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淳的神色瞬间意味非常:“难怪这么保护,连一口酒都不让喝。”
“倒不是,只是她酒精过敏,我又担心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张淳不再说话,只是笑。
幸好程翀端起酒杯开始敬酒,还使眼色给另一头的容小蓓和安顾问。
一时间,张淳也没再忙得过来。
倒是周垚偶然间抬眼,和对面张淳手下的人目光交汇了一瞬,不知是否同时想到方才在洗手间外的对话,那两人面上都有些尴尬,很快避开了目光。
桌上的菜很少有人动,一半都没消灭宴席就散了。
……
一行人回到酒店,周垚、容小蓓和安顾问走在前面,一路上没有什么交流,最后各自拿出房卡开门。
后面跟着仇绍和程翀,程翀还在小声汇报工作,仇绍并不应声。
直到来到房门口,程翀点到即止。
周垚听到两个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卸妆冲澡,但是感觉洗不洗第二个澡身上都是粘的,北方人不太适应南方潮湿的空气,连带来的面膜都觉得没必要了。
洗过澡,觉得腰上有点痒。
周垚对着镜子看了下,红了一片,忍不住就想挠,心想只是抿了一口酒不至于吧,她都没上头,怎么往腰上去了?
走出浴室,看到手机上有两条微信。
一条来自一晚上都很乖的容小蓓:【学姐你也看出来了吧,房东先生和那位张总不一般。】
容小蓓的雕虫小技。
她如果不借机挑拨,周垚反倒觉得奇怪。
周垚没回,点开另外一条,是仇绍的。
【喝了酒有事么?】
【起疹子了。】
【哪里?】
【腰上。】
仇绍问得很详细,又问什么样,周垚形容了一下。
不会儿,他回:【给我开个门。】
周垚打开房门,仇绍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几样东西,头发湿漉漉的,显然也刚洗过澡。
周垚侧身让他进来,关上门,就见仇绍走到茶水吧前,将带来的一包茶放进杯子里,又去煮开水。
周垚穿着浴衣坐在床沿,听着茶水壶轰隆作响,问他:“这么晚还喝茶?”
仇绍:“除湿茶,你应该是长湿疹了。”
这么一说,周垚才觉得那好像真是湿疹,只是因为喝了口酒,就往酒精过敏上头想了。
仇绍端着冲好的除湿茶走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又拿出一瓶东西。
“来,让我看看。”
周垚没动:“那是什么?”
仇绍:“去湿疹的青草膏。”
周垚解开浴袍的带子,露出里面的小可爱和四角小内裤,她没矫情,脱掉浴袍趴在床褥上。
然后,听到熬膏拧盖的声音,腰上贴上来温热的指尖,进而闻到一股清凉的薄荷气味,腰间也是凉凉的。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仇绍收了手,拧好盖子,将药膏放在柜子上。
周垚依旧趴着,却歪过头去看他,正好对上那双黑眸。
“你和张淳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直接,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隐晦委婉的,搁在心里难受的是自己。
仇绍微微挑眉,目光平定,像是并不意外她的疑问。
这时,周垚追了一句:“老相好?”
他缓缓勾唇:“没好过。”
仇绍没说谎,他笑,只是单纯的笑周垚的坦白直接。
周垚点了下头:“暧昧?”
仇绍坐在床沿,低头看她,一手滑过她的背沟:“哪个男人会对暧昧对象介绍女朋友?”
周垚觉得痒,扭了两下:“可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她想睡你。”
仇绍指尖一顿:“都想睡我,我都得伺候?”
周垚斜了他一眼,终于笑了:“不要脸。”
仇绍的眼神有些无辜。
直到周垚侧过身,一手撑着头,瞅着他说:“你这次带我来,拿我当挡箭牌,怕找不到让她下的来台阶的理由,怕她太没面子丢了合作机会?”
仇绍也侧身躺下,卷着周垚的发尾,声音低沉而缓慢:“张淳不会计较被人拒绝,在商言商,利益上不短,别的事都好说。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也要做两手准备,万一她和你一样铢锱必较呢?”
周垚拍开他的手:“你才铢锱必较。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没有我这个人,你和张淳会露水一场么?”
瞧,这还不是计较?
仇绍有些好笑的瞅着她:“我若真惦记,你以为有你没你,有区别么?”
这倒是。
周垚没说话。
仇绍慢悠悠补充:“不过我对介入已婚人士的婚姻,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垚一愣:“已婚人士?她结婚啦?”
仇绍:“嗯。”
周垚一下子坐起来,头发蓬乱:“那还这么明目张胆?”
司马昭之心,连张淳的下属都看的一清二楚。
仇绍依然维持那个姿势,懒洋洋的从这个角度欣赏美景,同时道:“open marriage。”
开放式婚姻?
难怪了。
周垚想了片刻,下了个结论:“那她算是玩的有格调的,眼光也好。”
仇绍不禁挑眉,一脸兴味:“这么夸你男朋友,是在变相的称自己眼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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