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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兵向导
    雪豹血蟒
    【domsub/身体检查/玩蛇/克苏鲁/
    挺肉
    哨兵装你妈向导
    一
    男人转头就走,边摘墨镜边单手拿出眼罩准备替换,身后的几扇障后冒出来的声音没断,
    “这种胡闹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也不会放任——”
    “はいはい、我也不想每年都因为这种事和你们纠缠不清来回扯皮嘛——,互相体谅啦。”
    “如果情况不对——”
    “杀掉嘛,对吧?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建议么?没了?じゃあ。”
    他站着等了一会,没听到更多答复,刚准备迈步,细细碎碎的腔调就不高不低的响起来,
    “奉劝你别妄想着随便找个家伙填个空就重回首席的位置,哪怕你是黑——”
    这次不止站定了,甚至还转过身来,目光没有遮挡直勾勾的盯着刚刚声音的发出处。哪怕隔着屏障保护,压迫感依然在整个空间弥散开来,
    “是不是首席意义不大,我对自己的学生也没那么大恶意。”显然还有后半句,他不准备说,但障子后的人又显然不懂见好就收,
    “亲手杀掉自己向导的哨——”
    “是我和家入硝子的向导。严谨点好。”男人摆弄着指尖的墨镜,像在思考又像在放空,整个空间都在沉默,具像化磅礴的咒力像幻觉般出现又随着人转身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论是否愿意承认,每个人都还是松了口气。
    二
    “他喜欢你的蛇。”
    “谢谢前辈,但她是蟒。”
    你不露牙的抿着嘴笑,二年组的咒术师哨兵显然对你的尴尬无知无觉,说着“原来如此记住了”只顾着看在不远处剑拔弩张的两只精神体。
    这种程度的互相挑衅,你倒觉得称不上是“喜欢”。
    “可是刚认识没多久哨兵间的精神体就愿意这么近距离接触,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吧?”粉色头发的男孩扭着脸冲你笑。
    怕不是太久没见自己的向导,这小老虎憋傻了吧。
    “也没有啊,只是钉崎最近状态不太稳定,所以想多和伏黑呆一会也情有可原。”你顺着虎杖手指的方向看树荫下嬉戏玩闹的黑鸦与巨犬,还是憋不住想感叹一句。
    会玩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共享向导可他妈还行,就没听说过两哨一向叁个人组成的大家庭。是你没见过世面还是在圣所里没好好学——不愧是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关东地区归属塔、圣所兼工会,作为整个咒术世界的中心枢纽,拥有天元屏障白噪音帐的保护,玩的实在是洋气,让人忍不住正坐鼓掌。
    虎杖好像明白你什么意思,挠了挠脑袋,倒也没不好意思,“是有点特殊……但是遇到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的啊,就,叁个人之间发生结合热反应什么的……总之多亏了五条老师,不然单想起来要和他俩任何一个告别就觉得灵魂都要被割裂开了似的……据说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特殊情况……”
    好家伙叁个人。你脑子里还是只有这一句话。结合热这种16+内容还是先别和你探讨了,你现在只奢望着会玩的城里人能完完整整分配给你一个属于自己的向导。最好全是你的,你可想象不出来和别人分享灵魂的伴侣是什么感觉。
    “不过,虎杖前辈,五条老师不是——”
    “一年组都是老师带,二年组会由日下部老师接手。叁四年组还有其他的老师,会根据任务等级提供相衬的教学指导,等服役结束后就可以决定今后的出路啦。”
    别人都是和自家向导商量要不要继续留任,你们可得叁人讨论小组手心手背决定呢。你So他妈meaning,无不刻薄的想。
    “总之对于零基础出身的学生来说,五条老师还是非常称职的老师。”
    你听说的可都是那家伙屁事不干该说的不说有什么事都扔给学生连买点心都要替他排队——你面上还在笑,精神体肥短的尾巴却诚实的抖了抖。
    召唤灵么说谁谁来,这蒙眼笨蛋从哪儿冒出来的。
    虎杖热情的招摇着手打招呼,你不得不尴尬的拍了拍他肩膀指出你的血蟒已经在尝试绞杀他的孟加拉虎了。
    “哟,很精神嘛!”
    精神么?倒是摘掉眼罩好好看看啊称职的好教师,您的昔日爱徒小老虎已经萎靡到快被蛇吞掉了——对不起,是蟒——你冲着远处对你嘶嘶吐信的小家伙摆手道歉,这才甩着尾巴晃晃悠悠的向你游曳而来。
    “实战任务?”你坐在后座,精神体哪怕不存在生物体特质属性的约束,你的冷血爬虫小可爱也依然对空调开足的车内温度和真皮座椅相当满意,舒舒服服的团作一个,把脑袋枕在你膝盖上,嘶嘶的要你摸头。
    不争气,肉食性巨兽的威严何在。
    你叹了口气,给她摸脑袋。
    “第一次实战诶,很期待吧?”
    因为被你霸占了后排所以只能坐到副驾去?把开车的辅助监督老师都吓的颤个不停——窗,护卫,五感发展不全,看得见精神体咒灵等普通人看不到的异状,但缺乏独立应对的能力和战斗水准——那也不至于这么慌吧?车还能开明白么。
    “嗯嗯,好期待的。”你棒读。想着狗屎都没学锤子都没教就让打架去了,要不是听说登记录入包分配向导,打死你也不会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糟践自己的大好青春。
    站在二级咒灵的包围圈里你才意识到异样。
    这个奇怪的老师,他的精神体哪儿去了?
    叁
    “辛苦了诶——,完——全,没想到,竟然祓除成功了,虽然被揍得一塌糊涂呢,ウケるー。”
    被扛着塞进车里时连人带蛇都基本要散架了,就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凡出发前多说几句咒灵等级和诅咒来源,你也好多揣几把咒具备着。
    这哪里是教学,分明是存心搞事情。
    令人火大。现在娇弱的你急需一位胸大腿长一米七五的D杯向导小姐姐来灵肉结合,才能抚慰今天受的心灵创伤——所以说好的包分配呢?这种话当着辅助监督问也没关系吧?你也不是什么登徒子,都是哨兵,谁还没点梦想呢对不对。
    打定主意后你决定旁敲侧击的从暗示入手。
    不靠谱的老师大抵是因为顺手塞你进车的缘故,返程也坐在后排,这样说话倒也方便。试探性的戳了戳他肩膀,没手感,也不知道戳没戳到,但对方扭过头来了,有视线接触总是好的——虽然也不知道到底看不看得见吧——就算是炫耀自己五感极端敏锐,也不至于天天蒙着眼吧?怎么不干脆把耳朵鼻子都堵上拉倒,尤其是那张破嘴——血蟒冲你脸颊抽了一尾巴,你知道该干正事啊不用这么直观的提醒,都能看见的好丢人,
    “五条老师,那个……”
    “嗯?”男人笑着,露出一点点齿尖。
    你不确定该先问唇膏的牌子还是先问向导的事——又被抽了一尾巴——会问向导的真的是,烦不烦,
    “那个……今天和虎杖前辈一起进行了体术训练……”背后嚼舌根是不是不太好——别抽了,你会说的还不行?!你伸手按住躁动的精神体,防止这家伙继续丢人显眼。
    “ヘェー,对练是和悠仁做的啊,所以刚才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嘛。”
    刚才?现在都半夜了,你都叁途川边上溜达着慢跑一圈了祖宗。
    还有,这塔的人是有什么大病,明明下午都要绞死虎杖的精神体了还“有说有笑”——好了好了你会办正事的!男人托着下巴看你的蟒一圈圈缠着你原地抗议,哪怕只露了半张脸出来,你也能辨认出那种“哎呀这两个小弱智可真别致”的特殊微笑。
    “那个……从虎杖前辈精神体的情况看……他可能目前非常需要……”
    要让花季少女真说出“结合”这么荡漾的词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你舔了舔下唇,蟒吐了吐信子,哪怕话不说明对方这么大个人了也该听得懂吧。可别说白长这么大个了还没吃过肉啊——
    “哦——,”幸好听懂了,故意摆出来的疑惑表情后接着恍然大悟般的拳掌相碰,“观察力很敏锐嘛,很会共情哦!会尽快和他们谈话赶紧让悠仁接受精神疏导的。”
    哨兵需要哪门子的共情。你心里白眼翻到天上去也没敢做出动作来,但有更大的困惑需要先问出口,“悠仁前辈不是有绑定的向导了嘛……”
    这你也不好直接说啊?总不能问为什么他们不激情四射原地啪啪吧?而且明显肉体结合效率更高啊?都有绑定向导了谁还只要摸摸头这种小儿科的精神疏导啊?!
    “悠仁前辈呐……”称谓在男人嘴里转了一圈,像被咀嚼着尝味般的,慢吞吞又轻飘飘。车里空调可能不太好,温度忽高忽低,精神体又绕着你缠上来不满的乱蹭。
    “悠仁有和你说么,二年组的叁个孩子是一起绑定的哦。”
    是啊,真牛逼。你眨巴着眼,尽量不露出太骚包的表情。
    “叁个人的情况呢,只能做精神疏导诶——。”男人看着你的表情,瘪着嘴角假装沉重装不下去了便笑起来,顺手揉了揉你脑袋,“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吧——,小同学呐,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嘛——。”
    没有过激3P的么?!这岂不是得做一辈子只能喝汤不能吃肉的苦行僧?!不知道是该先收起震惊脸还是该先冷静一下,把因被新任直系老师完全看穿而困窘不堪烧红的脸藏起来——你一把拽过来血蟒,用柔软厚重的腹部把自己脑袋全盖住。男人乐不可支似的又揉了两把你的头,头发一团乱,精神体嘶嘶的抗议。
    “那就让他赶紧接受疏导去吧……”你声音可能太小了,完全被突然插话的辅助监督音量盖住,
    “……五,五条老师,我认为保护学生是每个体系内的教职工应尽的——”
    “我有在超——认真的保护学生哦?”
    你两手用力,把蟒缠紧的身段分出一条缝,忍不住偷看。男人懒懒散散的靠着椅背翘着腿,臂长腿长,舒展着都占到你这半边的位置来了,虽然看起来还是一脸人民教师的和颜悦色,但姿态仪表活像是坐在皇位上漫不经心的说“拉出去头砍掉”——比喻而已,所以也不是那么难弄懂为什么伊地知老师哆嗦的像刚经历了恶徒绑架人身威胁五十亿敲诈。车里忽冷忽热,行进路线时S时Z。
    “不用太在意呐,”像早知道在偷看了,脸都没转向你,随手拍了拍肩膀,最后一下稍微指腹用力捏了捏,意如安慰,“伊地知可是非常在意年轻哨、兵、们、健、康、成、长的好监督哦?”
    这话听起来像“回头就赏你一套全力耳光”。
    你点点头感谢了一句,精神体晃晃悠悠的绕着你身子盘下来,试探性的往男人身边爬。
    四
    你谢过医务室的家入老师,男人说还有话要“大人之间”聊,你求之不得的颠颠跑路——想什么呢,“大人之间”聊的肯定是向导了呗?反应过来时你已经蹲墙角了。
    声音饶是你的五感也听不清。医务室是静音室情理之中,但这层白噪音似乎比以往接触过的更重,谈话声层层迭迭的像加了密,血蟒绕着圈的嘶嘶吐信,缠着你脚腕像随时准备把你拖走。是得走了,零星听动静似乎并不算什么愉快的谈话,你可不想撞枪口上
    ——然后就撞上了。
    猛然被某种过于巨大的动物扑倒在地,冲击力过强,身子被带着顺着走廊地板滑出一长段。忽冷忽热的感觉又回来了,好像还坐在晚上那台空调失灵的破车里。皮肤烫的冒白气,牙关冷的止不住的抖,嗒嗒嗒后槽牙撞着响。
    精神体呢??拜托了除了抽你嘴巴子的时候灵光,这种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这才不情不愿的晃悠过来,干嘛啊怕死啊?!
    “回来。”帰れ
    扑倒你的东西是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噌的一下便窜回去了——又不是你命令的,听谁话呢蠢蛇!!看着风驰电掣冲着男人就屁颠屁颠滑溜过去的大长虫你气的头都要炸了,慕强也得多少有个度吧?!你气急败坏的锤地面,精神体这才像大梦初醒般的回过神,又出工不出力的往你的位置挪。
    家门不幸。
    “伤疤迭伤疤?”男人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你的蠢蛇。伤だらけじゃん
    想象中的声调理应是带着笑轻浮上调的尾音,但听起来不太真切。你只顾着看视线平齐处那双光亮干净的男士皮鞋——踏在空荡的走廊上没惹出过多的回音,却翻来覆去在你脑子里震荡重迭越来越响。
    想必是那种高档柔软的头层小羊皮鞋底。你想着,脑子里轰隆隆吵闹的像轻轨到着时的地下站台,只能茫茫然攥住伸过来的手,被拽起身。接触到的时候感觉浑身的血像烧沸了似的叫嚣着,简直要气化后从每一个毛孔里喷出去。
    发烧?
    “家入老师,我好像有点发烧。”
    你坚定的说完最后一句保命的话,眼睛一闭身子一软,原地睡过去了。
    怎么说呢。梦里啥都有。
    就是什么都有。
    好像看到了一切,从种子到发芽抽枝卷叶光合作用花开花谢结果落尘腐败,从水珠到蒸腾凝结聚云成雨化雪消融细流山涧江河湖海,从卵蛋到蠕虫成熟吐丝缠蛹破茧展翅十日凋零下坠成泥。你看见了一切,一切壮美的生动的龌龊的残酷的都在绽放,一切诞生陨落变态沉积都在轮回,万物生又万物死,千变万化色彩跳跃。精神体在和阴影于色块光斑中嬉戏,你一眼万年似真似幻亦瞬亦久像在梦游。
    大概是某种精神病前兆。
    你这样想着,结结实实从医务室病床上翻身掉到地上。
    眼还没睁明白,你摸索着床架子跌跌撞撞的边起身边喊,“家入老师,我肯定是感官神游症了!!快救命啊!!”
    “看你精神图腾给孩子吓得。”家入随手磕了磕烟灰,碾灭烟蒂。
    “一回生二回熟嘛,”男人反抻了抻手指骨和肩背,“交给你了哦。”
    “能不管么?”家入起身把盘子里的残迹倒掉,“又没我什么事。”
    “时间隔太久了诶,我也会得神游症啊。”说着活动了一下脖颈,左右歪了歪,骨节关节咔嗒响。
    这次没忍住,家入翻了个白眼,“所以早说了,让你约个精神疏导去。”
    男人冲着你盲人摸象一样满地乱碰随处乱摸的方向仰了仰下巴,家入摆摆手,示意知道了闭嘴赶紧滚。
    “我失明了,”其实现在已经看得见了。
    “我现在就想要自己的向导。”说这话你自己都心虚。
    医务室唯一的万用老师看着表情呆滞的你和身边盘的像坨粑粑同样呆滞的大长虫只能沉默以对。
    五
    自从上次短暂神游症后,只觉得自己状态每况愈下。
    走神,恍惚,听不清话,神经衰弱,眼神失焦,时不时的忽冷忽热。大太阳下面体术课全员大汗淋漓你穿羽绒服裹羊毛围巾,半夜叁更出任务汗毛倒立阴风瑟瑟你浑身滚烫恨不得原地裸奔。
    不愧是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关东地区归属塔、圣所兼工会,了不起。注册在案进修学习了没两个月你已经活不明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不要轻易和你搭话,你只会有同一个回答,“我现在就想要自己的向导。”——狗卷前辈听了都直摇头。
    可能是某种特殊的社交技巧也说不准。
    在大家除了无奈又叹惋的安慰你说“疯病也能治家入很牛逼”的同时,了不起的一年组负责人鞠躬尽瘁春泥护花感天动地好老师契而不舍愈战愈勇依然百折不挠的尝试与你进行交流,
    “オーハヨッ、今天也状态绝佳嘛!走吧出个任务。”
    “我现在就想要自己的向导。”
    “不错不错,体质有提升哦——。试试看换一下长兵咒具,嗯?”
    “我现在就想要自己的向导。”
    “理论知识不合格诶,まぁあ、虽然老师当年也没看过书啦……但是老师逃课至少没被通识代课负责抓到过现行啊。逃学也逃的多少要有点技巧嘛。”
    “我现在就想要自己的向导。”
    说真的,此情此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无效交流无师自通,你都觉得传闻中既不靠谱又吊儿郎当的人渣老师实在能称得上是温暖人心的数九寒天暖宝宝了。
    如果不是那次出任务的话。
    虽然活不明白了,但平心而论这段时间五感的大幅度提升和屏障的自我保护张开能力确实得到了弥足进步。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被咒灵崽种们胖揍到这么惨的地步了。
    有点丢人,但帐升起来之后,看纯体术洒洒水连精神体都不屑于秀一下的老师叮当两指头挥挥全解决掉的样子,不知道是该感叹真他妈帅还是该对自己有个正确认识。
    你倒也不觉得对方是那种会细腻到体恤你混乱心境的老师,但难得是回程一句话都没再多说。规规矩矩的坐了一路车,你正坐着,精神体也老老实实缩成球盘着,到高专了,你被像扛麻袋一样扛回自己屋里,精神体也死长虫一条似的蔫蔫哒哒的躺在你背上一并被扔到床上。
    门关上了,人没走,拽了把椅子倒坐着面对你。你原来还好意思盯着男人永远干净到反光的皮鞋看,今天连鞋边都不好意思多瞥两眼。
    你是不好意思,死长虫可太好意思了,门刚一关就溜溜哒哒腻腻歪歪的绕着人家脚边打转,见没被拒绝,顺杆爬着死皮不要脸的绕着男人的小腿就羞羞答答的往上盘着转着扭,贴着蹭到腿根被托着前颈,修长的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起下颚,爽的呲溜呲溜吐舌头。
    臭不要脸的。
    “问几个问题,很重要哦,不许装傻充愣了,”他漫不经心的边玩你的精神体边开口,声音压的很低,维持在一个以你现在的距离能勉强听清,再往后仰仰脖子就说不好了的程度。
    你点点头,俯过身去,索性凑近一点。
    “五感现在什么情况。”
    他问的很严肃,你咽了口口水也跟着有点紧张,
    “目前……听嗅味触正常,不如说感觉很好。视觉……偶尔还是不太对劲。”没忍住抬起头看对面,隔着眼罩能看到眉峰皱起来的样子。
    “不太对劲啊……さぁあ、具体表现呢?”
    具体表现……具体表现之一就是此情此景下你这两只眼不知道该看哪儿合适。
    死长虫正撒开了花的缠着男人蹭,揪着制服衣角扭哒着又拽又扯,内里的衬衣都被连着翻起来,掀开一丁点,半遮半掩时现时隐,露出一小段白花花的腰。你每次觉得再看一会就又要大脑宕机时衣服盖下去了,还没松口气又缠的更紧拉的更高。
    胸大腿长175的小姐姐向导固然艳绝,但你老师也很艳绝啊?也不是刚发现一两天了,天天没事干就面前晃着逗傻子遛脸,偶遇一下换衣服喝饮料吃冰棒什么的——老师要是个向导——算了,梦里啥都有,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梦一梦老师性转。感谢自家的亲亲小血蟒,请加油争取更多做梦素材。
    哎臭不要脸臭的好啊。
    既然男人能没事人一样稳得一逼,你觉得自己最起码也得稍微差不多点,就硬板着脸有一说一的倒豆子,
    “会……偶尔看见……要么就像老胶片放映机换带不及时那样突然闪黑一瞬间,要么……偶尔会看见一点点咒力流动情况。”
    “咒力流动情况?”
    加油蟒蟒宝,再抽上去一点——
    你慌乱的回过神,他还在等你的回答,这下生怕对方把你当傻蛋,忙不迭的补充,“就是时不时的看人有点像看热成像,也不像是我自己看到的,天知道是谁看到的X光……就那种……”越描越黑,你瘪了瘪嘴,感觉更像傻蛋了。
    唯一对你还采取不抛弃不放弃态度的GTG像是笑了一下。你不确定这种笑法到底是因为觉得你傻蛋还是觉得花季少女过于猥琐,也不知道该不该辩解更多。但对方显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在瞎乐呵,刚开始还憋着点笑,索性憋不住了,笑的你有点心慌。
    疯病人传人?
    可是你是装的啊?装的也能传?
    血蟒已经恬不知耻的在男人身上扭成麻花了。你觉得自己现在像坐在传说中拉斯维加斯的高级脱衣舞俱乐部贵宾座上包场看疯批美人玩大蛇,就差掏钱包撒代币了。
    注意素质。
    下意识的蹭了一下鼻子,确认没出血,你给精神体使了个眼色让她差不多点得了,真不愧是你,毫无悔意全不接收。
    干得漂亮!
    “那个……五条老师,有点晚了,咱们孤哨寡哨的……动静大了影响也不太好。”
    可不就是孤哨寡哨么——一句话给自己打回现实。
    要说牛逼还是你牛逼。
    你是真牛逼。
    六
    男人听完你的话愣了一下,也没憋笑,嘴咧着犬齿都露出来。搂着你的亲亲宝贝长虫起身就在屋里下帐,你没敢多说话,你也颤蟒也颤,一般这种情况不是祓除任务就是要杀人越货了,不然谁好端端的在屋里下这个。
    你坐正了伸直胳膊冲血蟒示意了一下,小混球两边转着脑袋瞅了一圈,直接把头塞男人怀里了。是不是蠢,什么时候了耽于美色,你要是挂了她也别想活了这道理都不懂?急的直跺脚又不敢弄太大动静出来,你咬着后槽牙一个劲拍身边的床让精神体赶紧过来。
    然后你亲爱的老师就顺从的坐床上了。
    好家伙您这么听话到底几个意思。
    “你现在与其说是‘不太对劲’,倒不如说调子非常好呐。”他手臂向后伸着撑住床边,挺大张床男人一上来瞬间就像缩水了一样。
    你是调子非常好,血蟒一时没被关注到已经顺着制服衣领钻进去了——怎么着还当自己小宝宝啊?多大一条肉梭子了也不照照镜子。急的人上火,又肥又厚的滑下去又绕上来,揪扯着衣领崩开衣襟皱巴,基本属于原地性骚扰高专教师了,被发现也不知道会怎么罚——倒是从开始到现在,受害者本人一直不动如山表情淡定放任乱搞,就和没他事似的,怎么就这么坐的住啊??离得很近,你想着不如一把拽着胖尾巴扯回来——实施效果非常不理想,感觉活像认为血蟒骚扰的不够彻底忍不住自己上手了——精神体和你的实战1V1经验过于丰富,勾子一样的拽不动,窜着拉着制服都翻着花拧在一起。
    然后他就脱了。
    多要命。
    蠢长虫都被这波操作整不会了,还懵着呢,傻不愣登的卷着衣服掉在床上缠自己玩去了。想了想精神体是你你也是精神体的基础概念,结论是小傻子竟是你自己。
    “まぁあ、再乱玩下去坏掉了更糟糕吧。”
    那你坏掉了不糟糕吗?!
    “你呢,作为一名优秀的一年组小朋友,现在可能最需要的是——”
    “我现在就想要自己的向导。”你捂着嘴,不好意思连着说了俩月有点条件反射。
    “——自己的……向导哦。”
    “?”
    “五条老师,可可可可可可是搞同性恋是没有前途的!”
    慌的往床边退,往后摸差点栽下去,退无可退了,浑身打颤心脏狂跳。这搞不好是真做梦梦傻了,开什么玩笑啊,你又不是真傻,高专混都混俩月了,还不知道你老师是何等层次的天花板量级哨兵才是白活了
    ——最强咒术师、顶级战力、五条家当代家主、四百年一轮回的六眼无下限、上一代首席、本世纪唯一的黑暗哨兵——想起装聋作哑装疯卖傻时候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来的坊间八卦,烧沸的血瞬间就冰凉了,回流倒灌逼都跟着凉透了,
    五条悟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哪怕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向导。
    “就算斯人已逝,像五条老师这样的哨兵一定也会被安排重新与向导结合的……您别放弃治……希望啊!”
    人靠过来些,没穿上衣,线条舒展筋肉结实,皮肤白皙无暇的像在发光,多看半秒你眼睛都被闪的睁不开,根本找不出丁点瑕疵,活像是全身加了柔光滤镜磨砂处理的希腊神像。这还像话吗?又艳绝又最强还能不能给其他咒术师条活路,比如你,现在就想找条臭水沟子自我了断。该死的他身上好香,天知道喷了什么香水,你把口鼻都捂住,已经想象出鼻血糊脸的血腥画面了。
    “我说,”
    别说,现在盯着那张嘴你不知道能干出来什么畜生事。理智液氮降温的满身骚血现在正咕嘟咕嘟冒泡泡被小火慢炖,这是什么试炼么?比如大家一年组都得经历一次老师色诱,全身而退以证明自己哨兵坚定的异性恋品质,满分通过才给发向导?
    “你在高专到底听了些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啊……”
    听说老师只吃糖听说老师不睡觉听说老师天天眯五分钟就从五百平的大床上起来开着迈巴赫去自家在箱根的私汤泡澡??
    “都是狗卷前辈告诉我的。”你脸也红心也跳的甩锅。
    他像被气笑了,说除了箱根有私汤其他全是他们逗你玩的。
    你眨巴着眼问他你能去么。
    “さぁあ…能不能呢……看你表现诶小朋友。”さぁあ...どうかなぁあ...君の表现次第に...よね。胸腹露在外边,压着笑的时候身子怎样共振肌肉如何活动线条曲折变化的样子清晰可见,连语尾那个勾人的翘音都具像化的牵着胸口微微起伏。你当即在床上正坐好,认认真真磕了个头,
    “五条老师我想当您的狗。”
    “?那你去不了。”
    七
    你知道血蟒又颠过去了。
    你都恨不得贴上去了她还能不为所动?
    仔细衡量了一会利弊关系,你咬牙决定先别抬头,原因无他,希腊神祇现场发牌,不,玩蛇,你怎么想都遭不住的。不如放彼此条生路,你觉得当狗也挺好的,去不了就去不了。
    看着有限视野范围内血蟒红色花纹的肉尾巴晃来晃去的不知道在什么梦中仙境天上人间享受男体宴,只觉得逼都火辣辣的烧腾。说试炼什么有的没的全是扯淡,只是本我嚷嚷着让你赶紧哭着喊着躺平求操,超我却一再提醒你,
    杀死自己向导的哨兵永远不值得信任。
    没有人会愿意和自己唯一的朋友灵魂的伴侣分离。向导姑且不论,任何一个哨兵都无法想象这样悲怆的噩梦,更别说体验余生长度的活地狱之旅。哪怕刚刚接触这个世界,你也已经听过不计其数痛失彼此耐不住生命残缺的另一半自杀离世的故事了——对错姑且不论,这种故事展开是传统派咒术界推崇的标志性结局,老一辈眼里哪怕再痛不欲生也必须得拿出个态度、立好这牌坊。
    于你来说,单纯是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能做到手刃自己的向导,该是怎样无情冷血哪怕要背负生命层面的重创还要做这种握着双刃剑刀锋捅死另一半的事呢。
    传闻里对其他全不在意只醉心倾于权力的恶鬼啊,你纵使一再秉承人性之恶万生原罪,都始终没法把那些戏说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男人好像躺下了,能看见血蟒滑溜溜裹着鲜艳鳞甲的肉肚子愉快的缠来缠去。
    他哪需要那些呢,明明勾勾嘴角就什么都有了吧。
    要是你的话,嘴角勾到一半大概就求着他把要的全拿走了。
    “啧……话说的好听,还不是伤透老师的心呐!过分——,你亲爱的五条老师马上就要原地死掉了诶——。”
    你没敢抬头。幻听了?还是自己不小心说出口。
    “偶尔会这样哦,匹配度高的向导哨兵之间会存在短时通感。都说了稍微看点书啊,好好学习很重要的吧。”
    强压着抬头的冲动,你被缠着男人瞎晃的精神体又抽了一尾巴,这下更不知道是要你抬头还是维持现状了。
    “二年组叁个小家伙共同结合的事你不是一入学就知道了?”
    五条老师这是准备邀请你玩3P了?
    “十几年前也出现过这种特殊情况诶,我,硝子和杰——硝子,你成天到晚嚷嚷的家入老师。不是吧,硝子没和你说??”
    不是,这种激情岁月叁人行avi和你说也……等一下——
    “五条老师您再开不了荤也不能把向导干掉吧?!”你发出了灵魂呐喊。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垂着脑袋被弹了一指头,疼的你嗷的嚎了一嗓子,“真——的成天到晚只想着结合啊。”
    不然这个年纪该想什么啊?!
    你觉得想这个也没什么丢人的啊?哪怕在天元的结界里,哪怕白噪音屏蔽帐再掌握的炉火纯青,这种源自生命本源的痛苦除了向导无人可解啊。需要被填满缺失的一块,渴望被安抚躁动的精神,哪怕定期的常规精神疏导也永远替代不了心里被补全刹那的悸动吧。
    “杰叛逃去做诅咒师了哦……反正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与这个既存世界和解,那大概没有比被挚友送最后一程更好的结局啦。”男人喘了很长的一口气,你不确定是不是叹息,总觉得要逼别人扒开心口上的疤细细剖析一遍还是过于残忍。想起来好像还都怪自己来着,虽然不知道局面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你还是决定遇事不决先道歉再说,
    “对不起,老师……”
    “现在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嘛……所以与其心怀愧疚不如这就马上和命途多舛天妒英才的五条老师抓紧时间结合哦?”
    “?”
    “……老师现在其实已经是向导了诶——?。”
    “???”
    八
    “真的很抱歉,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再怎么饥不择食搞同性恋也是没有出路的,五条老师您再好好考虑考虑。”
    “……但是老师现在其实已经是向导了哦。”
    ——操你妈了真实性转竟在你身边?!
    还想了半天干嘛刚刚提匹配度,这叫什么运气啊,话说这玩意能转么,爱他妈能不能转山不转水转他不转你转,哪怕是流水席红白宴你躺在板板上都能快乐旋转,
    “可是五条老师,我太弱小了,没有力——”起的猛了点,跪太久了脑供血不足,坐在床边整个人都往床下面栽。被拽了一把拉回来,只觉得自己像柴薪一般,被瞬间燃尽了。
    结合热。
    有很多概念是深入骨髓被烙印在一个生物种族DNA层面的。
    比如原始灵长类看到颜色过于鲜艳的食物就会本能的产生不安全感认为有毒,比如生来失明的人重获视觉会很容易凭借第一直觉就辨认出自己的血亲,比如一个从未经历过灵魂层面性冲动的人咽喉像被扼住思想停滞浑身打抖体液顺着腿根大腿内侧失控的自然流淌,不可言传的,只要经历过就能第一时间意识到的,这是结合热。
    自己产生了结合热反应。
    舌头打结,你该说点什么的,你认为你得说话,但连下巴嘴唇都在抖。
    体液像挡不住的洪流,夸张的借半跪着的姿态涌出来。浸湿内裤没用几秒,一滴,两滴,悄无声息的落在床单上,留下湿漉漉的圆渍,更多的贴着阴唇边缘在大腿内侧皮肤上淌出水迹,流淌的极快,甚至来不及被滚烫的皮肤蒸发就被接连涌出来的淫水覆盖。
    “反应有点大啊。”男人手指勾着摘了眼罩挑着眉头看你,表情平静。
    你要说话,你必须得开口。
    咽了口涎水,声线都在抖,“五条老师,”
    “嗯?”
    “您要进门就摘眼罩,咱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做第叁轮了。”
    “?”
    想了很多,哪怕现在脑子没在转。
    你是哨兵,该是主动的那一个。臆想中的结合画面理应是你甩着口水豺狼虎豹一样的扑向娇弱的向导,变着花样的求爱性交,像驯兽像骑马一样的骑乘你的爱人——但为什么现在动都不敢动,腿压麻了隐隐发痛你都不敢换个姿势。
    这种恐惧感是哪来的,不只是结合热,像发高烧的人被关进了冰柜里,在被冻死前经历灼烧般发热的幻觉。哪怕现在被燃烧殆尽全身烫的只觉得皮肤都要裂开骨骼都要焚化,你都不敢动。
    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会死掉的。其他人结合前会有这种感觉么?并不鲜明,隐隐藏在暗处的害怕,躲在结合欲望背后偷偷露了一点脑袋,在你意识到时又敷衍的缩回去藏好——危险就在那里,你清楚但采取不了任何行动。
    下意识去看自己的精神体,血蟒缩在男人褪下的上衣里,没有动作,活像是睡着了,但黑亮的眼睛睁着尾巴也在小幅度的抖,她也不知所措又不敢妄动。
    这正常么。
    「来い。」
    他命令你,脸色如常。不受控的像牵线木偶一样挪着腿贴近过去,在潜意识里认为姑且还算安全的距离停住,身后床上是一路水痕。
    “想和老师结合么?”男人问你,认真严肃的像在征求你的意见。距离贴近,结合热反应愈发强烈,脑子里像有呼啸而过的列车拉响了汽笛,耳鸣,心像要从胸膛撞出去般跃动,你甚至能听见体液开闸放水般的涌动声。
    连唾液分泌都过于旺盛了,你咽口水,让火一路从食道灼烧到内脏。
    “愿意么?”令人词穷的眼帘低垂着,声音很轻,随手帮你把被身子带着晃个不停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
    死就死吧。
    你不确定是先下的决心还是先点的头。
    “好哦。”男人笑了一下,“虽然老师也有点等不及了,但还是先检查一下身体吧,嗯?”
    “老师需要彻彻底底的检查你,确保你是我合格的小玩具呐。”
    九
    “衣服脱掉。”脱げ。
    结合热反应好像只对你一个人有影响似的,这成立么,如果不成立为什么对方平静的就像要求你翻开课本一样。
    手在抖,抖的捏不住制服扣子,捏住了又塞不进对应的缝里。不敢抬头,余光里精神体正试探着靠近对方,一如你正尝试着执行命令,血蟒失败了又渴望又惧怕的退而求其次缩回床角衣服堆里,一如你也执行不好命令,可惜你没地方好躲。
    怕的要死慌的要命,视线模糊看不清手指打颤拿不稳。
    对方帮了你一把,握着你的手帮你稳住指尖,这才成功的解开一颗。
    “继续。”続け。
    他让你自己试着解剩下的一粒。刚刚被碰到的皮肤热的像被针刺一样,索性第二颗没花太久。你哆嗦着拉开内侧的拉索,拽着袖子把制服上衣脱掉,露出里面幼稚又孩子气的胸罩。
    没发表评论。男人用目光示意你还得继续。
    抬起屁股时小腿酸麻的几乎跪不住,差点栽倒,伸手抻了一下床,侧身把制服裙褪下去。
    “ねぇー,我不记得有给你改裙子长度诶……”男人歪着脑袋,视线追着滑在地上的下裙。君のスカートなんか、変えてあげなっかたっけ…
    你自己改到膝上的。你只好承认。
    声音很轻,你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看见两唇轻轻碰了碰,
    「やんちゃ。」
    没猜错的话。
    好像心肺被一把攥紧了。
    “继续哦,老师没让你停下来吧。”
    你不敢看他,手背去身后摸胸衣的暗扣,呼吸没因为脱掉胸罩变得更顺畅,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挡住自己裸露在外的乳房,就连自己的皮肤相触时都感觉更热了。坦白讲,现在的每一个动作,花费的每一秒,都像性欲凌迟切割的钢线,在你孱弱的理智上开刀。
    停顿了几秒,你单手拽着下着侧边扯了一把,露出突兀的胯部,侧坐撑起下体又试着拽了一次,刚刚夹在阴唇间的裆部被扯出来,湿淋淋的,粘连出透明泛白的一条细丝,曲着腿脱掉时银线被视线烫断。
    高热。比那次发烧时更热。你还是不敢抬头,最后的理智要求你遮好身体,膨胀的性欲让你现在就去做爱。
    “坐好。”
    你坐正了。
    “老师说,让你坐、好哦。”
    没有犹豫的时间,你把两臂贴回身侧。
    “好孩子,”他靠近一点,热源找到了,哪怕垂着脑袋你都能感觉到因距离缩短成比增长的热度。
    “老师喜欢你的顺从。”被捏着下巴抬起脑袋,哪怕不敢直视,你依然条件反射无法自控的仰起脸想要亲吻对方。
    “没让你乱动吧,”语气里有笑意,“下次不可以了哦,不然要罚你了。身体检查可是很严肃的事呐。”
    瑟缩了一下,不知道“罚”指的是什么,但你乌泱泱的流骚水。
    检查。
    明明感觉是微凉的指尖,划过每一寸皮肤时却都像火柴头摩擦在红磷上。唇峰、鼻梁、眼窝、耳廓、下颌、颈侧、锁骨、乳晕、肚脐、下腹,简直在冒火星,热量从四肢百骸往生殖器处涌,身体自内而外每个部分都在声嘶力竭的尖叫,但你只能安静的颤抖。
    他太冷静了,平淡寡味不带一丝情欲,严肃的像正在运行既定程序的机器。动作缓慢匀速,细致却不轻浮,像认真的在检查确认什么你看不见的东西。
    好像只有你一个人被结合热折磨的想死。
    “这里好烫。”男人手掌贴在你小腹上发表着前戏第一句感慨,话说出口后毋庸置疑的变的更热了,“再坚持一下,嗯?老师保证,一会儿会好好肏你的。”ちゃんーと、抱いてあげるから
    太难受了,好像哭出来了,眼泪只能流出一点点,刚碰到皮肤似乎就蒸发了。
    他像注意到了,指腹沾了沾你湿润的眼角,伸出红润的舌尖舔了一下,
    “躺下吧。”说着帮你托住脑袋。
    “腿分开。分大一点……对,自己握住脚踝……”男人很轻的吻了一下你的额头,“好孩子。”
    “不许动哦。”
    腿内侧几条干涸的白渍被无视了。刚刚舔过的指尖重新点着小腹划下去,描摹着你性器的形状。为体术训练刮掉了耻毛行了方便,手指毫无阻碍的摩擦在泡软的阴唇上。从大阴唇摸到会阴,再绕着圈的转上来,撑开包皮揉了一下阴蒂。你哭出声,没流出眼泪。
    “都说了不要动嘛……”
    另一只手撑在腿根,两腿被迫打的更开,你抖的太厉害了,连带着男人压着你的小臂都跟着抖。
    “忍着点啊,看不清的话还得花更久诶。”
    边说边捏着小阴唇的边缘两指磨蹭了一下,像在看厚度是否合适。大概是差强人意,所以两指随后便探进阴道里贴着转了一圈。一整圈,匀速均力的一整圈。阴道壁所及范围内的褶皱都被手指触碰抻展,不快不慢,平等对待。哪怕被缠上去的软肉饥渴的吸紧,也毫不影响动作的推进。你哭喊出声了。
    “ねぇねぇ、马上就好了呀,这就好了哦。”机械执行般一丝不苟又插进更深处转了圈,结束抽出来时,手像是被体液冲出来的,手腕甚至小臂上都湿淋淋一片,“はーい、ご苦労様、サービスやる。”说着,宽大的手掌包住阴阜揉了一把。
    哭的喘不上气,你确信脑子已经烧化了。
    “应该问题不大……”男人看着自己手指张合拉出的黏线像自言自语,“还要不要看背面呢……まぁあ、いいから,总有办法吧。”
    随即解开皮带,掏出勃起的阴茎,龟头顶在阴道口,
    “要操你了哦。加油,千万不要死掉呐。”
    十
    你死掉了。
    这么说不太严谨。
    但说又看见了一切好像也不全对。
    色块,大量的信息,堆迭又难以表述的图像,无穷无尽的不可言状的未知,空洞感,虚浮世界,你像要化为无形融入其间,你不复存在又无处不在——巨大的、冷酷的眼睛注视着你,等待着你支离破碎——
    你尖叫着弹起身子,眼前漆黑一片,短暂的失明后渐渐恢复光感。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再不喘这辈子就没机会呼吸了似的。
    “活过来了?”五条问你。
    你混乱的点点头,视野还有些模糊,耳朵里像灌了成吨白噪音,听声音也不真切。
    “……谁知道刚肏进去你就高潮啊……还没来得及说诶——”
    说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先讲注意事项再动?什么毛病到底??
    “总之呢,老师现在状态不太好呐,”他摆弄了一下自己那根粗大的水淋淋的阴茎,过分饱满硕大的龟头上滴了几滴不知是谁的体液下来,低着头,像在想委婉的措辞,“你高潮的话会直接进入我的精神图腾诶……克制一下自己,先做好心理准备再去啦。”
    什么精神图腾??这个人罹患感官神游症了?!刚刚看见的SAN值清零玩意是他的内在??妈的这是真要躺板板了,谁想死谁死你还不想死——
    你无视滚烫的皮肤摩擦在床单上的刺痛,挣扎着手脚并用的向后挪着逃跑,被一把攥住脚踝拖回男人胯下,
    “晚了哦——,已经看见六眼了吧,绑定好了逃也没用了小朋友。”
    视觉渐渐恢复清晰,无意间看清男人的尺寸头皮都炸了,踢着踹着挣扎的更猛
    ——什么玩意??快赶上你手臂了都,这他妈是人类??刚刚那种东西捅进去了?!哪怕不高潮被全捅进来也会出人命的,这他妈死亡选择题死法二选一,你还年轻还没去过箱根享受生活——你翻身伸直手臂抓住床边玩了命的拉自己,被悬殊的力量轻易的扯回去,翻着白眼被肏开。
    “走神也好,不至于太快到了嘛。”他叹了口气改掐着你的腰挺了一下,“老师会慢慢让你适应的,好不好?”
    沉迷于给自己找向导的你做过功课的,清楚的知道自己敏感点在哪,甚至做好了如果匹配结合的对象生理性别为男且生殖器尺寸不尽人意你也能指导他往哪儿用劲不求屌大力争活好的万全准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是打死你都没想到的。
    你伴侣那根鸡巴活像个人外畜生长出来的,那玩意应该长在马身上、鲸身上,不是勃起后缠在人腰上绕半圈——他还算人类?!现在好了,不用找点,尺寸解决一切问题——别说敏感的地方,连阴道壁的生理褶皱都被撑的平平展展,感觉骨盆都被操开一寸,做完大概需要卧床几天都说的格局小了,再下地估计得坐半个月轮椅。
    “太夸张了,”应该是短时通感了,男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像被逗笑了,“哪有那么过分嘛——。”
    就不能对自己有个正确认识??你试着踢人,被顺势握住一条小腿架在肩上,拉着下半身抬高,半边屁股悬空,又操进来一段。
    撕心裂肺真情实感的嚎了一嗓子。今天不是阴道撕裂就是声带撕裂,你觉得两者都逃不过去。怪不得狗玩意要下帐呢,这和杀人越货有什么区别。
    “你流了很多很多水嘛,而且下面的小嘴巴看起来也很能吃,安心安心,问题不大哦?”男人安慰性的侧过脸亲了亲你被架起来的腿。
    问题不大可是他大啊?你觉得已经顶到胃了,硬撑着仰着脖子看,心都凉了,还剩好长一截在外边呢,妈的洗胃都不用这么粗的管子
    ——再怎么说你也还是个孩子啊?!这个人渣老师看见你可爱的玉桂狗胸罩时难道没有生出一丁点恻隐之心,没唤起什么人格深处的感情么?!
    “嗯……性欲?”
    良知啊良知!!
    你主观上张牙舞爪的想跑,客观上扭着屁股动着腰,他没动你动,阴道里的鸡巴原地磨着转了半圈,性敏感位置被蹭了个遍,叫着就高潮了。
    五条看着你毫无预兆突然放大的瞳孔自己都愣了,
    “倒是让老师再肏进去一点先啊……”
    十一
    二进宫的你心情复杂。
    这个精神图腾不知是在坍塌还是在质变爆炸,一切都是毫无逻辑错乱无序的。目之所及全是信息的洪流翻涌,大量的无止无休的数据序列循环往复,你觉得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尘埃,在迷失与破碎间摇摆不定。
    像被包裹在羊水里,你抬手看自己的透明泛红的手指,在重复抓握动作的过程中一张一合迅速变大成长生出皮肤堆积角质代谢变慢皱纹纵横变成白骨分解重塑,再循环往复一遍又一遍。慢慢适应过来,直到内化习惯,去直视那双巨大的眼睛。
    空洞明亮包罗万象的眼睛。
    被吸引被排斥被锁定被推离。
    眼睛眨了眨,银白的睫毛每一根都像高楼一样宏伟,带起飓风掀起怒浪卷携万物。
    “出来了?”你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你想看见他的脸。
    “没有。”你试着回答。眼前还是巨大的深渊一般的瞳仁。
    “什么感觉?”他问你。
    “五条老师你他妈的有病。”你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笑起来,天知道是不是真有病,被骂还笑的这么开心。你后悔没多骂两句。
    “身体现在有没有知觉?”男人笑着问。
    你试着动了动手,只有精神图腾里重组湮灭的肢体回应,“应该没有……这里有点吓人。”
    “领域就是图腾生成的副产物嘛……正常的啦。”中间诡异的停顿让你觉得不安,但也拿对方毫无办法。
    “老师……你……您……好像还挺辛苦的?”你犹豫了一会,扭头又看了一圈迷乱的浮き世,转正身子愣怔的等着巨大的眼睛流出来那颗清亮的泪水。
    “哦……啊……是的……没错没错……真的很辛苦诶……所以一定要……对亲爱的五条老师好一点哦……”
    听不清楚,但他喘什么劲。
    你抱着膝盖悬空坐下,看面前眼睛里的水气凝结聚集,感觉久的像虚耗了千年又似乎快的弹指一挥间——不是,他哼哼唧唧的干什么呢。
    “五条老师?”你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能想象到男人勾着嘴角眯着眼睛发出鼻音的样子,听起来懒洋洋的,餍足又轻佻。
    你想问问他在鼓捣些什么,刚要开口就呆滞的换了内容,
    “别哭啊。”你说。
    眼泪落下来了,猝不及防,像席卷整个世界的大洪水时代,只留下乘载十二对动物的方舟飘摇着几经沉浮。你被冲着卷着淹没不知道去往何处,不知道缘何而起的共情,自己微不足道的泪水混在咸湿海洋里消失不见。
    被强光刺激的双眼剧痛,你条件反射般捂着脸,陡然尖叫。
    “诶?这次真出来了?”
    被眼泪冲出来了。你想。
    “我他妈的在你脑子里SAN值狂掉,你他妈的在外边奸我的尸?!”你说。
    “这不是没死嘛——,”对方语气里一丁点过意不去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趁着没感觉的时候肏你,不也是怕你痛嘛。”
    还想骂来着,完全顾不上了,阴茎大幅度的抽插着在身体里肆意侵占,五感渐渐回归,性器多汁火热的欢迎进犯。视觉还停留在模糊光感阶段,你胡乱伸手去摸,小腹上突兀的被操凸出一块,这个深度,别说宫颈,怕不是子宫底都被捅到了。
    像为了佐证你的猜想一样,被自下而上贯穿劈裂般的顶弄深操,你才知道感官极致到达临界点时根本发不出声音——和痛苦至极时反而哭不出来同理,刺激突破阙值后泪腺声带肺叶等一系列对应反馈的涉及器官全部宕机,所有的注意力和侧重点全部集中于生殖器——你空张着嘴弹着身子有出没进的喘气,结合热一股脑的向着小腹奔流,脑海里只有屋顶白炽灯朦胧的一圈惨白光斑扩散的残象。要不是性器充血抽搐滚烫的太过鲜明,还以为又要去见阿撒托斯了。
    烫的心都发慌。按理说这叫什么做爱,不啻于酷刑了。被掐着按着腰都快断了缺氧缺的头晕眼花,凭生出的性快感来的根本不讲道理。被粗暴的使用着怎么可能会哩哩啦啦的冒出水来呢,被操的下体大开阴道口浅粉的软肉都翻出来怎么可能会哆哆嗦嗦的舒服起来呢,被绝对力量压制近乎半强迫的性交怎么可能会
    让你对这个王八蛋甚至生出些喜欢的心情来呢???
    你坏掉了也太糟糕了啊!!
    十二
    这次视觉恢复花了格外久。
    不清楚是因为男人精神图腾搞事情的缘故,还是男人阴茎搞事情的缘故。
    等脑子勉强能辨认出所见画面并能做出反应时,你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般命令着血蟒,
    “给我操他的嘴。”
    能看清楚时自己已经被鸡巴顶到各种意义上都服服帖帖的了。尤其是肢体,舒展着打开着热切的欢迎着,像任人采撷刚刚绽放的软嫩花苞,像随君喜好操干摆弄的性爱玩具。瘫软的一塌糊涂,似乎是只能攀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似乎是浪尖上卷起沉浮不定的泡沫,性交是存在的全部意义,活到今天就全只为了这一刻而已。
    你下意识按住小腹,子宫像被操到错位一样,颠着晃着隐隐作痛颤的不行,就好像你隔着一层皮肉用点力气贴着就能起到固定作用似的。汗津津的手掌下是自己湿滑的肚子,手心里鲜明感到时快时慢的被撑大操凸,几乎让人产生一种隔着身体在帮男人手淫的错觉。
    手背被覆盖。大手把你的手包住,接触时烫的像碰到湿润空气的白磷,
    “体外刺激可不是摸这里哦?”
    便被推着手掌顺着鸡巴进出的轨迹在皮肤上向下带,撸了一串,到肚脐下面些的位置隔着你的手压了一下,你仰着脖子短短的啜泣了一下,阴道都在抖
    ——所以为什么这家伙这么会啊??
    “学习是很重要的嘛小朋友——。”
    谁会学这些啊?!
    “知道你肯——定没好好学,所以才在认真教你啊。”还能分心通感笑出声,你都怀疑自己鸡巴套子做的到底称不称职了。
    视线定在男人修长分明的指骨手腕上,你看见血蟒猩红的尾巴尖——爬上身了?什么时候。视线顺着精神体盘曲缠绕的鲜艳红色,一路看过线条舒长血管青凸的小臂、肌肉紧实鼓起的大臂、坚挺饱满的胸肌、收紧摆动的腹部——打桩一样的顶弄着,不去看连接嵌入的性器都瞬间阴道打颤——血红的爬行动物缓慢的缠绕盘旋,在宛如大理石精雕细琢的杰作上留下对比鲜明的残影,看上去危险致命又难以言状的让人性起。
    精神体不会真的产生实体性的物质,泄殖口深色的水液随着血蟒的动作在艺术品上留下棕褐色的一道再慢慢消失。你看着压在锁骨脖颈处艳丽的鳞片颜色扩散渲染——哪像是勒紧了他的呼吸,分明是自己被扼住喘不过来气了。
    “在夹我哦,你好色诶。”这家伙像不说出来就浑身不自在似的,“明明刚才还在喊疼诶,态度转变的超——快哦?”
    说不好是不是恼羞成怒,你瞪着薄薄的两片水润润的嘴唇,不敢和对方的视线相交,自言自语半命令着你的精神体,伸进男人嘴里。
    这是个严重的错误。
    本着想重塑强势地位的初衷采取的行动,试图堵上他那张要命的嘴,只是看着对方勾着嘴角舌尖和蟒尾挑逗着勾在一起时你才知道,自己还能坏掉的更彻底些。
    这家伙是什么邪典里的性交恶魔么?!
    受不了了,刚刚烧的你精神错乱的结合热现在连点存在感都没有,更烫更过分的性亢奋摧枯拉朽的卷携理智奔腾而逝。切实的濒临性高潮——在没克苏鲁打扰的情况下,在空白停滞压倒性的欲望里丧失一切概念,翻着眼睛清晰的能感觉到快感的迭加积累,一下,只需要下一次深顶
    ——你被精神体抽了一尾巴。
    脸颊嘴边都被甩了男人的涎水。
    “五条老师……有个问题……”被打断高潮,你强压着复杂的心情开口。五条先生…质问が…
    男人被你突然跳线的措辞语气逗笑了,动作都停了一下,“哈,小同学请说?”「はーい、出して?」
    “老师的精神体……”到底他妈在哪儿呢??
    你早他妈的想问了,而且不能更清楚刚刚这一尾巴是几个意思。这条死长虫在骂你自己吃肉不带她喝汤——不把这家伙的问题解决掉,怕不是每次快高潮时都要被抽一嘴巴强制打断——这他妈谁受得了啊?!
    “哦……这个啊,这是你一会的任务哦?”
    “得帮老师把他找回来。”
    找不回来长虫都得把你勒死。
    十叁
    形成了一个悖论。
    你需要高潮再进一次五条的精神图腾才能把他的精神体带回来,但你的血蟒像个智障每次都要以打断你高潮的方式宣泄不满情绪。
    在被折磨到觉得自己都要犯神游症时,你终于受不了了,哭着趴在男人身上求爷爷告奶奶的嚎,让两位活祖宗放过你吧。
    “还不如直接勒死我给个痛快。”你哭着说。
    “嗯……好像也是个办法?”
    “……?”
    刚刚被连抽几下倒是脑子转起来了,你委委屈屈的表示哨兵也得有点哨兵强势的样子,被满嘴说着“はいはい”“说的对诶”“有道理有道理”的混账揽着腰就翻成女上位了——浑身像被抽了骨头卸了筋一样坐不住,你差点掀折下去时都怕给他把鸡巴折断了。
    “老实说,是不是体术课摸鱼来着?”他憋着笑问你,“身体素质不行诶。”
    是是是,你不行,操你妈了谁行谁上吧。你扶着男人胸口就要起身,被按着肩膀压回去,猝不及防捅的更深,一步到胃,阴道被顶着拉着撑长撑薄紧紧箍着套住鸡巴,内里的白浆被冠状沟勾着带出来。
    “动嘛动嘛,自己动动嘛,老师也是需要休息一下的哦?”他脑袋枕着手臂,挺了两下腰,看你吃力的维持平衡,从附趴的姿势撑起腰背。
    性爱永动机真需要休息现在就应该放过你了好么。
    “可是不帮老师把精神体找回来大家都会很困扰诶——。”甚至还和在身边嘶嘶吐舌头的血蟒交换了一个夸张的眼神,“喂喂,不能就这样睡着吧?!多少有点责任感啊!”
    有狗屎责任感。鸡巴不动只是深嵌在性器里面的感觉你已经渐渐习惯了,除了还绷着筋充血在阴道里一跳一跳的以外也不至于有多突兀——就好像他本来就该呆在那里似的。不再被掐着肏只觉得精神一下就倦怠下来,刚刚折腾一圈的疲惫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眼皮都开始打架。可惜不知道半睡半醒的怎么蹭了一下,你痛的差点跳起来
    ——被长裤拉链夹到逼了,刚刚被操废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过。
    你浑身都湿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了,和着这个狗人连裤子都没脱?
    你连哭带骂的探着手臂扯男人的下服,骂的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扯了两下没拽下来,胳膊已经没劲儿了,向后抻在男人腿上支着你觉得这个姿势也能睡着。
    不确定是被对方拱起腿自己褪制服裤时自然顶弄的阴茎操醒的,还是被精神体缠着绕着尾巴抽脸揍醒的。
    “饶了我吧,就没听说过哪个哨兵的初夜这么惨过。”你都没更多泪好流了。
    “ヘェー,你还和同学们讨论初夜啊……”被捅的一下没坐住,心里一凉,你下意识觉得这是要被找茬了。
    “讨论的……”俯下身迷迷糊糊贴着对方,嘴唇粘在他耳朵边,“明天告诉全高专,五条老师的大鸡巴有多厉害,怎么把我逼肏烂到哭着求饶。”
    迟滞几秒的动作随着深吸了一口气骤然猛烈起来,屁股被捏着肉都从指缝里挤出来发狠的按下去,又被手臂支着撑起来,阴茎整根进出碾平每一寸软肉,精神体顺势绕上你的脖子从善如流的收紧,在集中全身力气挤压充血的阴道里、在抻展绷紧的性器上,鸡巴抖着龟头胀着生插内射,精液和泄出来的淫水混在一起,还没能喊出声便高潮了。
    你很疑惑。
    难道做完爱还能病的更厉害么?
    一只眼睛就够让人灵视暴涨了,现在天上飘着六只,如果不是个头委实太大,密恐都要犯了。
    “五条老师,”你试着在精神图腾里喊他,“你确定觉得自己好一点了么?”
    真的不是病的更没救了?
    没回答你,但你听得见低沉的喘息声。不会趁你不备又在整活吧?!这个人至不至于这么无聊——你坏掉了。你的反应有问题。理论上应该怒不可设的想冲出去把对方揍一顿,哪怕打不赢至少气势上也不能输。但想起来自己可能正在被随心所欲的使用着,竟然脸都红了,心脏也砰砰跳起来。这是什么结合带来的恶弊么?你都不像你了。
    精神图腾里一片空白,除了一大堆瞪人的大眼睛外,被洪水冲刷的世界空无一物。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黑白交替日月轮转,不存在所谓气象的世界落雨降雷烈风呼啸。
    四十昼夜降大雨于地上;二百二十日方舟搁浅;四十天后阿勒露出;七日终了顶着荆棘的雄兽立于船舷踏着虚空出现在不存在的山峦之巅。
    庞大的猫科动物雪白的皮毛上冒出黑色的纹路,头上顶着六只眼睛。
    ——想起来了,这玩意扑过你。
    十四
    这次睁眼时倒是不觉得光线刺痛。
    毕竟你被吊在顶灯上了。
    结合热反应大概是结束了。象征着绑定完成,哨向契约生效。骇人的体温正随着淅淅沥沥顺着脚尖即将流尽的混合体液一同消散,大概不慎甩了些在你高专制服上。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白色的布料哪怕洗不干净也不会太明显。
    所以精神体带出来了么——话说你一个哨兵进什么精神图腾,矫正什么神游症,带什么精神体??
    “现在正常了对吧。”
    这是你第一次和男人视线平齐,朦朦胧胧望进对方的眼睛里时恍惚间好像有一瞬看见了六只瞳仁——简直数字六PTSD了。你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揉揉眼,手吊着带着身子一阵晃到眩晕,被扶住腰稳了一下才没吐出来。
    “还是又崩溃了?”五条问,表情平静,好像刚刚操你的人不是他似的。
    什么崩溃?哪有哨兵结合后会犯神游症的。
    “你不是问了嘛,哪有哨兵进精神图腾的,嗯?”他靠的更近,歪着脑袋看你。
    要谈正事最起码衣服都先穿穿好吧?不穿衣服也行,只是别吊着你搞得和审问一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重口味变态初夜就要SM呢。
    也不知道是没通感到你脑子里这句还是选择性忽略了。男人盯着你的脸,伸出手像做爱前身体检查那样慢悠悠的又边摸边看了一遍——区别是半弯着腰检查下体时表情没忍住变了一下,
    “被老师肏的逼合不上了诶。”
    别说出来啊!你晃悠着踢腿要蹬,被攥住缠在男人腰上,
    “まぁあ、了不起哦,如果这样都不会死掉那应该以后也没问题啦。”你没听懂,干裂的嘴唇被很轻的啄了一下,“好孩子,做得很好呐。”「さすがうちの子だよね、よくやったの。」
    不,你还是没懂。传道授业解惑啊?虽然是个人渣刚无情色诱爆炒了妙龄学生,但至少基础职能得多少做点吧??
    “没有向导的精神体是肉食动物吧?”他像被你逗笑了。
    因为你他妈是哨兵啊??
    “是向导哦。少见的、极不稳定的スイッチ,但本质上讲,还是个向导。”男人冲你眨了眨眼睛,补充了一句,“六眼看到的——まぁあ、总而言之,一般哨兵也操不服你。感谢老师吧?费了超——多力气才争取到让你正常入学的哦。”
    “没听懂?反复说了诶学习很重要吧,在圣所里到底有没有听过一次课啊你这家伙。”
    不要在你还被捆绑play的时候端出老师的架子裸体授课啊?!
    “老师也很为难嘛。处在失控边缘的黑暗哨兵暴走毁灭世界,和明知道精神图腾特殊很可能会引发向导死亡还要尝试结合,小朋友,你选哪个?”他看着你,震撼摄人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愧疚,“高层有心怀不轨的混蛋巴不得老师神游症出事哦,所以试着和本来就属于高危弃子的向导结合看看,很合理吧?”
    你在尝试理解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身体反应比脑子快得多,冷汗一身一身的冒。
    “硝子和伊地知都很担心你的,如果按原本的想法,你第一次出任务后就该做了诶,身体消耗后会控制的会更容易一点——而且毕竟哪怕是小猫小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死掉的话会心疼呐。”男人抱住你,用温热的手抚平你满身炸起来的寒毛,“不过老师相信你哦!好在我带出来的小朋友真的很厉害,完美解决——。当然也铺垫训练你准备了超——久,尽可能的有在保护你就是啦。”
    你抖的像筛糠,汗如雨下。
    这才明白过来,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砸在自己头上,哪有什么最强的黑暗哨兵变向导死活要睡你的美事。今晚你分明是被一个人捆死在铁轨上,面对电车难题,命定的哨兵毫不犹豫的拉动拉杆变轨,坦然接受你大概率被压碎成一滩烂泥的可能,以一定程度的残忍干脆利落的做出了最终选择。
    杀死自己向导的哨兵永远不值得信任。
    呆滞着把头靠在男人肩上,你大脑里一片空白。
    十五
    “所以……”
    现在是不是被吊着都没那么重要了。你觉得自己和屠宰场里被挂着的半扇猪肉也没那么大区别。
    “说了嘛,你之前崩溃失控了一下下,现在已经没事了哦。”他蹭着你的脸颊,就像任何一对亲昵的、刚刚绑定的哨兵向导一样,“以后应该也没问题啦。”これからも、セーフかなぁ
    所以刚刚差点就神游症死掉了对吧。
    出于最后的理智,哪怕深知对方一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才让你尝试赴死的,但即便如此,你也认为此刻最应该做的,莫过于马上逃跑——可惜灵魂层面刚刚与对方结合,你逃不了也不可能逃。
    怎么逃,你不想逃。
    “以后也……?”你颤颤巍巍的发问。
    契合的对象知道你的意思,“不会哦。只要时常结合,帮老师处理一下哨兵们的小通病,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做着做着陷进精神图腾里去了。”他舔的你脖颈湿乎乎的,声音也压的很低,“但是老师很强嘛,平时压力积累的也比较多……以后可要辛苦你了哦?”でもさぁあ、先生はね、最强として、普通ストレスはけっこうたまってるんすよ…だってさぁあ、これからもいっぱい抱いてあげるから、よろしくねぇ?
    以后不用天天爱手艺小世界一日游了可能算是个难得的好消息。但作为契合的对象,你也知道他后半句的意思,正巴不得自己不知道。尤其是顶着你的那玩意又硬起来了。
    刚做完吧?!才刚做完吧!!
    “那个,五条老师,精神体我带出来了么?”你慌乱的插话,能拖延一会算一会。
    “带出来了哦。”
    你被吊着推着屁股转了半圈,面向屋里一角,看着顶着一脸眼睛的巨型猫科动物正和你的大长条搅在一起,忍不住悲从中来。又克又诡异,还不如不放出来——
    “明明恢复正常之后好很多吧。之前濒临失控六只眼睛只剩一只了,独眼猫一样,好吓人的。对呀,之前帮你提前适应的时候你们有见过的嘛——。”
    那时候吓人归吓人,但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好么——猫科动物那块带倒刺的,你倒是幸灾乐祸的巴不得把自己的精神体也拖下水,谁让死长虫刚刚一点都不帮你,现在缠着想把那玩意绞死也太自不量力了——
    “不是诶。看来作为负责任的好老师真的得给你私下授课补习一下了,”如果不是勃起的阴茎正在腿缝里磨蹭,这句话也不至于听起来这么糟糕,“都不知道自己精神体的交配生殖动作是缠住对方么?对哦,说起来……那天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呐,某个淫荡的小东西差点就要和‘悠仁前辈’结合了哦。”
    “……???”
    ——而且啊,也叫的太亲密了,当时就想当着伊地知的面在车里肏你诶。
    是通感。
    没说出口,话直接出现在脑子里,故意给你看的。
    无妄之灾,你慌的全身发颤,随即便被抓着腿捅进来一段。刚才明明被操开了的下体似乎正处在缓慢闭合恢复的过程中,突如其来的插入带来格外鲜明的异物感,逼得人头皮发麻。鼓胀的龟头小幅度的顶弄着,很快便把阴道口磨软了。
    ——这次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好好抱你了哦,五条老师的私人授课现在开始。
    今度こそ、ちゃんーと抱いて上げられるから。じゃあー、五条先生の个人授业はこれからスタート?。
    人还吊着,刚接收到通感内容,便被捏着阴蒂直肏到底了。
    十六
    “既然五条老师现在情况已经很稳定了,按照惯例首席还是默认由——”被急调回国的乙骨边冲着自己久别的向导挥手,边对身边站着的男人说。
    “忧太一直当着就好了,不是做的很好嘛。老师现在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啊,”被搭话的对象随手把你头发揉乱,“都约好了明天休息去箱根诶——。”
    “要闲聊也先送我去找家入老师啊!!”你把轮椅扶手拍的啪啪响。
    SP
    ——五条心情复杂的看着正对着自己精神体磕长头并这辈子都不打算抬头的倒霉孩子,彻彻底底顿悟了为什么家入给出唯一一句忠告“切记一口咬定你是向导就完了”便憋着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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