角的血渍,抬头就看到荣炀向他走来,伸出一只手臂:“你好,我是荣炀。”
    慕沅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慕沅。”
    荣炀欣赏的看着慕沅:“聊聊?”
    慕沅眯了眯眼睛,应下。
    荣炀和他坐在台下的VIP区,手边放着一杯威士忌,冲完澡的荣炀换回黑色西装,长腿优雅的迭起,看着慕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凌晨,好不容易睡着的慕北柠突然惊醒,她睁开眼睛,惊慌的看了看四周,床头只开了一盏小灯,浴室传来水声。
    慕宝,慕宝呢?
    慕北柠从床上爬起身,赤着脚向门口跑去,打开门后一路跑到慕宝的房间门口,推开门。
    慕宝的床头开着小灯,他趴着睡在床上,小被子被踢开,睡的很香,看起来已经没事。
    慕北柠轻手轻脚的走到小床边坐下,抬手碰碰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后,无声的松口气,给慕宝盖好小被子。
    一转头,看到站在房间门口,同样一身黑色睡衣的荣炀,她脚步下意识地向后推,那种恐惧感又席卷而来。
    “跟我回去。”荣炀冷声开口:“快。”
    慕北柠光脚站在地毯上,皮肤在黑色的映衬下白的发光。
    让荣炀产生一种想要染指的冲动。
    慕北柠跟着他回到主卧,站在床边,还没开口,就被推到在床上,荣炀覆在她的上方,垂眸吻她的唇,嘴唇被顶开,带着点烟味的舌尖冲进来肆意扫荡每个角落,双唇与舌尖都被含住,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唇角溢出,荣炀吻的格外凶狠,似是惩罚一般的,收回舌尖后,在她唇上狠狠一咬。
    慕北柠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荣炀微微抬起头,看她喘息的面容,偏头顺着她的脸颊、耳侧,碰了碰脖子上的手印,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吐出的话语却差点让慕北柠崩溃:“明天你搬出老宅,不许再见荣正了!”
    慕北柠被他压在身下,双手手腕被握住放在脑袋两边,闻言她手臂挣扎,却挣扎不开,疯狂摇着头,语气崩溃的开口祈求:“求你,不,不,不要!不要!”
    她的嗓音因为哭的太多有点哑哑的,却不难听。
    她眼中闪烁着哀求和痛苦,求着荣炀不要这样做,不要让她离开慕宝。
    她甚至说:“只要不让我离开慕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荣炀眼中闪过一次得逞,低头在她耳边,如恶魔的低语一般在她耳边说:“什么都愿意做?”
    慕北柠疯狂点头答应,没察觉自己已经跳进更大的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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