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你,你这个女流氓,你对大哥做了什么?”一个瘦些的银色长毛鼠哭唧唧拦在掉成粉色无毛鼠的大哥面前,用细软的女孩子声音说完后,自个儿浑身抖得跟过了电一样。
相信它,没有任何一个毛茸茸不害怕秃。
鹿雅哼唧出声:“这不是要问你大哥吗?都说劫亦有道,打劫小崽子,你们还要不要脸了?我可是给过它选择的。”
不等其他银鼠叽叽叽发作,她冲着粉色无毛鼠抬起胖乎乎的下巴,自我感觉这一刻的嚣张,大概能赶得上某间道和赌神里的某哥,这是属于大佬的气质。
大佬用过家家的语气骄横:“你说,我给没给你选择,要是你说谎,鼻子会变成尾巴哦!”
粉色无毛鼠:……
其他千面银鼠:……他们偷偷看了看大哥粉嘟嘟的果体,银鼠不说暗话,有亿点点想看。
无毛鼠气急败坏捂着某个已经褪完了毛遮不住的地方跳起来:“这是凌仙宗的传统,进来都要给灵兽上供的!亏你还身为灵兽峰的弟子,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哦?你确定你是我的师和祖?你要不是,耳朵一年内都长不出毛来。”鹿雅掏掏耳朵,小奶音更横了。
就这都不算完,说好要横着走,少一步都不算属螃蟹的,她还抬起手打了个不怎么响的响指:“啊我记起来了,我还听人说过灵兽峰的灵兽都喜欢装可怜,你确定上供是必须的吗?我不上供走不了?”
千面银鼠:“……”
嚣张,太嚣张了!
说实话他们在灵境镇六重天滚刀肉了那么多年,碰到过的大能可以论斤称,还真没遇到过一个比这个小丫头更嚣张的,这要说不欠揍那才是说瞎话。
大家偷觎着气急败坏却不敢再开口的大哥,还有他身上那泛着微弱银光却粉嫩嫩让人想摸的新绒毛,心里想着,这不是不上供能不能走的问题,是上不上供都行,能不能请她走的问题。
“我们错了。”一个声音比鹿雅还奶呼呼的矮小长毛鼠怯生生站出来,抬起细弱的爪子冲鹿雅拱爪,“我们就是馋了,可是又出不去,实在是太想吃东西,才会打劫……呜呜呜我们错了,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看,可怜,无助,还秃,如果能留下点好吃的再走,就最好不过了。
鹿雅小胖脸挂上几分不屑,这都是她玩儿剩下的好吗?想萌过她?砸饭碗的事情你怎么不想上天呢?我可以送你一程。
她将手背在身后:“我可是宗门的长辈,自然不会跟你们这些小崽子计较,算了,你们跟我说说灵境镇六重天的情况,就当将功抵过吧。”
银鼠们偷偷对视,而后还是装可怜那个细声开口:“这里是凌仙宗的地盘,弟子们大都不是在清修,便是在其他几重天历练,也没啥有意思的,你若是想看,不如我们给你做向导吧,如何?”
说罢,包括粉毛大哥在内,八只银毛团子都特别积极站到了灵蜃桥的出口,满脸真诚期待地看着她。
等她出去被压趴下了的,看它们不把这臭崽子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东西抢不到没关系,怎么也得揍她个柳绿花红让她知道六重天是谁的地盘!
鹿雅看出来他们真诚毛脸下的猥琐了,不是她多聪明,毕竟有个脸上没了毛,大哥表情管理不到位,恶意不要太明显。
“你们走前头,敢耍坏心思,都跟你们大哥看齐。”鹿雅运起一丝灵气在喉头,奶音中带上了几分空灵道。
修仙路的险恶是未知的,鹿从心再嚣张,剥不去末世人儿融入骨血里的警惕,不是说她这是坏了的言灵之力?用上准没坏处。
“咦?淼淼说的小家伙进来了,快来看好戏。”凌仙宗营地不远处的翠色群山深处,听到月桂风铃响起,一个如泉水般沁凉又轻灵的女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
她话音刚落,几只胖成球的纯白色兔子赶忙挤到了水镜前头,在水镜光芒反射过来的时候,似乎还能看到他们皮毛偶尔闪过一丝流光。
“哪儿呢,哪儿呢?有妖皇威武霸气吗?”
“哈哈哈……仙气比灵气威压不知道重多少,再霸气都得趴着进来,哈哈哈……我要用留影石记录下来,以后……卖出去。”
“啊呀呀,那嚣张的小姿态,像极了老祖宗那里妖皇的画像,不愧是妖皇血脉嘻嘻……”
呜呜喳喳的声音自然是传不出去的,鹿雅什么都不知道,她警惕地看着几只千面银鼠出去,见什么都没发生,这才小心翼翼从灵蜃桥贝壳缝隙钻出去。
落地的一瞬,她只觉得从天灵盖到尾椎骨泛起一丝熟悉的酥麻,仿佛是骨骼生长,又仿佛是做了个开背马杀鸡,舒坦到几乎让她发出荡漾的不和谐动静。
“唔……”强忍住呻-吟,小奶音兴奋极了,“灵境镇果然不愧为小世界,连空气都比凌仙宗里更清新,让人恨不能就地打滚。”
千面银鼠们都目瞪口呆:那你倒是打滚啊,不是,你怎么不趴下呢?
这下子它们再不敢有坏心思了,前头还是为了这臭崽子的诅咒,现在嘛……连仙气她都能适应良好,这样的存在它们肯定惹不起,它们认怂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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