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七婶子看到她这乖巧的模样,笑眯眯的点点头。
“你好呀,我是楼老七家的媳妇,大家平时都叫我七婶子,你也跟着这样叫吧!大家一起在上攻,有什么不懂的就过来问,刚开始是比较苦了一点,以后慢慢就会好了。”楼起婶子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注意她的面部表情变化。
发现他会听到比较苦的时候,也没有嫌弃的眼神,这一套动作下来,让车里的几个手指看到这小姑娘就更亲切了。
眼神清明,你没有嫌弃的神色,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的。
坐在最外面的许芳芳,一看到这情形,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咒骂着:长的跟个狐媚子似的,本来就知道拉拢人,呸。
任青青坐着牛车开始晃晃悠悠的往村里走,其中还有一个婶子不知道是从哪里神奇的变出一包瓜子出来,给车上的人一人分了一小把。
“吃,自己家炒的。”
“谢谢婶子了。”任青青乖巧的接过瓜子,道谢。
“呀,城里来的闺女就是有礼貌。”楼七媳妇儿笑咪咪的一边嗑瓜子,一边夸着任青青。
“阿正媳妇儿,你在家不?”老根叔架着牛车,还没到家门口,就大喊了一声。
“在的,老叔。”李婶子听到外面的喊声,立马就丢下手里的活计,跑了出来。
“阿正媳妇儿,快来,你家丫头让我给你带东西回来,快来拿。”老根叔在他们家门口停下了牛车。
“哎,来了,老头,快来拿东西。”李婶子看了一下牛车上的两个行李箱,转头朝屋里喊了一句。
“来了,干嘛呢?”楼家正在屋里听到自家老婆子喊,放下烟斗就出来了。
“阿正在家呢,来拿你家丫头的行李。”老根叔一听到楼家正的声音,笑咪咪的说道。
“叔,刚回来?怎么又有新的人,不是说不会再接收知青了吗?”楼家正刚出来就看到牛车上多了个不认识的小姑娘,疑惑的看向老根叔。
“不是,这小姑娘的名字是跟浩小子他们一批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请假了,青丫头,这就是月如丫头家,她爹妈。”老根叔解释了一下任青青的事,转头看向任青青。
“叔,婶,你们好,我是任青青,我跟月如和满月是朋友。”任青青看着眼前一双脸色和善的中年夫妻,有些小害羞的叫了人。
“好好好,闺女啊,要进来坐会吗?”李婶子笑咪咪的应了,还想着招呼人进屋坐。
“不了,婶子,我得先去大队长报道,改天,改天夹坐。”任青青摆摆手,她刚来,还得去报道呢。
“好,改天来婶子家坐坐。”李婶子说完就进屋了。
“老叔,我想去大队长家,您能不能给我指指路。”任青青回过神来,才想到她还不认识大队长家的路。
“行,一会儿你别下车,我回家刚好要从他家过,顺道送你过去。”老根叔点点头,慢悠悠的赶着牛车。
车上的人到达大队长家的时候已经剩下了任青青一个人了。
“来,丫头,这就是大队长的家了,我帮你喊他,小三子,小三子,出来。”大队长在他们家排行老三,老根叔跟他们家是老邻居了,所以一直叫小三子的,就算是他做了队长,也一直就是这样子叫的。
老根叔,那一声响亮的嗓门把正在思考问题的任青青吓了一跳。
“来了叔,怎么了?”大队长从里面跑了出来,还一边喊着。
“小三子,这里有个小丫头,说是知青来着,不过他请假了,这会儿才过来,你来看看怎么安排。”老根叔看他出来就先跟他说了一下任青青的情况。
“哦,好,那谢谢叔了,来,小同志把介绍信给我。”大队长,看了一下下车的小丫头,一边带着她走,还帮着拿了份行李,一边伸手跟她要介绍信。
任青青从口袋里把自己的介绍信递给了大队长,这介绍信来到大贵这边交给大队长,之后它就会收起来,不会再回到任青青手里了。
大队长在前面抓了一个黑区区的小孩,“铁牛小子,去找青云过来。”
“好的,三伯。”小孩伸出了瘦骨菱形的黑爪子,接过大队长递过来的一颗糖,跑了。
“小同志,你之前请病假,有没有带病历条子过来?这些都是要登记的。”大队长一边说着,也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小丫头。
“有的,我在医院里的病历条子带过来了,不过被放在行李箱里面,等会儿我整理行李时候再给您送过来。”任青青点点头,不过那病历条子被她放在行李箱里了现在要打开也是有些麻烦。
“可以,你送到大队部吧!一会儿青云会在那里登记,他是我们大队部的书记,村里的大小事情,凡事要入档的都会在他那里登记,一会儿你直接过去就可以了。”大队长,张人带到了知青所交给陈红军就离开了。
“好的,大队长,谢谢了!”任青青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进了知青点。
“你好同志,我是这知青点的组长,我叫陈红军,你跟我来,现在屋里没有人,所以你先在堂屋这边坐一会,等人过来了我再给你安排在住的地方。”从红军说完就直接朝堂屋那边而去。
现在知青点里面没有其他人,今天下工比较早,坐会儿该挖野菜的挖野菜,该打柴的去打柴了,陈红军今天轮到跳水,所以知青点,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好的,谢谢组长了。”任青青道了谢,把自己的东西先放在堂屋的椅子上,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翻找了一下自己的病历表,准备带到大队部去登记,结果要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问大队部的位置。
只能走回来,找到已经脱好水,正在洗衣服的,陈红军那里。
“组长,我忘了问大队部的位置了。”任青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陈红军,说道。
“等会,我把衣服晾上,然后带你过去,很快的。”路有点复杂,陈红军华说了,他听不懂,直接就把衣服随便给挂了上去,准备带她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